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蕊宴六(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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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妃狠绝色,金蕊宴(六)

“去吧~”南宫逸颌首。爱夹答列

“臣女告退~”杜蘅悄然松了口气,曲膝向南宫逸行了礼,便随着碧玉出了洐庆宫。

夏风满腹惆怅,不由自主转过头,目送着那抹纤细的身影渐行渐远,消失在人群中。

杜蘅进了坤宁宫,就听得寝宫内传来咣当一声响,象是茶杯之类的瓷器坠了地,显然卫皇后正大发雷霆。

“在这等着,我先去通禀一声。”碧玉嘱了她一句,径自入了内,不多久唤她进去棼。

“臣女参见皇后娘娘,娘娘万福金安。”杜蘅垂眉敛目,神情恭谨。

卫皇后看了她许久,半晌道:“今日之事,你做得很好~”

“是娘娘的布局精妙,臣女不敢居功。”杜蘅恭恭敬敬地道硅。

“哼!”卫皇后轻哼一声:“你不必自谦,需知过份的谦虚就是自傲!若不是你事先提醒,又献策于本宫,设下这个局引她入彀,也揪不出这条毒蛇。”

杜蘅垂了眸:“娘娘教训得是。”

卫皇后冷眼斜睨着她:“你两次救了本宫,想要什么赏赐?”

杜蘅恭声道:“臣女只是尽了本份,不敢求赏。”

卫皇后脸一沉,不怒而威:“你这是要逆本宫之意了?”

“臣女不敢~”杜蘅抬起头,眸光清澈坦荡:“臣女只是觉得举手之劳,不该贪功。若娘娘执意要赏,臣女只好受之有愧了。”

卫皇后这才缓了颜色:“这还差不多。说吧,要什么?”

杜蘅叹了口气,神色很是苦恼:“娘娘和皇上都执意要赏,可惜臣女见识浅薄,真的不知该讨什么赏才好?”

“你倒是个老实人~”卫皇后笑出声来:“既然这样,那本宫就做主了。”

对她疑心又去了几分,想了想,道:“你家财万贯,赏再多金银也没有意思。这样吧,本宫赏你几匹贡缎,那可是江南织造局专为宫中贵妃娘娘准备的,纵然再有钱也买不着。”

其实就算是贡缎,也并不是真没有人穿,只不过能用上的,廖廖无几。

她一个五品官家的女儿,就有这份闲钱,也断然没这个胆量去跟那些权贵之女一争高下。

杜蘅唬了一跳,忙道:“既是宫中娘娘专用,臣女如何敢收?”

卫皇后笑道:“本宫既然赏了你,谁敢多说?只管放心大胆地穿就是。”

杜蘅无奈,只好道了谢,辞了卫皇后。

出了坤宁宫,杜蘅停了步:“碧玉姐姐请留步,我自个走回去。”

“你记得路?”碧玉巴不得,却也怕出了差错,回头被娘娘责骂。

“放心吧,”杜蘅含笑:“真要记不住了,找个人一问便知。”

“那我回去了。”碧玉高高兴兴地扔下她走了。

杜蘅心知今夜是那些名门千金各自施展才艺,博人眼球,一鸣惊人的大好时机,她没兴趣淌这浑水,刻意放慢了脚步,独自在御花园里漫步。

皓月当空,夜风微拂,花香阵阵,世界沐浴在一片银色的光辉里,衬得夜色格外的安详宁谧。

“这是个圈套,对不对?”清冷幽寂的男声,如冰盆里互撞的薄冰,带着丝丝寒意。

杜蘅心神一震,脚下却未停顿,继续往前走。

真讨厌,这人怎么就阴魂不散呢?

“这是你跟皇后联手设的一个局,根本就没有什么会发莹光的毒药,对不对?”南宫宸冷笑着继续质问。

杜蘅依旧不吭声,只加快了脚步。

好好一个中秋夜,生生给破坏了!

“本王问你话呢!”南宫宸身形一晃,抢到前头,挡住她的去路。爱夹答列

杜蘅若继续往前,势必撞到他怀里,无奈停步:“王爷已经有了答案,还要我说什么?”

