劫匪的要求拿你的太太来换你的母亲(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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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二号园。

“你们是什么人?欢”

佟蕾深呼吸,颤音而问岑。

腿都有些发软,这种真枪实弹的阵势,她从没见过;虽然他们家,自从爷爷被梆架之后,被允许,保安或是保镖可以配枪,在生命安全受到威胁的时候,可以射击,但是,一般情况下,并不实际备用。

她看到那歹徒正用一道深沉的目光,凝睇“韩婧”,那里有她读不懂的光芒在闪烁。而“韩婧”并没有举手,走进来的脚步极既是谨慎的,又是镇定慎重的,就好像随时随地她都准备着会来一个绝地反击,一双显得无比沉着冷静的大眼在深深的打量歹徒,并没有露出怯色。

“废话少说。上去!”

这个精瘦的歹徒沉声喝了一声,用枪比划了一下。

“你们到底想干什么?为什么梆架我妈?”

佟蕾杵在那里不走,把眼睛瞪的鼓鼓,心慌慌的,可她还是故作镇定,叫板着。

“砰!”

那歹徒突然对准佟蕾身边沙发茶几上那一只茶杯开了一枪,扑吃一声,青花瓷茶杯清脆碎裂,几面一片狼藉,吓得佟蕾差点尖叫。

“要是不乖乖照做。佟小姐,你的脑浆就会跟这个茶杯一样,砰的迸裂!”

那个男人用一种冰冷而惊悚的语调吓唬着。

宁敏默不作声看向佟蕾,这个一直生活在温室当中,从来没过经历过风风雨雨的女孩在发抖,已说不出半句话。

她上去,一把拉上佟蕾领头往铺着红毯的宽阔楼梯走了上去,低头在她耳边私语了一句:

“别跟他们硬碰硬。他们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没有人比她更清楚,暗杀是怎样一种残酷的场景!

这些被派出来的狙击手,为完成任务,常常不择手断。

子弹被射同枪膛的那一刻,他们的心都是狠辣的,所怀的只有一个信念:要顺利的完成上级交代下来的任务,以服从命令为天职。

虽然现在是和平年代,但这并不代表暗杀行动就不存在。

谁都知道,当今国内,霍辰顾这三大政治家族的关系,是何等的微妙。

六年前,霍启航就曾被人暗杀过,甚至于,在作为国使出去的的旅途中,飞机还被劫持,之后,他们被迫降于一座小岛上。

那一次,她奉命带领一组人前去营救,击毙劫匪三十一人,己方折损四人。火拼的场面,人命就像游戏,你在游戏中,就只能遵守它的法则:为自己的生命以及任务,拼尽一切。

现在这种情况,和那次拯救行动,大同小异。

所不同的是:当初,她身列其中,是行动组的领队,今时今日,她则成为了被猎杀的对象。

这种行动,如果目标任务没完成,就不会停下。除非上头发下终止行动的命令。否则,即便眼前这两个死在了这次猎杀行动中,未来,仍然会有人来取她的性命。

“啊……”

手上,佟蕾的手,在止不住的颤抖,宁敏紧紧抓着她的手,一起往楼上而去。

可这孩子实在太害怕,连走路都有点走不来了,颤颤微微的,忽,高跟鞋一个踩空,佟蕾惊叫一声,整个人就往后跌。

宁敏本来是可以拉一把的,几乎这么做了,临时又反悔,反而落井下石推了一把,令她倒的速度更快一些——

歹徒就举着那把亮黑的步枪在后面监视着。

她看的仔细,这把步枪是经过特别改装过的,装有灭声器,似带有狙击功能,想要扫射,就必须换掉其中一个至关重要的零件。

这种被改装的步枪,能悄无声息的杀人,而后从容离开。

于是,她就奇怪了,纳闷了……

既然他们能冲破佟家的安全系统,进入园中,进而挟持佟夫人,把她给引过来,为什么就没有一鼓作气,无声无息的毙了她,反而让她发现了他们的行踪?

这有违常理!

