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9章(2 / 2)
那些人收敛了杀气,青云宗二位老者面上阴晴不定。
“有胆永不踏出宁王府一步!我们走。”
长老走后,贺伽仍在原地,他躬身笑道:“两月后皇城聚会在望月古潭,修真界远道而来的众位年轻一辈翘楚都会前往,天纵神姿者不止阁下一人,若能前去一观,结交天下英雄,彼此论道饮酒,亦是一大幸事。”
齐木面无表情,连头也没回,撕裂空间回了庭院。
至于青云宗那三人,后在回去的路上死在凶兽口中,了无痕迹。齐木只说过不会在王府犯杀戮,可没说过会放他们一马。这倒正好让自己能多过些安逸日子。
龙越随其后,面色冰冷得吓人。
“别这么看着我,你打不过我,而我却又不舍得对你动手。”齐木暧昧一笑:“二十七岁有如何,我可是在隐匿小空间里修炼百多年的,真要算起来,比你大多了。”
哪有这么算年岁的。
龙越脸色更加难看,他冷漠惯了。自小没人敢这么和他说话,像齐木脸皮这么厚无礼措辞更是丝毫不加收敛,更是前所未见。他不屑多说,含愤拂袖而去。
三日后,齐木和龙越一道从炼丹师总坛回来,却如上次一样,一无所获。
龙越相熟的皆是铭纹阵法师,那些人对炼丹者结交不深,总共认识的炼丹者也没多少。总之当年参加丹会大比之人,没有秦休。
齐木神情恍惚。那年就因为他随口一说会去送行,结果却没赴约,害得秦休在魔域等了数月之久,莫非他就此错过了丹会,那可是修真界炼丹者的大典……
越是强大的炼丹者越少露面,甚至性命也鲜为人知。
齐木只知道秦休草药感知力惊人,古来罕见的丹药奇才,就连那位大名鼎鼎的丹会第一,炼丹能力的确强悍,却也没有秦休那么行云流水。
当年齐木每次看他炼丹,都觉得是种享受。炼丹师的炼丹房闲人免进,当年秦休甚至连丹童都不要,却默许了齐木随意进出。
初入魔域第一个对他万般照顾百依百顺,时时刻刻为他着想却不求任何回报的,除了秦休再没别人。
这么多年过去,秦休定有长进,也不知会和当初有什么不一样,的确有些想他了。
可找了半个月,依旧杳无音讯。
又过了几日,总算功夫不负苦心人。
——你寻秦休长老?要寻他的多得去了,丹神唯一亲传弟子,那位最年轻的炼丹宗师而今执掌丹会,神龙见首不见尾,哪有那么容易见着。
听到这话,两人神情相差迥异。
齐木眼睛亮了些,转身就往外走,随后就说不用再找了。
龙越以为他打算放弃了,不由道:“炼丹者大多生性孤僻古怪,极难相处,根本也不屑于各大势力结交。比起圣药难觅,能炼制仙丹的炼丹宗师更难求,若非如此,分明灵药都齐了,宁王也不会至今闭关不出。”
擅长炼丹的道修,走到哪都被供着。若说这大陆强者最不敢惹的必然不是修为强大的高阶修士,而是一位炼丹宗师。
“你若要炼丹,也并不一定非那人不可,若得丹师为王府炼药,自然也能助你。丹神亲传弟子地位尊崇眼界极高,你就算寻到了,也不会轻易答应为你炼药。谁都知道炼丹师个个性格古怪最不能招惹,别太放在心上。”
龙越很少多说话,他长得很好看,说话的声音虽冷,却也是极好听的。最开始无论齐木说什么他都爱理不理,而今明显不大一样。
齐木笑而不语,也没有多解释。
一开始这人冷漠孤傲,齐木原本看不惯他那神情,才几分玩味。
后时不时逗几句却也有些兴致,可后来却发现后者真上了心,齐木只好拉开距离,不再多说。什么时候这人态度转变的,界限不清,倒是让龙越有些莫名,甚至毫无察觉地更上心了些。
庭院布局雅致,花卉争妍。齐木出关已是午时,龙越面容清冷,坐在石桌旁。
“皇城聚会,你会去么?”
齐木放下刻了一半的骨灵玉,道:“去。为什么不去。”
相处了些时日,齐木的脾性也就那样了,除了寻这炼丹师,其实很难见他对任何事上心,若不是太不能忍受一般直接无视,着实自负得很。
偏偏这种人若不自负确实也不正常。龙越都已经习惯了。
“你……”龙越开了个头说不下去了,沉眸道:“这等聚会甚至皇族也可能到场,谈经论道的确让人期待,可青云宗贺伽邀你前去,恐会有诈,虽然这些你都不在乎。是有什么原因非去不可?”
“寻人寻不到,不如告知所在,让人自个找上门。”
齐木拿着红纹晶玉和骨灵玉对比着看,头也没抬。闻言,眸光幽光一闪即逝,隐隐几分期待。
他说的自然是秦休,找了这么久没找到,后来才恍然大悟,何必亲自去找。
若是一休哥知道齐木在齐国皇朝,还在寻他,肯定会立刻出现。
龙越还以为齐木说的是青云宗,后者没把青云宗放在眼里,整个宁王府都知道。只暗叹齐木还真不是低调的主,简直唯恐天下不乱。
☆、238·名动齐国
古潭望月,皇城聚会。
此地灵雾缭绕,草木山石恍若鬼斧神工般,极具道韵,热闹非凡。
到来之辈无一例外皆是年轻翘楚,皆天赋极高,就连身后跟随的仆从也不普通,这些宗门备受宠爱的弟子们,聚在一起,倒也没了平日里的心高气傲。这里多的是比他们更强之人。
哪怕是天赋奇绝也得分个三六九等,那些更强大的年轻一代大多去往更里头的灵气圣地。更有不少美艳女修,天赋惊人,艳冠四方,一出现便引得阵阵惊叹,不少男修大献殷勤。
大多一二十人聚集,谈经论道,演化道法。把酒言欢,无所不谈。
齐木寻了块僻静之处,看看这皇城中的年轻一辈,眸光有些复杂。不知何时身侧龙越走了他也不知,说了些什么也没有在意。
他就像入定的老僧,看淡世态,眼前所有人都比他更有活力,那些琴瑟箫声,那些人为与美人论道如孔雀开屏般表现自己,在他看来都没有半点吸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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