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7臣,只要慕云若10000(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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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云若深吸一口气,缓缓的,慢慢的抬起了自己的手。
夏侯靖似乎并没有注意到这一点,在将她最后一件衣衫褪下后,他便抬起冷眸道:“行了,剩下的你自己--”
然,没等夏侯靖将那一句话说完,只见云若倏而轻轻捧住了他的俊脸,然后就这样靠向了他,一步上前踮起脚尖,突然吻上了夏侯靖的唇,长发轻扬空中,带起了一份突如其来的轻柔的暖风。而且因为这突然的用力,使得夏侯靖下意识被她的身子压得向后倒去,他下意识的拽了什么,结果却将竖在旁边的木桶也跟着一同拉倒靥。
重重的一声在房中响起,药香飘散,妖娆的红色铺满了她未着寸缕的身子,也浸湿了他的长发仿。
然而,这一切的一切都不足以再引起他的任何的注意。
那双深邃的眸子猛地一动。
这几日来第一次,根本无法逃避的,真正的望向了眼前的她。
唇上,是那熟悉的香甜,眼中,是那熟悉的温柔微笑,那一场恍然如梦的记忆,犹似一场浩劫般席上了他的心间。
这个吻,不深入,仅是唇贴着唇。
而后云若轻轻启唇,用着清澈的声音低语:“云若,很喜欢宏嘉,想一直陪着宏嘉。”
虽然她口中的喜欢,是一种单纯的依赖,可是她却是字字发自内心,字字说的毫不犹豫。
只是这一刻,他愣住了,脑中一片空白,好似从来都没有想过这样的结果。
好熟悉,又有些陌生,好怀念,又有些悲伤。
‘无论慕家与皇族的命运究竟为何,我慕云若,一定会走出第三条路,一条既可以保全慕家,也可以给皇上一个交代的路。到时候,我不会再放开皇上的手,也请皇上只看着我一个人。我慕云若,喜欢夏侯靖,喜欢了,也爱上了……’
深邃的黑眸,渐渐的有些动容,那曾几何时徘徊在心口的伤口,好似又被无声无息的撕开。
那时,也是这样一个,青涩而又不曾深入的吻,在那双平静的眸中,也曾满满都是他一霎惊慌的神情。
不知不觉,夏侯靖刚才下意识扶在她身上的手,渐渐的,缓慢的放下,落在那被药水洒满的地上,沁入了一抹逐渐冰冷的温度。
忽而闭上眼睛轻笑一声,而当他再一次的将双眸睁开的时候,他却倏然用手揽上她的腰际,一个用力便将云若揽下,使得她那未着寸缕的身子就这样紧紧的贴在他的身前。
小云若猛的吸了一口气,想要用手撑住两边,奈何夏侯靖却又加了力道,使得她根本不能有任何挣扎的靠在他的颈窝处。
一阵霸道的龙涎香瞬间绕满云若的身畔,她轻轻动了下眉心,不明为何宏嘉不让她看着他。
终于也不再挣扎,安安静静的窝在他的怀中。
半响,夏侯靖终于开口:“已经骗过朕一次了,为什么,还不放过朕,还要来再骗朕一次……”
他的声音有些沉,却透了些冷冷清清的寂寞。
云若不解,想抬起头,结果却又一次的被他按了回去,遂只得勉强的说:“我……没有骗……”
“纵然你现在没有骗朕,但是……”夏侯靖忽而自嘲的笑了一声,若有所思的说道,“但是,当你清醒的时候,还是会与朕为敌,你会忘记你现在所说的一切,忘记你所做过的一切,到那时,你还是会留下朕一个人,就像当初你所做的那样……”夏侯靖仅是扬起了单侧的唇角,淡淡一笑,而后渐渐收敛,有归为了最冷静的他,“幸好,朕不会再心动了。”
言罢,他倏而归为了最深的沉寂,推着云若坐起身,然后一把抽过旁边挂着的布衣,甩开环上了云若的身子,然后扶着她的双肩,用那毫无温度的冷眸望着她有些不安的双眸,一字一定道:“从此以后,不要再对朕说这种话,否则,别怪朕真的对你动杀意。”
他又安静的看着眼慕云若,而后便站起了身,湿润的长发轻轻坠在他的身后,黏腻在发尾的晶莹,时而落下,融在水中,消失无踪。
而后他只手扶过门,背对着她,冷冷说道:“晚上齐河镇有彩灯会,回宫前,留些好的记忆吧。”
他的话语凉薄,透着一种几近刺透心间的含义。
云若不解的望着他,启唇欲言,可是夏侯靖却没有给她任何的
tang机会,而随着夏侯靖那带着一身清凛离开的同时,宁北凡也紧张的从门外走入,刚好与夏侯靖交臂而过。
那一霎,宁北凡愣了一下,他好像有一瞬间看到了夏侯靖的神情,可是……那样的神情,怎么可能会出现在现在这个吃过忘情丹的夏侯靖的脸上。
宁北凡恍神,觉得定是自己看错了,而后又踩了一步入门,结果惊得瞬间僵在了原处。
这……这是什么画面!!
