祸事不单行六九(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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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绝含笑,曲指轻轻敲了敲桌面:“你是在找这玩意么?”

就听咚地一响,桌上多了根半寸来宽,一寸来长的长形物体。

斥侯认出那正是自己藏在腰间的信符,惊出一身冷汗。

此物为斥候通信专用,贴身收藏,物在人在,物毁人亡。

却,连何时被取走都不知情。对方倘若要取自己性命,岂不是易如反掌辂?

所有的镇定自如,坦然淡定顷刻间灰飞烟灭。

萧绝抬起修长的手指,轻轻在信符上抚过,动作极轻柔,仿如情人的抚摸:“连你在内,夏季一共带了五个斥候进京吧?你说,小爷要是把你们五个全收了,不晓得夏雷回去,交不交得了差?”

说罢歪着头,很认真地想了想,忽地笑了起来“何必猜,试试不就知道了?媾”

斥候一个激灵,面色灰败。

生死关头,也顾不得惊世骇俗,也未见做势,身子已如鹰般掠起,直接扑向窗外。

“啊!”变故乍起,酒楼中响起一片惊呼。

萧绝安坐如山,并不追赶。

不止不追,反而端起桌上酒杯,一饮一尽,望着他摇头叹息:“啧,这么性急!枉死鬼投胎没那么快的,不差这一刻。”

斥候人在空中,头颅忽然间掉了下来,瞬间鲜血如喷泉般狂涌而出,洒了路上行人一头一脸……

“啊!”酒楼上众食客目睹惨状奇景,惊得目瞪口呆。

愣了十数秒,直到底下杀猪似地嚎叫传来:“杀人啦,杀人啦~”

众人才发一声喊,尖叫着四散而逃。

逃到楼下,惊见小巷中八具尸体一字排开,前面七人皆是一剑穿喉,气绝而亡,当胸书着血淋淋的一个数字。

一,二,三……至八,唯最后一具是断头而亡,断头则落在路的另一侧,圆睁的双眼瞪着那几个数字,益发衬得气氛狰狞,诡异,狂妄,嚣张。

年关将至,临安城忽地发生惊天大案,朝野上下一片震惊,很快惊动了皇上。

天子震怒,责令临安府,大理寺,五城兵马司共同经办,限期破案。

“萧绝,你欺人太甚!”平昌侯府,夏季气得捏碎了一只钧窑的甜白瓷茶盅:“不杀此獠,我势不为人!”

三日后,斥侯再次探得萧绝落单。

夏季一咬牙,派了十四名杀手前去索命。

结果,临安城的大街上,多了十五具标着数字的无名尸首。

萧绝的腰间,则多了两枚非金非铁,漆黑如玉的佩饰。

之后,索性天天出去花天酒地,大方地落单。

夏季忍了几天,终是按捺不住,再次派人追杀。

于是,临安街头再现惊天大案……

两边斗着法,京中命案陡增,谣言四起。

人人都在揣测,这几桩惊天血案是何人所为,再无心去管他人的风/流帐,杜蘅也因此被人抛诸脑后,扔进了忘川……

时间飞逝,杜蘅送完节礼,置办完年货,领着丫头们洒扫庭院,剪窗花,贴对联……忙得不亦乐乎,等停下手来,才发现已是大年三十。

晚间大家都聚到瑞草堂,热热闹闹地吃着团圆饭,就连一直卧床休养的杜荭,也柱着拐杖,在霍香的扶持下,一瘸一拐地来给老太太拜年。

“来了就好,坐席吧。”今冬天气奇寒,地面上几乎就没断过雪,老太太精神就一直不太好,强打精神冲她笑了笑。

杜谦坐在老太太的下首,看着自己的几个儿女——瞎的瞎,瘸的瘸,嫁人的成了贵妾,留在家的又声称终身不嫁,实在是笑不起来。

然,当着老太太的面,却又只能强颜欢笑。那滋味,实在难描难画。

那边坐的是杜诚,想着这一年,变卖了家产,怀着雄心壮志而来,结果短短数月时间,不止把积累了一生的血汗钱赔个精光,还累得兄长倾家荡产。

如今两府,几十口人全靠着一间绸缎铺,勉强维持着生活……

那感觉,也是无以言喻。

许氏心里想的,却是翻过年,杜修和杜仲两兄弟便要进学,束修费用,杜仲的先生,全都没有着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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