第706章 雏犬与毒龙休息一天明天恢复(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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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守信这位老将战力非凡,领着大军,一路高歌猛进。

连破了辽国两州。

燕云十六州。

左右两军加起来破了五州之地。

而曹彬的中军,却连起步的幽州都没拿下,这让赵光义很恼火。

赵普很难得的起身为曹彬解释了一句,“陛下,幽州乃是辽国五京之一,其城防、兵力等皆比其他州要强很多。且幽州城的兵力,有近四十万,加上城墙之力,阻挡曹枢密一时半刻,也是能理解的。

毕竟,辽国是一个不输给我大宋的大国。辽国真要那么好打,那陛下前两次北伐,就不会功败垂成了。”

赵普果然是最了解赵光义的人,他一下就挠到了赵光义的瘙痒之处。

把曹彬在幽州失利的事情和前两次北伐联系在一起,解释此次曹彬中军被阻的事情,恰到好处。

赵光义听了赵普的话,心里的怒火果然消除了不少,但是并没有消失殆尽。

对于曹彬率领的中军在幽州受阻一事情,赵光义依然很生气,他冷哼了一声,冷声道:“敌人虽强,可我大宋也不弱。朕给他的兵力,是前两次北伐的两倍有余。”

“唰~”

赵光义一甩袖袍,背负双手,板着脸道:“朕要亲赴幽州,督促中军作战。”

“陛下!万万不可,万万不可。”

“陛下,千金之子,坐不垂堂。更何况陛下乃是真龙之身,就更不能以身犯险了。”

“陛下的安危,影响着大宋的国本,陛下若有危险,大宋江山就危险了。”

“……”

凡是在临时指挥所里的文臣,皆出声苦劝赵光义。

甚至还有人涕泪横流,抱着赵光义的大腿,让赵光义不要犯险。

赵光义又那是能听进去别人话的那种人,他若是认定的事情,九头牛都拉不回来。

当即,赵光义黑着脸,一脚踹开了抱着他大腿哭的文臣,冷声道:“朕意已决。前些日曹彬被阻铜台关,久攻不下,朕一声令下,限令曹彬一日破关,曹彬轻而易举就做到了。

如今再次被阻幽州城,朕三番两次下令,曹彬却依旧拿不下幽州城。朕就是要亲自去看看,曹彬是真的拿不下幽州城,还是在跟朕装蒜。

况且,朕的将士们在外杀敌,朕又岂能稳坐在后方安然享乐。

朕若是亲临战场,将士们必定奋勇杀敌,力破幽州城。”

赵光义越说越慷慨激昂,最后他更是对那些苦劝他的文臣们放下了狠话,“谁再敢劝朕,扰乱朕陪将士们同生共死的决心,朕定斩不饶。”

文臣们闻言,不敢再劝了,此番跟着赵光义到真定府的,那都是朝堂上的大佬,一个个都是人精,他们不是那些死板的御史,他们知道什么时候该表忠心,什么时候该认怂。

亲眼见证了一群历史上留名的大佬的无耻模样,杨七对这些个历史上留名的大佬,心里已经全无好感了。

无耻之徒他不介意,可是无耻到恬不知耻,那就过分了。

赵光义决定了亲赴幽州督战,真定府内的所有人都动了起来。

城外的十万禁军,分成了两部分,一部分率先而行,前去开道,另一部分留下,阻止起了赵光义北行的防卫工作。

城里的各直卫的御前侍卫们,开始准备赵光义北行的车架、仪仗等等。

一切准备就绪以后。

赵光义坐上他那庞大的像是一座巨屋的龙撵,北赴幽州。

龙撵上,宦官宫娥,成排成排的站着,等着传唤。

龙撵四周,器械监的高手们策马护卫在内,金枪班的手持着长枪又围了一圈,再外围才是各直卫的待到侍卫。

扛旗的、举牌的、持斧钺大锤的、抬华盖的、撑屏风扇的等等。

一群人把赵光义的车架簇拥在中间。

看着大气磅礴、威风凛凛、富丽堂皇。

难怪刘邦和项羽在看到了秦始皇的车架以后,都有取而代之的想法。

换作任何一个有野心的人,看到眼前这大气磅礴的场面,恐怕都会有取而代之的想法。

只是有些人说出来了,有些人把他藏在心里。

声势浩大的龙撵队伍,一字摆开以后,长达三里多地,再加上前后的十万禁军,队伍被拉长到了十多里地。

队伍行进间,就像是一条身形庞大的巨龙在潜行。

杨七看着这阵仗,除了觉得震撼外,没有一点儿其他的想法。

赵普老倌司空见惯了,一个人躺在轿子里在假寐。

赵德芳看着这阵仗,眼睛里充满了激动、怨恨、赤果果的嫉妒。

杨七理解赵德芳这种复杂的情绪。

原本,那张龙椅,以及这仪仗,都是距离他最近的。

“擦一擦口水吧……”

杨七和赵德芳策马跟在赵普的轿子后面,因此杨七说话的声音即便很轻,赵德芳也听得一清二楚。

正在盯着龙撵的赵德芳,听到了杨七略带调侃的声音,身形一震,脸色有些发红。

他抬头瞥了杨七一眼,不好意思道:“虎侯休得调侃本王……”

说完这话,赵德芳瞥见了杨七身后跟随的一千威风凛凛的勇士,再看了看自己身后四五个老掉牙的宦官宫娥,以及十几个垂头丧气的侍卫,缓缓底下了头。

杨七见状一愣,无奈的笑道:“你不会连我也羡慕吧?”

赵德芳下意识的点了点头,随后回过了神,赶忙摇头。

然后再杨七似笑非笑的眼神下,赵德芳不得不实话实话,他左右瞧了一眼,确定了没人能够听到他们谈话的时候,小声的对杨七道:“不瞒虎侯,以前本王出行的时候,也是前呼后拥一大群侍卫随行,而且一个个皆是禁军中的高手。可是,自从去年中旬,皇叔把本王麾下的侍卫一调再调,最后只剩下了十几个老弱病残。也是从那个时候,本王才意识到,皇叔想要故技重施……”

杨七摇头一笑,感慨道:“你这个王爷当的也真够惨的……”

“哎……”

赵德芳长叹了一口气,苦着脸道:“想当初父皇立宋,待麾下的文臣武将宽厚,可是到头来,本王这个父皇唯一的子嗣受苦,竟然无一人肯站出来替本王说话。”

“王爷慎言……有时候不帮你说话,就是在帮你……”

赵普老倌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偷听了,再听到了赵德芳抱怨的时候,就掀开了轿子的屁帘,幽幽的对赵德芳说了一句。

赵德芳脸色煞白,他没料到,赵普的耳力这么好,隔着那么远,赵普都能听到他说的话。

赵普似乎没看见赵德芳苍白的脸色,他淡淡的对赵德芳道:“当初你还是娃娃的时候,老夫就经常见你,对你也算是有点情分。当年先帝待老夫不薄,老夫也念及着先帝的情分。

不仅仅是老夫,还有许多得到过先帝恩惠的臣子,都念及着先帝的恩情。

别觉得在你受委屈的时候,我们这些老家伙什么都不说就是薄情寡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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