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9章(2 / 2)
“自我修复?”
夜墨紧紧眉,这个词似乎是从未听过,很新鲜。
“算了,说了你也不懂!浪费我的唇舌。”倾城很是鄙夷道。
“花楚的婚事已经是基本上敲订了,你该高兴才是。青衣以后就成了洛倾衣,也是你们洛家的一分子了。”
“是呀,这世间的人皆是如此。阿楚倒还好一些,可是那位抚安侯却是太过看重了门第出身了。青衣若是没有一个强有力的娘家,抚安侯如何会同意这门亲事?即便是有了我们的介入,他不得不同意,将来定然也是会做主再为阿楚娶上一房平妻或侧室。这样的人,委实讨厌。”
“你讨厌的,却是天底下最多的。门户之见,也对,也不对。不能一味地就只是说你想的有道理,别人想的就不对了。”
这话,倾城有些不爱听了,“怎么就不对了?男女两个,只要是真心相爱,总是会有一个好结果的。”
“丫头,你还是太天真了。你想想,若是云清儿不是安国公府的嫡出小姐,而是一个平民百姓家的姑娘,这京城的贵族豪绅,会如何看待你哥哥?又会如何看待你们整个洛府?”
倾城微怔,自然而然地,就想到了自己的母亲。当初之所以会得了老夫人和柳氏的为难,不就是因为看其出身低微,觉得好欺负?
“你说的,或许有些道理。可是我想说的是,世无绝对!就像是父亲和母亲,若是当初父亲坚持呢?若是父亲当初没有自作主张,或许母亲和他就会活地好好的。至少,没有了柳氏的介入,母亲的日子会顺当得多!”
“呵呵!丫头,你还是不懂!不是一个生活状态的人,他们想问题、看问题的角度自然是会不同的。庶民看着这些贵族高门过的好,可是又怎么知道他们的日子里头要面临多少的险境?”
“那不一样!这世间本就是不公平的!就好像有多少的名门公子,却是一无是处的草包,每日山珍海味,却是从不思及报国,护家。可是又有多少的寒门学子,苦熬数年,却仍是及不上那高门公子的一张名帖管用。”
“丫头,人生没有绝对的公平,但是相对还是公平的。就像是那杆秤,你得到的越多,也必须比别人承受更多。你只是看到了那些个不入流的纨绔子弟,为何却没有看到真正的一个大家族的倚仗和栋梁呢?”
倾城听他提到这个,心里多少有些沉闷,“我不想跟你谈这个了。”
夜墨看她如此,也知道是触及了她的伤心事,只好是闭口不提。
“走吧,如今后头的桂花已开了,我们去桂树下品茗赏花,如何?”
倾城知道他是为了让自己的心情好一些,也没有再坚持,点头应了,两人走过了一段小径,又穿过了一道抄手游廊,到了后花园。
则到了后头,入鼻果然就是阵阵桂花香袭来。
“好香!”倾城闭了眼,深吸一口气,只觉得那香味入脾,竟是分外地心爽。
夜墨早已让人备好了桌案,两人果真就是在几株桂树下坐了,再由夜墨亲手烹茶给倾城喝。
不远处还有各色的秋菊,亦是花朵繁多,颜色鲜丽,这让倾城原本有些沉闷的心情,果然是好了许多。
“桂花清可绝尘,浓香远溢,堪称一绝。这桂花的香味浓郁,可是非寻常花可比。你在这别院里头种了这许多的桂树,可见你倒是个会享受之人了!若是到了晚上,丛桂怒放,夜静轮圆之际,把酒赏桂,陈香扑鼻,定然是别有一番滋味。”
“好呀,那今日我就陪你把酒赏桂。正好,去年让人封于树下的桂花酿也可以拿出来喝了。”
倾城一听还有好酒可以喝,心里更为欢喜,不自觉地,便用了两块儿桂花糕了。
到了晚上,夜墨果然就是让人在这桂树上备了酒菜,桂香浓郁,再配上了这佳肴的香味儿,倾城肚子里的馋虫,也总算是被勾了出来。
若是往日,夜墨或许会拦一拦她,可是今晚,夜墨似乎是有意将她灌醉,一点儿要阻拦她的意思也没有。
“爱恨就在一瞬间,举杯对月情似天,爱恨两茫茫,问君何时恋?”
倾城其实有一幅好嗓子,再加上前世时受了祖父的熏陶,于京戏又是别有一番情怀,如今唱了这么几句,倒还真是让夜墨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起来!
“丫头,你给我的惊喜,还真是源源不断呢!”夜墨一手扶住了她的腰,避免了让她摔倒在地的命运。
“阿墨,你有没有听过贵妃醉酒呀?”
“没有。”
“阿墨,我会唱哦,不是刚刚的那几句,那个不算!我唱给你听好不好?”倾城已是醉眼朦胧,脸色酡红,长长的睫毛一眨,根本就像是在邀请眼前的人,与她共醉一场了。
若是搁在平时,夜墨自然是会万般期待地等着她唱,可是今晚,看到了她如此诱人的模样,哪里还有那个闲情逸致了?
喉咙一紧,只觉得自己的心跳已是加快了数倍,夜墨将有些醉态的倾城拦腰抱起,足尖一点,便直接回到了主院。
“阿墨,我好热!怎么回事?为什么我会这么热呢?是不是你给我穿了大氅了?”倾城一边说,一边开始解着自己的衣裳,那样子,已是让任何一个男人看了,都会再也克制不住自己了。
夜墨的眸色越来越深,她所说的什么贵妃醉酒,是什么样儿的,自己不知道,不过眼前的美人儿醉酒,他是真见识了!还真是,呃,让人迷恋呢。
“阿墨,你做什么要咬我?呃,好痒,阿墨,你的手在摸哪里?不要,嗯。”
“小妖精,你还真是能折磨人呢。”夜墨的大掌一挥,重重帷幕落下,帐内春光无限,更是泛上了一层桃红色。
“阿墨,你身上好瘦哦,你都没有肉的么?还有哦,你的眉毛怎么会生的这般好看?是不是自己画上去的?”
倾城有些不合时宜的醉话出来,让原本是有些旖旎的气氛,顿时变得有了几分的怪异。
“闭嘴!”
“你凶我?你竟然凶我?”
似乎是有了一阵的拳打脚踢声,只是可惜,这声音持续的时间没有多久,紧接着,便是一阵让人脸红心跳的呢喃声了。
据说,次日太子上早朝的时候,一只眼睛是泛着青色的。
人人都在暗自揣测太子的眼睛究竟是被何人伤了的时候,太子却是抬首挺胸,不焦不燥,不羞不气地稳稳地立于大殿的左侧首位,心里头想的却是,看来,以后也可以让她饮一些酒,只是不能再喝这么多了,稍微再少一点点就好。
皇上有心询问,可是又想到自己的这个儿子武功非凡,何人还能伤得了他?
想了想,终归还是没有当着众人的面儿问出来,只是在没有人发现的时候,嘴角似乎是藏着一抹偷笑。
等倾城睡醒的时候,早已是接近午时了,而她也不过是才刚刚洗梳完毕,就被告知,说是海平王与太子正在前头书房里议事。
倾城一争,还没有动,青兰又道,“太子说了,您得先用了这碗燕窝粥才能去书房。再等上小半个时辰,也就该着开午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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