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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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尝试了多次后,最终只能是无奈放弃。没办法,讯号实在是太多,太杂。

然而,就在我们正要撤离袁斌老家的时候,我们却接到了一条新消息,这才使得案件有了新的进展。

警方报告说,在安徽省的霍山县,又发现了袁斌的踪迹。他在那里又犯了一件案子,强奸了一名放学回家的女中学生。县城里的探头记录下了他的踪迹,确认是他无疑。

这样一来,有了大体的寻找目标,我的讯号筛选工作,随之就变得简化许多。

我便再次和警察一起进入袁斌的老家,开始寻找媒介。我核对着地图上安徽省的位置,很快就从他们家的物品上找到了几个相对应的绿色讯号。

不过,由于袁斌很久没有回过家,那些讯号却并不清晰。我和警察们从那些物品中选择了十几样带了回去,而后便马不停蹄地赶往安徽。

与此同时,当地警方已经展开了大规模的逮捕行动,有确切消息称,袁斌为了躲避警方,已经逃进了霍山县附近的大别山之中。

我们赶到霍山县的时候,当地已经进行第二次围捕行动,而且封锁住了各路的咽喉要道,可是这个袁斌却像是凭空蒸发了一般,再也没有任何音讯传来。

于是,我便在稍作准备之后,就和几位同志一同进山了!

我们一起的五个人中,除了小吴子和侯中华,是从老家一直跟过来的,另外两位老同志,则都是当地的警察。这两位一个是正队长廖功,一个是副队长魏晨,俩人都是经验丰富,且对这一带山里的情况比较了解的老手。

当然,由于袁斌的危险性非常大,尽管那位廖队长带着枪,但在我们的侧翼,还是有另一队人马在策应着的。

有这么多人在,而且我已经通过我所掌握的那些媒介,将袁斌的讯号完全锁定。我以为此次行动必然万无一失,可是,结果还是出人所料:一来,我还是低估了这个袁斌的实力;二来,我万想不到,这样板上钉钉的事情,居然也会有意外发生,而我竟是又被其牵扯到了另一个无法自拔的泥潭之中。

袁斌不亏是特种兵出身,几天来,他的绿色讯号一直在不分昼夜地活动着,无论我们加快多少速度,却始终还是追不上他。

而且,根据讯号显示,他是一直朝着大别山深处行进的,那里全都是一片片大山和茂密的原始森林。周围路况非常差,甚至根本就没有路,就连经验丰富的廖队长也自称从未到过大别山这么深的地方。

我们的追击本来就有够艰难,此时又正值夏天,森林里蚊虫滋生,毒蛇横行,我哪里受过这个?到第三天头上,我感觉自己快要崩溃了都。

这不,好容易搭好帐篷想好好休息一下,谁知隔壁帐篷里的两个小警察又聊了个没完。我有心大声训斥他们一番,可他俩一直在议论着我,叫他们知道我听到了他俩的谈话,多少有点尴尬。

再者,就算他俩闭上了嘴,帐篷外亦是怪声不断,蝈蝈蟋蟀,知了小鸟什么的一直在暗夜里不停吵闹着,使我愈加郁闷。

后来我才弄明白,原来,当时我之所以烦躁地睡不着觉,其实并不是因为周边的吵闹,而是由于我自己的心静不下来,其实我那时就已经生出了不好的——预感!

半夜里,我根本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才睡着的,只记得自己又做了一个消失很久的噩梦。

梦里我又见到了那个满头白发,皮肤褶皱的蓝衣人丹。他一直不停地在朝我嘚吧着什么,继而,我就见到他凭空里弄出了一道闪电,闪电劈中了我和姚娜,我和姚娜便开始了惨无人道的瞬移,我们俩光着身子,从现代一直转移回了古代,还见到了许许多多的人间惨景……

待到最后从梦中惊醒,我则早就吓出了一身冷汗。

帐篷外依然还是黑夜,鸟虫的鸣叫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丝丝的雨落之声。

怎么……下雨了?

我看一下表,快到凌晨4点。我将手触摸到帐篷顶上,一滴雨随即打在上面,使我顿感一阵冰凉——果然是下雨了!

我本想再接着睡上一会儿,可翻来覆去就是无法入眠。在折腾了好半天之后,我突然突发奇想。我在想,在这个寒冷的雨夜,那个身为逃犯的袁斌会怎么样呢?难道,他依然还在活动着?

想到此,我便伸手进兜里,去掏那些讯号媒介。包里有十几样东西,都是从袁斌老家捎来的,像脸盆架上锯下来的一截木头,肥皂盒,漏勺把等等。

加之先前感受过不少次,我一摸之下,很快就从上面找出了袁斌的讯号。然而,这一摸之下,我竟是被吓了一跳。

我赫然发现,袁斌的讯号居然已经变得很大很大,并且还在飞速地移动着,那……我不可思议地看了看帐篷,可帐篷是不透明的,外面什么也看不见。

老天,这袁斌居然已经离我们很近了!没道理啊?白天,他离我们还很远呢,怎么突然又折了回来?

我再一看,顿觉不好!从袁斌的移动轨迹来看,他竟然是冲着我们这边奔跑过来的!

糟糕!

我不觉担心地想:难道,这袁斌突然跑回来,是要对我们——不利?要给我们来一个出其不意的逆袭?

想到此,我不敢耽搁,赶紧拉开了帐篷的拉链,朝旁边小警察们所在的帐篷去报信。

在里面不觉得什么,一到帐篷外才知道,原来那雨下的还不小,四周围全都是清晰的噼啪声,豆大的雨点打在身上和脸上,顿是一阵寒凉。

我朝着小警察的帐篷高声喊叫,半天才听到其中一个磨磨叽叽的哼哼声,这俩人睡得倒香?

我大急,想要拉开他们的帐篷们,冲进去叫他们。谁知,就在这个时候,我忽然从那稀里哗啦的雨声中,听到了不同寻常的声音。

那声音远听之下,似是野兽奔袭的嗡鸣声。可站住脚仔细一听,却又不对,嗡鸣声中,隐隐伴有隆隆的之声,低沉急促,却好似在人心里敲鼓,叫人好生惊悸不安。

袁斌的那半截木头还在我的手里,我感受之下,没想到那袁斌的讯号,竟是离我们近在咫尺了!我抬头朝远处的大山上看去,我想,如果不是此时天黑,我或许都已经可以看到他了。

而就在这时,那种嗡鸣声越来越响,我甚至都感觉到了大地在微微地抖动,旁边树丛亦是跟着簌簌作响。

我的第一反应是——地震?

我不明白,为什么袁斌会跟地震扯到一块儿?

就在我脑袋一团粥的时候,但见眼前的山上忽然翻出一道巨大的白色水线,那水线时上时下,伴着激烈的奔腾声,以最快地速度,朝我们这里滚来。

妈呀!

我这才明白过来,原来不是地震,而是——山洪?

4、是不是有病?

我们扎营的位置的确是在地势较低的山洼处,那里是一片光滑而干涸的河床。没办法,别处都是潮湿的树丛,毒蛇虫蚁,满地乱爬,唯有这个地方相对平整一些,而我们也一直在赶时间,没有工夫去寻找更好的营地。

起初,副队长魏晨的确为此担忧过,但廖队长却拍胸脯保证,说大别山的汛期要在两个月后才会到来,在这里扎营绝对没有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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