宁北凡只觉脑中“嗡”的一声,俊脸都霎时变得走了形。
一片……狼藉?
确实可以如此形容!
不仅如此,浴桶,打翻的水,几乎是未著寸缕的一脸惆怅的慕云若,还有方才唇上还贴着他今早亲手为慕云若调红色泽的、且明显是纠缠一起才同慕云若一样满身湿透的夏侯靖。
宁北凡惊得抽了口气,突然冲上前扶着云若的肩,凝重的看向她道:“小云,别怕,哥哥在,究竟发生了什么?”
云若微怔,想了许久,然后摇摇头说:“我,不是太懂……宏嘉说,让我留下好的回忆……”
小云若越说声音越拧巴,眉心也跟着拧在一起。
总之,宏嘉说了许多她不太懂的话,也有很多她没有听的很清楚,但唯一知道的,是自己心口有种莫名的感觉。
不经意抚上心口,云若静静垂了眼眸,启唇,喃喃而道:“好疼……”
心,好像被开出了一个口子,好疼,好疼。
而后她便沉默,不再多说,似乎陷入了另一种思绪。
而宁北凡则是几乎已经停了脉搏,脑中不停萦绕着几个关键之词。
七岁孩子不懂的事、好的回忆、好疼……
好疼……
好疼?!!!
这……这是对一个“七岁”的孩子做了什么禽.兽之事啊!!
“啪”的一声,宁北凡将右手狠狠捂在了自己的脸上,一阵懊恼之色犹然起,然后他用力吸了一口气,突然上前抱住浑身湿.透的小云若,在她耳畔道:“别怕,有哥哥在,把刚才之事忘了吧。”
宁北凡字字真挚,被他拥在怀里的云若轻轻眨了两下眼眸。
她何时说过,她怕了?
许是哥哥有什么伤心事吧,所以其实是来想让她陪着的。
思及此,云若稍稍宽了心,而后伸出手,轻轻拍了拍宁北凡的后背,暖暖一笑,道:“别难过,笑一笑就好。”
宁北凡心上一紧,拥的更加用力。
他的小云,竟然还在安慰他。
这是多么温柔的孩子啊……
“好,哥哥笑,你收拾收拾,哥哥待会就回来,然后带你去看彩灯会。”
说罢,他长舒口气,眸中显出了些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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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顿好了云若,宁北凡重新从天字号房出来,此时外面的天色似乎已经有些昏暗,当是已经进入了夜晚。
客栈内一片漆黑,没有点灯,而且也看不见任何一个人,只有两个布衣打扮的侍卫在门口守着,看来是已经将店家买通,包下了整个客栈落脚。
忽听酒坛落下的声音响起,宁北凡急忙看去,终于是找到了正在独自一人喝着闷酒的夏侯靖。
且见他借着渐渐落下的月色,正单脚跨在长椅上,按他最喜好的方式,一手提着酒,用力的狠灌了自己一口,被散下的长发落在肩旁,随着他每一次的仰头,摇过微微的轻弧。
幽夜之下,宁谧无比,唯有酒声散开,缱绻了一方响动。
宁北凡眸子一沉,即刻扬步向着夏侯靖走,脸上布满了阴霾,一看就是来者不善。
夏侯靖听了脚步,也感觉到了一阵来势汹汹,可似乎懒得理会,仅是独自又喝了一口,望向外面终于露出的残缺半月。
脚步止,宁北凡看看四周,指尖微扬将站在门内的几个随行侍卫遣去外面,带了门,掩住了一方明亮,也遮住了夏侯靖正凝望的月。
真是有眼力见,他看什么,这丞相就遮什么。
夏侯靖眉心微动,侧眸冷冷瞪了眼宁北凡,似是在责怪他打搅了他赏月的好心情,然后他又冷哼一声,径自灌了一口酒,抿动唇上染上的润泽,似乎不愿放弃任何的甘醇。
“皇上,微臣有话想与皇上探讨一下。”宁北凡开口,而后径自搬了个长椅,自觉坐到了夏侯靖的身边。
如此,倒像是夏侯靖还未登基时,两人称兄道弟之际所处的景象。
