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9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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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元初就能战败至尊神兽,没人有那个荣幸能知晓神皇真名,如今这么多年过去,也没人知道他究竟到了何等境界,举手投足之间大道为之让道。

玄衣男子黑发垂地,抬手让他们起身,一句话又是惊雷平地起。

“不必拜我,今后也不必再拜。”

话音刚落,在场千余高阶道修肉身碎成齑粉,魂魄往生。落在络绎不绝慕名而来的道修眼里,惊恐无法用语言形容。

地面很快血流成河,凄厉嘶吼声惊天动地,人人面露恐惧。

“神皇息怒,神皇息怒!”

“为何要这样,我等做错了什么,请神皇明示!”

来不及转身逃窜,根本逃无所逃,那是怎样的强大,举手投足间就能掌控生死轮回。他要人死,没人能逃脱。

“你们没做错,错在我。我回来灭世,复原大道。”

地面龟裂,血肉万化的灵气滋养山林,草木荣枯,再节节攀长,大陆以大殿所在的山巅为中心,转眼天翻地覆。

上天降下雷罚,玄衣男子凛然无惧打进苍穹,动用无上秘法与天相抗,竟是直接将天劫打穿,轰碎了一角虚空。

一道刺眼的白光撕裂虚空,遁去。

原主嘴角溢血,受伤不轻。但见此状心脏剧烈颤动起来。

大衍之数五十,其用四十有九,唯有那遁去的一,谓之为天道。天道化为仙胎降世,冠以仙尊名号。

万灵俯首拜仙尊。

无尽神纹铺天盖地从碎裂黑洞处,业火降世焚尽万物,万灵怨声载道还来不及嘶吼就被吞没,但凡有升灵居住之处全部倾覆,其余荒林在原主刻意引导下幸免于难。

整整四十九日,大陆沦为炼狱。

“我本就不是好的守护者,从来都不是。”

当初魔皇想毁了大陆千年谋划,步步为营,拉了五域陪葬,搅得惊天动地才闹了那一出。如今大道巩固逆天更难,而覆灭大陆,神皇一人足矣。

六道化形助他大杀四方,而后被抹除了神智,废除血脉打回原形,坠落深渊下毫无怨言,留了一命。

遁去的白光化作滚烫的洪流自九天苍穹落地,将山脉夷为平地,又整个凹陷万丈,形成巨大的深渊。

无尽灵气汇聚而来,白光在衍化,慢慢凝练成型,以天地为熔炉淬炼,最开始只有细小的一点石体,却比烈日还要刺眼。熟悉的仙道韵律若隐若现。

和齐木所预言的分毫不差。破了整合的大道,让其一遁去,重凝仙胎,能让尊上回来!渊落从不曾离开,仙元大陆的真正主宰,以身殉道哪怕死去也是和大道合二为一。

原主眯着眼,缓缓落下深渊,靠近无穷神纹包裹的白色光点,心如擂鼓。天道神则化为锁链挡在二者之间,阻止他靠近。电光肆掠,将那粒石胎雏形护住。

“现在的我走了太多弯路,有太多杂乱的记忆,混乱不堪,甚至都分不清原来和您在一起是什么样的了,我把最宝贵的都给弄丢了,怎么也找不回来。”

见大道排斥他,玄衣男子没继续靠近,只是近乎痴迷地看着白光,伸出手,闪电灼伤了躯体也不自知。

“我屡犯杀戮累教不改,罪孽深重大道难容,配不上无垢的仙躯,辜负您的厚望,也没脸见您。您新生什么也不记得了也好,我们从头开始,重新认识。”

原主在深渊边沿掘出一方空地,盘腿坐在上方,望着天地初光在浓郁灵气中央汇聚,止不住的眼泪直往下落,條然望向虚空嘴唇动了动。

“多谢。”

已经足够了。我从不信善,做不到你这样以德报怨,到此为止,互不相欠!

神皇怒吼一声,全身真元毫无保留破体而出,神纹空间法化为粗壮的灰黑光柱冲霄而上,神皇道法没有在仙元大陆留守片刻,凌驾于道则之上,直接洞穿虚空去往其他位面。

与此同时。

一道黑芒从天而降,将现代建筑敞开的阳台那道闭目的身影笼罩。

万千位面中仙元大陆所在的时空节点处,人为构建的巨大水幕轰然崩塌,木桌石椅翠木破碎开,无数道雪白的记忆光团飘散而出,融入虚空无视域界全部回到齐木的身体。待黑芒消散,人已消失无踪。

时空节点坍塌,两大位面断了联系,现代静止的时间继续流动。

深渊下,就在仙胎雏形对面,玄衣男子修为几乎全废,肉身开始化道,化为点点白光消失在空中,毫无痕迹留下。魂魄没有消散,徐徐上升,停在深渊上的小树上,汲取余韵温养灵魄。

天地灵气仙韵汇聚在仙胎处,而幽暗凶煞之气则上升,被吸引至小树处,灵魄无意识全部吸纳,两个极端。

千年,万年。

仙胎化形,落地为尊。

仙瑞涛涛,虹霞漫天,仙灵滋养河山万物,大地一片宁静祥和。

生灵复苏,幸存者们繁衍生息,再度形成规模。在仙尊之前没有至强者生存过的痕迹,土著皆是不开化的愚民,道法体系不全重新被演化开拓,万灵为答谢仙尊,命名仙元纪。

大道更迭,终究再度稳定下来,

仙尊出世后,万载悠悠而逝。

小树也脱了凡躯,幽气滋养的神皇灵魄也孕出实体,落地成人。

仙域坐落在大陆以北,华美的宫殿鳞次栉比,玉宇琼楼连成一片。一行人随同仙尊才出仙域正要往南,就被拦下。

“尊上,深渊下有异动,疑是新生了一脉和仙族所为大相庭径,他们祸害百姓,荼毒生灵,已经快要波及到仙域了,此事不可不管!”远望着那行人,一位仙族老者追赶而来,也不敢太过靠近,朝着最前方的白衣人行礼,面带敬畏。

“以往那里相安无事,之所以上来祸害他方,似乎是诞生了位皇者,但没有找到人,前些日子那么大的动静就是那位出生惹出来的。具体如何,属下也不知。”身侧又一人道。

白衣人皱眉,正要说话,蓦然咦了一声,转过身,望向前方不远处。那里有煞气隐现,时强时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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