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狩二三事六(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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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荇扑过去奋力抢夺:“让我死,除了死,还有什么路可走?”

“你别傻,那些人并没有把你怎样!”

“那又如何?”杜荇哀痛欲绝,珠泪滚滚而下:“世人根本不管真相,他们只信自己看到的!况且,我……”

说到这里,她声音哽咽,哭得越发伤心。

夏风又岂会不明白她未竟之意?

就算昨夜的贼子没有得逞,可她衣衫不整与他独处了整整一晚。

除非他肯娶她,否则,世上谁会相信他们之间是清白的?

“嘤嘤~”杜荇低着头,伤心地啜泣着:“让我死!与其一辈子让人戳脊梁骨,还不如死了干净!”

夏风的手握成拳,又松开,松开又握紧,内心反复挣扎着。

若不想看着杜荇羞愤自尽,他就必需站出来承担责任——这是他自小所受和教育,更是他做人的准则。

可他也清楚知道,这适必会成为横在他和阿蘅之间的一道坎。

他不想失去阿蘅,任何人都不可能替代阿蘅在他心目中的地位。

是冷漠地置身事外,一辈子受良心遣责;还是冒着与心爱之人失之交臂的危险,捍卫他剋守一生的行为准则?

杜荇低泣着,偷眼觑着他的手,心提到嗓子眼。

她的命运,全系在他一念之间了!

“小侯爷的剑!”常安乍乍呼呼的惊嚷近在咫尺。

“血,这里有血迹!”

“让我死!”杜荇一咬牙,做势去抢匕首,整个人不顾一切地扑到他怀中:“我不想连累小侯爷,求求你,让我死吧~”

刹那间,软玉温香抱满怀,女性特有的馨香幽幽地蹿入鼻端。

她瞪着迷蒙的眼睛望着她,香肩颤抖,脸上写着一丝绝然的凄怆。

他一阵心软,推开她,轻声道:“交给我,我来解决。”

“怎么解决?”杜荇低泣。

夏风一咬牙:“等回了临安,我便去杜府求亲。只是我已与阿蘅订亲……”头顶的脚步声越来越近,越来越响,他顿了顿,加快了语速:“只好,委屈你……”

杜荇含泪哽咽:“小侯爷是为救我,才出此下策。荇儿不敢言委屈,委屈的是小侯爷……”话未完,头顶那片天空忽啦一下,出现了十几颗脑袋。

杜荇忙掩紧了衣衫,急步躲到夏风身后。

常安一个虎扑,跳下深坑,抱住他号啕大哭:“少爷,可找到你了!呜呜……”

“咳咳~”夏风被他抱得喘不过气。

“小侯爷冻了一晚,先把本王的大氅披上。”南宫宸解下大氅,抛了下来。

“谢了。”夏风接过大氅,转过身轻轻披到杜荇身上。

常安这时才看到杜荇,也发现了夏风臂上的血迹,愣愣地张大了嘴:“少爷,你,你受伤了?”

“皮外伤,不碍事。”夏风垂着眸,掩掉所有的情绪。

罢了,事已至此,只能慢慢再求得阿蘅的谅解了。

“快,把小侯爷拉出来!”从坑上垂下来一根麻绳。

常安帮夏风把绳索系在腰上,看一眼地上的杜荇,犹豫道:“她,怎么办?”

夏风没有吭声,弯腰将她打横抱在怀中,借着绳索的拉力,踏着坑壁,几个纵跃出了深坑。

“你小子……”南宫宸挥拳欲捣,在瞧清他怀里抱着女子,动作和声音嘎然而止。

夏风也并不解释:“多谢王爷和众位兄弟,这份恩情,夏风铭记在心。”

“呃,”南宫宸摸摸下巴,微笑:“人已寻到,通知其他各组,下山。”

“呜呜”的号角声起,半柱香后,所有搜寻的队伍都回到了营地。

夏雪得到消息,在栅栏处等待,却见夏风抱着杜荇回来,惊得瞠圆了眼睛:“三哥,这是怎么回事,你怎么会跟她在一起?”

不对,原本的计划不是这样的!

“小侯爷!”杜荭掩着嘴,惊慌失措地哭道:“大姐她,她怎么啦?”

“我先送杜荇回帐篷休息,一会再跟你们解释。”夏风抿着嘴,表情冷肃。

“不,我要你现在就说!”夏雪踏前一步,恶狠狠地质问。

夏风神情一冷,淡淡道:“那好,你听清楚了,我要娶杜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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