祸事不单行六五(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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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七眼尖,见墙角立一人,飞奔过去:“师兄!”

众人齐皆转头望去,杜蘅原要进屋,听得这一声喊,下意识停步回头。

果见萧绝站在树下,头上金冠也歪了,腰间玉带也斜了,衣摆上密密的全是泥渍,细一辩认隐隐还有几只大鞋印……自打识得他来,就算不是回回锦衣貂裘,起码也称得上“服饰整洁”四字,几曾这般狼狈过?

不说杜蘅错愕,几个丫头亦是面面相觑,做不得声。

“啊呀!”初七拉着他的衣摆,惊奇万分:“师兄,你跟人打架输了么?辂”

“不是,”萧绝不自然地轻咳一声,眼睛望着杜蘅,嘴里笑道:“方才陪人练武,师兄给人喂招来着。”

只挨打不还手,不是喂招是神马?

几个丫头一想那场景,看他的眼神便都有些怪异,只不敢笑出声来,个个憋得满脸通红邈。

杜蘅似笑非笑看他一眼,施施然进了屋。

唯初七信以为真,一脸雀跃地道:“师兄,我们好久没过过招了,要不,咱们比一局?”

萧绝见杜蘅一言不发进了屋,心里便开始发苦,面上强撑着笑,敷衍道:“等师兄抽出空来,再陪你好好练练。”

若依着他往日的脾气,莫说只避到屋里,纵然她躲到天边去,也要厚着脸皮粘上去,拉着她说几句话才算完。

可,谁叫是他错了,谁叫是他对不起人呢?

罢了,他早知阿蘅外柔内刚,性烈如火。今天来,本就是负荆请罪的。

她只赏一碗闭门羹,没有翻脸不认人,已经好过预期太多,还奢望能演一场戏便博她原谅么?

初七噘了嘴:“你什么时候才有空?”

萧绝垂头丧气地道:“你好生在这里保护阿蘅,等闲不许陌生人靠近。师兄有时间再来看你。”

说着,抬脚就往园外走。

忽见那边轩窗一开,杜蘅站在窗前,杏眼一瞪:“大雪的天,你不进来,傻站在那里做什么?”

萧绝呆站着,一时还未反应过来。

杜蘅已经“啪”地关了窗:“不来算了!”

“哎!”萧绝的眼睛渐渐亮起来,整个人焕发出别样的神采,眉眼弯弯,笑得见牙不见眼,扔下初七就往屋子里跑:“来,来!马上来!”

吱溜一下蹿到杜蘅跟前,顾不得满屋子的丫头,直勾勾地盯着她:“你不生我气啦?”

杜蘅抚额。

紫苏憋不住,“哧”地笑出声来。

她一笑,白前几个没了顾忌,一个个掩着嘴“吃吃”地笑了起来。

萧绝竟也不恼,不止不恼,还跟着那几个咧着嘴“呵呵”直笑。

杜蘅实有些气恼,然这场合着实有太喜感,对着那张飞扬的脸实在发不出脾气,只得无可奈何地摇头叹气:“让我说你什么好?”

紫苏一个眼色,丫头们鱼贯而出。

“那就啥都别说了,听我说。”萧绝肃了容,抱了拳冲她长长一揖:“这件事是我的错,思虑既不周,布局又不密,压还压不下来,让你受累了。”

从来只有他算计别人,这回却叫人算计了去,想起来就觉得憋屈!

“这跟你有什么关系?”杜蘅叹了口气,道:“我退了夏风的婚,就是打了平昌侯府的脸,他们自然不会善罢甘休。”

几句闲言碎语都听不得,忍不下,还报什么仇,血什么恨?

“总归是我没能护得你周全。”萧绝想起就气,眼里不由泛起寒光。

总是要找个机会,把这些不知好歹的东西都收拾干净!

杜蘅只哂然一笑:“这不过是小节,无须挂怀。”

她如今根基既稳,只要不作奸犯科,平昌侯府奈何不得她,也只好耍些上不得台面的小手段,卖弄几句嘴皮子功夫了。

萧绝顿生警觉:“你,可是恼我瞒了你身世?”

不等她答,又急急解释:“真不是有意瞒你,实在是之前根本就没有认亲的打算!”生恐她不信,用力强调:“真的,我不骗你!你若不信,以后可以问穆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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