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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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聂枣直接承认,犹豫了片刻,她道,“有件事我要拜托你帮忙,不知道……”

她还没说完,夏白泽就努力点了点头,漂亮的眼睛里是全然的信任和毫不怀疑。

聂枣忍不住笑起来。

糟糕的心情里,也好像突然射进一缕光束,驱散尘埃。

“啊……”

夏白泽像是突然想起什么,“表哥他在找你。”

***

这个时候聂枣并不想再见到颜承衣,但他来的实在是太快。

不到两个时辰,就风尘仆仆的出现在聂枣面前,手里还捏着那封信。

这是她第一次见颜承衣时,颜承衣不是那副衣冠楚楚胜券在握的模样,乌发没有梳齐整,衣摆上还沾了些尘土污迹,因为匆忙而失了风度。

他手里的那封信因为被反复看,已经有些皱褶。

本不该在这时候遇到颜承衣的。

在她的预计中,此刻她应该陪在柴峥言的身边,这以外的事情都与她无关,颜承衣也根本找不到她。

一步失算,导致步步错。

“你写的……都是真的?”

聂枣毫不犹豫回答:“是我编的。”

颜承衣深深望着她,这一次眼神不是怀疑而是探究。

聂枣对他说的话一向半真半假,他不敢完全不信,也不敢尽信,可这一次他确信聂枣是在说谎。

回想信里起那些细节,颜承衣简直要毛骨悚然。

有些事根本只有他一个人知道,聂枣又是如何得知?

他不喜欢聂枣,但的确……他小时候的那些行为举止,都不能用单纯的讨厌来形容,如果讨厌怎么会仅仅因为被亲了脸颊而失神许久,怎么会总是忍不住望向她,怎么会退他婚退的如此艰难,怎么会……看到她行刑时,如此不能忍受。

他一直默认自己不喜欢聂枣,即便心如刀绞也只当是错觉。

甚至于,他此刻才忆起,当初聂枣来找到他,他得知姜随云其实没死时,第一时间,闪过心头的并不是惊讶诧异,而是失而复得的狂喜,她并没有死——可后来这些他都慢慢想不起来了,它们在颜承衣的脑海里被无限淡化,似乎只是什么不重要不必在意的一抹浅浅痕迹。

如果真的是被某人下了暗示,那简直……是这天下最滑稽的事情。

这二十多年来,他喜欢不上任何人,见过形形色.色许许多多的女子,可没有一个人有让他稍微动心的感觉。

他以为自己不过是没有遇上。

可如果告诉他竟然是因为这么可笑的理由……

颜承衣五指用力,将信纸揉皱,恨恨道:“我倒宁可这些都是你编的……你到底是如何得知的?对我下暗示的人又是谁?”

聂枣:“都说是编的我怎么……”

“告诉我……”颜承衣攥着她的肩膀,清雅疏淡的眼睛里满是挣扎,“为什么?”

没经历过的人不会明白,那种爱而无能的感觉。

他也想去爱,他也想结婚生子,和一个人白首不相离,可做不到——

它们只是被淡化,被刻意误导,那份感情从未被真正抹去。

聂枣感受到从颜承衣身上传过来的强烈气息。

她动了动唇,最终叹气:“抱歉,我觉得你还是不知道的好……是我的错,你就当没看过这封信吧……我……要离开这里,以后应该也不会再出现了。”

“去哪?”

聂枣没有回答,但颜承衣从她的眼睛里看到了答案。

“是柴峥言吗?他……怎么样了?

“……剩下的时间不多了。”

颜承衣松开手,空气里又沉默片刻。

他才勾起唇角道:“你倒是当真喜欢他……他在哪?”

“这……”

“我跟你一起去。”他笑笑,这次是实打实的自嘲:“说不定到时候我一时心软,就把龙髓玉给你了。”

***

通缉令贴满了整个帝国,但离开帝国境内,这些就不成问题了。

颜承衣妥协,没带大队车队,只轻装简行一辆马车跟聂枣上路,令主此刻正忙着攻打赵国,她稍微能放下点担心。

一路上,两个人都没说什么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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