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奔变裸奔上(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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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妃狠绝色,私奔变裸奔(上)

铺面,货物,都是现成的,许氏想着盘店的那五万两,总是忍不住肉痛,索性连粉刷都省了,直接把匾额挂上,从杭州带来的随从里挑了几个机灵的做伙计,三十日就开张了。1

匾额是石南送的,上等的金丝楠,黑底金漆,大红绸缎扎花,往门楣上一挂,店面立刻就亮堂了许多。

见石南亲自到贺,周边的店铺纷纷过来捧场,鞭炮不断,锣鼓长鸣,从清晨起一直放到晌午才消停。

杜蘅不知从哪请了一队杂耍,两头雄狮,咚咚呛呛舞得好不热闹,末了狮口里吐出对联:生意兴隆通四海,财源茂盛达三江。

对联虽然老套了些,但是喻意却是极好的,看着瞧热闹的街坊邻居将整条街堵得水泄不通,许氏这些日子对杜蘅的积怨也消了不少棼。

再加上,陈得贵并未吹牛,这间绸缎铺子的确是间旺铺。

杜诚做了近二十年的绸缎生意,还是头一回做得如此轻松顺畅。

早上打开门开始,登门的客人络绎不绝,店里五六个伙计,裁布裁得磨出了血泡,上货下货,忙得连坐下来喝蛊茶的时间都没有诡。

打完佯,杜诚把算盘拿出来,噼里啪啦一打,除去本钱,净赚了二百三十多两。

他心里也明白,这里头新店开张是一部份,石南的面子是一部份,杜蘅请的舞狮队又是一部份,三样凑一块,才能有这样高的利润。

刨开这些特殊的原因,每日赚个七八十两,应该不成问题。

屈指一算,一个月赚二千,一年赚个小二万,确实大有可能。

如果,能死死地巴住石南,通过他的关系介绍些大客商,一年赚个三万也不难。

这么一想,夫妻俩个顿时欣喜若狂,走路脚下都带了风。

加之顾氏百日已过,虽不能请戏班进园子大肆热闹,家人聚在一起喝几杯小酒已是无妨了。

当天晚上,许氏便在怜星院里备下酒水,请了老太太,杜家二兄弟,几位少爷小姐,就连几位姨娘也都坐了席。两房人,把怜星院挤得满满当当。

杜家好久不曾出现过如此热闹的场景,老太太最盼的就是阖家团圆,儿孙满堂,见了这场景,自是喜得合不拢嘴,连病痛都轻了许多。

杜家能有今日,无庸置疑,许氏居功至伟。

老太太破例吃了几盏酒,把许氏好好夸奖了一番,又鼓励杜谦努力钻研医太,以求出人头地;杜诚好好经营,为杜家的锦衣玉食提供保障;要求几位少爷努力读书,小姐们勤习女红……

说着说着,不知怎地话锋一转,绕到了锦绣,锦屏两人身上。

如今大房没有正室,几位姨娘也相继去世,杜谦身边没有个正经的女人,乘热打铁,把锦绣和锦屏两个抬了姨娘。

她两个做了杜谦的通房,抬姨娘是早晚的事,大家都有心理准备。1

只是没料到老太太会这么着急,顾氏的百日刚过,立马就抬了。本以为,还应该再等等。看来,老太太是等不及了。

倒也是,杜松瞎了双眼,基本成了废人一个。杜谦若不是乘着年轻,赶紧娶妻生子,大房岂不是后继无人?

许氏想到这,面上便有些不太好看,忍不住偷眼向杜蘅看去。

顾氏是她的生母,百日刚过,杜谦立刻就娶姨娘,而且一次娶俩,心里最过不得应该是她。

杜蘅却是神情自若,看不出半丝不妥。

杜荭阴冷一笑:从装傻充楞,到牙尖嘴利,再到如今的喜怒不形于色,二姐的道行更深了!

杜谦脸一红,略有些不自在:“娘,这事不急,缓缓再说。”

“怎么不急?”老太太眼一瞪:“你都三十七,近不惑之年的人了,再不抓紧,难道等到五十再生儿子?”

若不是没有合适的人选,她还想张罗着给杜谦续弦呢。

顾氏走了,儿子又正值年富力强的时候,总不能一辈子空着正室的位置吧?

既是早晚要娶,倒是宜早不宜晚了,拖下去恐又生出波澜!

杜松面色惨白,手是银筷叮地一声落到桌上。

虽只轻轻一响,却似是石破天惊。

萱草弯腰,拾起银筷;茜草手脚麻利地替杜松换过一双新的。

一时间偌大的花园里,没有人敢说话,所有人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他脸上。

“松儿,”老太太这时也发觉话说得有点急,没顾忌到这个长孙的脸面,顿了顿道:“你也这么大了,有些事不想面对也得面对。不是祖母不疼你……”

杜松猛地站起来,生硬地打断她:“你们慢用,我这个瞎子就不在这碍你们的眼了,先告退了。”

说罢,推开椅子就走,才一抬步就撞到桌脚,幸得萱草手快扶了他一把,才不至跌倒。

“滚!”杜松越发暴怒,一脚将她踹倒,独自跌跌撞撞地往外走。

萱草又痛又羞,捂着肚子想追又不敢追,眼泪在眼眶里拼命打转。

柳氏回了清州,丹参和玄参被发卖出府,萱草和茜草二人便被拨到了松院服侍杜松。

原以为总算有了指望,哪里晓得竟是这个下场!

杜松眼盲功名利禄全都成了泡影,满腹诗书全无用处,一改平日的严格自律不近女色,每日里足不出户,只与婢子厮混。

老太太怕他一时想不开走了绝路,再加上也着实没有心力去管他,索性睁只眼闭只眼。

左不过几个婢女,杜府还养得起!

杜松早已不是那个风度翩翩,玉树芝兰的锦绣少年。

如今的他,性子乖戾暴躁,说话残忍尖刻,折磨起人来更是花样百出。

她,她真的受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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