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战,阴谋在卷土重来(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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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个月,她的好运严重透支,总有意想不到的事降临,一点点改变着她原本的生活模式,让她逼进了替身这样一个角色。

而,昨夜那番话,让她嗅到了一种暴风雨的气息,一个乔琛,一个崔赞,另外再加一个佟庭烽:韩婧的爱慕者、前男友以及现任丈夫,若是集聚一堂,那日子,还怎么过下去,想想就让人觉得头皮发麻啊!

头,疼啊!

她是止不住的捏眉心,揉太阳穴,精神也有点不挤。

“妈妈,您的脸色好差!您生病了吗?”

佟麒吃着早餐,看到妈妈只吃了一点点,就支起了头,很认真的研究起来。

“没!乖乖把牛奶喝完!现在麒麒可是长身体的时候,不可以挑食,以后呀,尽量瓜果蔬菜,鸡鸭鱼肉,都一样的吃。偏食会让你长不好。”

想到自己必须得离开,宁敏叮嘱了一句,并深深瞅了小家伙一眼。

在这个佟家,唯一让她眷恋的就只有这个孩子。

她笑着取了帕子给孩子擦沾在唇上的奶渍,想到的是女儿喝牛奶的光景,都是招人喜欢的小家伙。

“妈妈,有你在,我不会营养不良的!”

佟麒笑咪着脸,一脸的谄媚状,用力啃了一口面色。

宁敏怔忡了一下,不好跟他说明那个真相——这孩子是如此的依赖她……

“大少奶奶,佟老让您去书房一趟……小少爷由我来看着吧!”

柏叔突然走了进来,传了一句话。

去的路上,宁敏不住的在心里想:这大清早的,爷爷把她召去干什么?

她想到昨儿个六叔提到崔赞要回来认祖归宗时,老爷子曾深深的睇过他一眼,眼底似有话。

“爷爷,您找我吗?”

门是半掩的,她走了进去,看到佟六福正坐在真皮沙发里喝茶,面前的茶几上,摆着一份牛皮袋。

她合上门,走了过去,轻轻叫了一声。

“坐!”

佟六福示意了一下,喝了一口茶,把茶杯放下。

宁敏坐下,看到爷爷把那份牛皮袋推了过来。

“看看吧!”

“什么东西?”

“昨天爷爷不是说了吗?要给你和小麒股份么,这里就是那两份股份转让书。你得5%,小麒得15%,我把原本想给谨之的股份一并转到小麒名下。但这些股份,二十年内,不能进行私下买卖变现,也不能转让,只能由你们实名持有。到时,每年会有丰厚的红利打入指定帐户。如果违备上面的约定,这些股份会自动捐给慈善会……”

说到这里时,佟六福顿了一下,靠进了沙发,脸孔上是慈善的笑:

“婧婧,你和谨之以后的路到底怎么走,爷爷不会再多管,一切听凭你们自己作主。老婆子给你的股份,当初你已经转到了谨之名下,爷爷知道你是个好孩子,那时这么做,是为了帮助谨之能在集团迅速的稳定根基。但现在这5%,你是没办法转让了。这是爷爷唯一能替你做的最后一件事情。至于小麒那15%,在他成年之前,就依你所说,由谨之代为掌管吧!”

宁敏看了看那份沉甸甸的资料,果然是股份转让协议。

她的心,砰砰砰的跳起来。

她是真的没有想到,老爷子对韩婧母子竟是这么的大方,所给予的股份居然最多。

这一刻,她顿觉脸孔上有一阵呼啦啦的灼热感在速迅的沸腾起来,也不知是因为头疼引起的

,还是因为这份从天而降的股份转让书所激发的。

这一刻,她突然发现灰晦的人生突然出现了一道曙光:只要有这份资料在手上,那她就可以顺利离婚了呀!

那双沉寂的眼底隐约泛起一些亮光,却又不好表现的很明显,生怕老爷子在这个当口上再来悔反。

她连忙站了起来,恭敬的鞠了一个躬,并没有客气的推脱,而是接受了:

“谢谢爷爷。”

“但是,爷爷有一个要求!”

“您说!”

佟六福迟疑了一下,似乎觉得这话很难启齿似的,扶着那磨的发亮的拐杖,沉吟了好久,才道:

“就是崔赞的事。他是谨之兄弟的事,你也已经知道。我们佟家不能让子孙流落在外,所以,爷爷想让他进佟家的门。可是,爷爷也知道,你和崔赞谈过恋爱……唉,我也不绕圈子直接问了,你要离婚,另有一半原因是不是为了他?”