许是早已习惯了宁北凡的“犯上”,夏侯靖并没有去在意他的行径,而是扔开了空酒坛,准备去桌子上够另一坛新酒,同时放了一个字:“说。”
闻言,宁北凡轻笑一声,脸上堆起了眯眯笑意,道:“皇上要先恕臣死罪,臣才敢说。”
指尖蓦然一顿,夏侯靖拧着眉,有些好笑的看向一脸认真的宁北凡,“怎么,这时候突然要谏言吗?”哼声一笑,动了下下颌,“免你死罪,有话快说。”
醉意微起,听听就罢,他想着,利索的掀开了新酒坛的红纸。
谁料尚未将其完全打开,就听宁北凡忽然冷了脸,咬牙切齿的低言二字:“衣冠……”还有二字,宁北凡在口中摩挲半天,最终还是没吐出来,许是知道自己若是真的道出,人头便要落地了。
愤怒是自然,命,还是要惜的。
然,虽然宁北凡四字只说一半,但是但凡长了脑子的人都知道后面究竟要接什么,俊眸突然动,手上酒坛险些就碎了。
且见夏侯靖索性起了身,脚下猛的踹上了方才自己坐的长椅,只听“砰”的一声就撞向了宁北凡身下的那椅子,这一下极狠,几乎将两个椅子都撞得碎成片片。
幸好宁北凡还算敏捷,急忙从椅子上跳下,否则两个椅子相撞之处,很有可能碾碎他辛辛苦苦呵护多年的命根,可没等他喘过气来,自己衣襟旁的彩穗就被夏侯靖捏住,蓦地一拉,就把他拽到了跟前儿。
“宁北凡,你吃了豹子胆了,敢如此与朕说话!”夏侯靖本就心情不好,刚好找了个送上门让他发泄的,眸子霎时划过一丝冰冷,慑然之气突然迸射开来,几乎将整个客栈都笼上了一层阴霾。
既然打不过,也就不在躲,宁北凡也是凝了眸,狠狠说道:“君无戏言,皇上已经恕臣死罪,有道是忠言逆耳,皇上可是要做昏君吗?”
“忠言逆耳也要看你要谏言什么,刚才那四个字足以让你满门抄斩!”
“啊哈,臣刚才只说了两个字,剩余二字皇上自己对入,许是皇上心虚,与微臣何干?”
“宁北凡!!你别再给朕绕圈子!”
“好,那臣就直说!”宁北凡倏而拧眉,然后说道,“皇上究竟对慕云若做了什么!”
听到“慕云若”三个字,夏侯靖指尖微顿,眉心顿时蹙起,“慕云若怎么了?”
“皇上吃都吃了,还不认账?”宁北凡咬牙。
闻言,夏侯靖身子一僵,是他醉了吗,为什么听不懂这奸佞说的话?
俊眸微动,努力在心中消化着宁北凡的指责,倏然一顿,冷不丁的笑了一声,然后便松了手,慵懒的向着来时那方走去,顺道拽回了长椅,坐下,然后继续掀自己的酒,仿佛是觉得多与宁北凡说一句,都是在浪费口舌。
“皇——”气势上突然的变化,令宁北凡也有些措手不及,而当他看到夏侯靖那平静的神情后,也稍稍有些疑惑,“不是这样吗?”
“朕还没那么饥不择食。”夏侯靖冷语,瞥了宁北凡一眼,然后将手上的酒突然就顺着桌子滑给了他,“大不敬之罪,罚你陪朕喝酒,否则明天朕就摘了你的乌纱。”
听到是自己误会了,宁北凡安静了一会儿,这才倏而笑出了声,然后坐在椅子上。
结果这一左一右,一同喝了几口酒。
君臣多年,许是第一次追回那年少时的记忆,快速的争吵,快速的笑开,快速的冰释前嫌。
半响,宁北凡再度开口,“皇上,如果是微臣误会了,但是还是发生了什么,否则皇上不会在此喝闷酒,对吗?”
这一次,夏侯靖没有急着回答他的话,而是安静的又喝了两口酒,深邃的黑眸中不知究竟在远方的何物,或者说,也许什么也没有看,什么
也看不到。
看到夏侯靖似乎并不想提及方才在房中之事,宁北凡也不再多问,也对着夏侯靖所看之处,安静的喝了一口酒,然后长舒一口气,道:“皇上此行一定要路过齐河镇,是因为那个传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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