“你可以反驳,也可以解释。”南宫宸面沉如水。

“没必要。”杜蘅淡淡地道:“因为王爷说的都是事实。”

南宫宸看了她许久,眼里有晦暗难明的光芒一闪而逝:“本王竟不知,你何时成了皇后的人。”

杜蘅面无表情:“中秋夜宴,若皇后中毒身亡,天子必定震怒,必然血流成河。我只是,不想看到无辜的人丧命,尽了医者的本份。”

“啧啧~”南宫宸轻哼一声,语气极具讽刺:“没想到,二小姐竟如此悲天悯人!”

“与悲天悯人无关,自保而已。”

“狡辩!”南宫宸轻哧:“既然发现有人下毒,何不当场喝破,防患未然?偏要故弄悬虚,当着数千人众,卖弄才学,沽名钩誉,还说什么医者本份!”

杜蘅懒得跟他多说,转身欲绕道而行。

她想什么,做什么,干嘛要跟他解释?

二人已非夫妻,他信也好,不信也罢,与她再无干系!

可是,心里翻腾奔涌的委屈,愤怒,伤心,又因谁而起,为何压也压不住的要破体而出?

南宫宸快她一步,复又挡住去路:“怎么,被本王戳中要害,心虚了?”

杜蘅皱眉,语气冷硬:“夜深人静,孤男寡女,王爷还请自重!”

“自重?”南宫宸眸光一冷,忽地伸手揽住她的纤腰,轻松地带入怀中:“自己送上门来,反过来却怪本王不自重?”

“你胡说什么?”杜蘅又惊又气,奋力挣扎,却哪里敌得过男人的力量?

“这里是宸佑宫,”南宫宸二指捏着她的下巴,将她的脸扭向门楣上的牌匾:“本王在宫中的寓所。”

杜蘅抬头,“宸佑宫”三个金漆大字赫然入目。她心中一凉,下意识地停止了挣扎。

她,竟不知不觉走到宸佑宫来了?为什么?

难道她心里,还刻着他的影子,残留着对他的痴迷?

他杀了他们的孩子!她恨不得食其髓,喝其血,枕其骨!又怎么可能重蹈覆辙,再次踏上一条不归路!

不会的,这不可能,她绝不会允许!

她伸出双臂紧紧地环住自己的肩,狠狠地咬着唇,仿佛心底的悲痛绝望都快破堤而出,一双幽黑双瞳浸着蒙蒙水雾,宛如古井,掀起了惊涛骇浪!

“松口,你松口!”眼见她转瞬之间咬破了唇,鲜血沥沥而下,南宫宸急了,慌乱去捏她的下颌:“你做什么,不过一句玩笑,真要寻死不成?”

他从未见过一个女人的眼里,有如此深切的绝望,仿佛世界在一瞬间坍塌!他更不解,随口说的一句话,为何能让一贯冷静自持,波澜不兴的她,瞬间处于崩溃的边缘!

他更不懂,为何看她流血,看她受伤,心会如此慌乱?

杜蘅死死地瞪着他,幽深的瞳眸里满满的全是蔑视和仇恨,一字一句地道:“把你的脏手拿开!”

“脏?”南宫宸怒极反笑,一把抓住她的双腕反手扣到背后,另一手狠狠扣着她的后脑勺,头一低,薄唇刻意刷过她染血的樱唇,表情暧昧,语气却极森冷:“你竟敢嫌本王脏?”

“你敢!”杜蘅满心愤怒,眼里要滴出血来。

不知是她轻蔑的态度激怒了他,还是她唇上那抹艳红的血渍激起了潜藏在心底的兽/性。

“这世上,还没有本王不敢做的事!”南宫宸冷笑着,惩罚性地咬上她的唇。

杜蘅慌了,躲闪不掉,便用力闭紧嘴巴,不许他入侵。

南宫宸也不急,含着她的唇瓣,狠狠地碾转,蹂躏!

娇嫩如花瓣的红唇哪里经得起他的摧残?殷红的血液倏地冒出来,被他吞入腹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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