“不是!爷爷,我和崔赞不会再有纠葛,这事,您放心……”

佟六福又蹙了蹙眉,不懂呀,既然不会再和崔赞破镜重圆,这丫头怎么就这么死心眼的非要离婚——难道真是应了那句话:缘浅份薄,所以,明明登对的一对就是看不上对方。

看来,婚姻这种事,还真是要有点缘份的。

他点了点头:

“那就好。去吧!去吧!接下去要怎么做,你得和谨之私下沟通。能不离就不离。”

“谢谢爷爷。”

宁敏由衷的谢了一声。

对于这位老人,虽然他一手造成了韩婧的悲剧,但,如今他既已表示追悔,她依旧敬重。

“另外,我还有一句话想跟您说一说!”

“嗯!你说!”

佟六福认真答应了一声。

宁敏把牛皮袋抱在手上,唇齿间轻轻吐出温柔而善解人意的言辞::

“最近发生了很多事,上不得台面,让佟家蒙羞,害你也跟着费心揪心担心了。这些事原是婧婧一直想瞒着不想见光的,被这么挖出来,伤的不仅是婧婧,还有您的心。

“但无论发生什么,请您一定保重自己,爷爷,身体才是最最重要的,儿孙自有儿孙福,莫为儿孙操心愁。世间一切富贵权柄,都不及自己的健康来的重要。心态平和一些,凡事想开一些,毕竟,这世上的事,十有八~九是不如意的。若都搁在心里,这日子会活的很累。

“人就像那茶杯,不能一个劲的往里头装水,等到满了,必须放掉一些,或是吃掉一些,才好。要不然,摆着那茶碗的桌子就得水漫金山。到时,就会祸及桌面上其他放着的物件,那就有些得不偿失了!”

说完,她深深又鞠了一个躬:“爷爷,这两份资料我先拿去了。佟麒那份我会代为交给他父亲。”

佟六福静静的看着这个孩子离开,心里莫名也跟着起了疑惑。

出于关心,这些年,他时不时也会去看看这个静居在华州的长孙媳。

起初,她疯的几乎认不得人,后来,人渐渐清明,可不爱说话,见了面,除了叫一声之后,其他时间都是沉默不语的,静的就像空气似的,只爱看书,沉浸在文字中,似乎只有这样,她的人生才是有意义的。

可是,那些法律书,当真就把她调教成现在这个模样了吗?

当然,比起以前那个死气沉沉的丫头,他更为喜欢现在这个孩子,不再怯怯懦懦,敢于为自己争取,头脑清醒理智,只是这变化,似乎有些大了。

这一天,巴城近郊的假日酒店28楼2808号房,一个戴着墨镜的黑衣男子敲响了房门,随即从里头走出一个黑西服保镖男,放他走了进去。

这是一间总统套房,房间显得金璧辉煌。

“先生呢?”

“在打桌球!”

墨镜男往桌球室走了进去,看到他们的先生正在弯着腰,瞄准着角落里那只绿球,手,那么一抬,那球就稳稳当当的往网袋内弹了进去,同时发出一记清脆的声响。

“来了?”

先生没回头,又对准了另外一个,极随意的问:“事情办的怎么样了?”

“那边的人,应该已经知道宁敏还没有死这件事了。”

“他们有什么行动?”

“正在调动人手!”

先生站直身,用球杆支着身体,唇勾了一下:“又想玩狙击?”

“八~九不离十!”

“那就给她调拨两个有用的!哦,对了,李享的狙击水平,是不是特别了得?”

先生本想继续打球,才弯腰,想起了这个人,突然饶有兴趣的转头,笑的有些古怪。

墨镜男已摘下墨镜,用很疑惑的目光瞄了瞄先生,有些猜不透先生的用心,嘴里则回答道:“是。他曾经在B区狙击比赛中获得过冠军!一连三年蝉连。”

“那就想法子让他们挑中这人!”

墨镜男皱眉:“可是……”

“按我的吩咐去做。”

这已经不是命令的口吻。

“先生,您这是想除掉宁敏,还是想保护宁敏?”

先生笑的高深莫测,打球,砰的一记,两球撞击,各落其网:

“这叫一箭双雕。”

宁敏现在怎么可以死了呢?

这个游戏,才开了一个头,少了这样一个重要角色,那就不好玩了!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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