所以,她借这个意外状况,以迅雷之势扣住实木扶手,一个漂亮凌空翻,飞去

tang一脚。

同一时间,那匪徒因为佟蕾从楼上滚落,而被冲击的往后直退,枪筒顿时一歪,偏向一侧。

这个人没能稳定身形,脸上就被一记强大的力量击中,出于本能条件反射,他扳动阀门,但听得“砰”的一声,子弹出膛,射~进了墙面。但仅此,并没有扫射性的子弹,脱膛而出。

可见,她的想法是正确的:为了狙击的精确度,这把步枪暂时失去了连发功能。必须手动上弹。

这样一来,就形成了一个时间差。

而这个时间差,正是她想要利用的机会。

当佟蕾被这人往边上推倒,继续往下滚落时,她第二脚,已往他的胳膊肘上踹了过去,用上的是全身十二分的力道,在他急急想要上弹,对准她时,一脚,踢落了他手上的机枪。

能被派出来的人,多半都是菁英,或是在狙击方面有天份,或是在搏击术方面胜人一筹,但她宁敏也绝不是弱手,从小跟着父亲练自由搏击,曾经连获两届少儿搏击赛冠军。那时,她未满十岁。如今,她二十六岁,十几年的苦练,又岂是白练的,出手之狠之冷静而精准,绝对超乎常人的想象。

电石火光之间,人已被踹翻。

等那人稳住自己,欲把掉在边上的步枪抓回来时,宁敏先他一步,把抢勾了过来,以一种标准的姿势握在手上,对准了他的眉心:

“别动,你动一下,我就立马嘣了你!”

宁敏第一时间把子弹上膛,寒声喝了一声,将眼睛眯成危险的线条,有骇人的杀气自里面逼出:

“把手举起来!”

隔着那黑色的面罩,她看不到他脸上的表情,但,那两个眼瞳里发出的震惊,不打半点折扣。

很显然,这个人做梦也没想到自己会在这么短短几十秒的时间内被人拿下。

他举起了手,喉节,剧烈在上下滚动,终于明白了一件事:这个他们受命来暗杀的女人,根本不是善茬——之前,是他轻敌了。

地上,佟蕾摔了一个晕头转向,疼呀,骨头都要散架,听得这一叫,抬头,一呆:刚刚发生什么事了,枪怎么会在嫂嫂手上了,而且,那站姿,那枪姿,冷酷,气势十足。

“佟蕾,有没有摔伤?”

“没……没有……”

“很好。把室外的路灯关了,能跑多远就多远。然后,报警。”

宁敏冷静下达指示,把佟蕾遣开。

那些人志在她,只要她留在这里,就不会刻意的针对别人。佟家的任何人都不好得罪。一旦惹怒佟庭烽,将这件事彻查,那个人只会因小失大。

“好!”

她点头,飞快的扑向门口,啪一记,将园子里的路灯,悉数关闭,整座二号园,瞬间暗下来。

她扶着墙急喘了一声,回眸瞅了瞅“韩婧”,一咬牙,夺门而出,也顾不得身上的疼,跌跌撞撞的冲出园门,很快,就看到车道之上,哥哥带着几个人飞也似的狂奔而来。

“哥,哥,哥,妈被他们挟持了,妈被他们挟持了!”

她仓惶叫着,发颤的声音在夜色里送出去,带着几分哭音。

未到跟前,人先倒地。

佟庭烽抢着扶住,冷静的问:

“几个?”

她在发抖,牙齿在上下碰撞:

“应该是两个,楼上一个,楼下一个!”

“韩婧呢!”

“在里头。她让我报警!怎么办,要报警吗?”

报个屁,佟家的保安,聘用的全是特种兵,如果连他们都搞不定,靠警署里那几位,就只能等着收尸。

“卫组长,派人把蕾蕾送回主屋。其他人跟我进去。”

“不,我不回去!我要亲眼看着妈妈脱险。我不走!”

眼前,人影一晃,有一人越过了她冲那二号园奔去,崔赞竟也跟了过来。

何菊华走了下来,身后,一柄枪,顶着她的后脑勺,脚在发抖。

她的脸色惨白如纸,刚刚那两记枪声,不是很响,扑吃两声,一先一后,暗哑的,很容易让人忽视的响起,可她有听到。

她以为走下楼后,会看到两具死尸倒在地上。

这一刻,她的心,透着一种绝望——儿子和女儿,是她的命根,她实在有点不敢面对鲜血铺地的场景:女儿没了气息,在血泊中渐渐冷却。

令人震惊的是,她完全料错了

客厅内,单人沙发上,瘦子坐在那里,双手高高举着,一直以来令她心生憎恶的韩婧,手执步枪,正对着他的后背。

何菊华被逼着坐到了那瘦子对面的另一只单人沙发上,高个子用枪指着她的脑门。

四个人,就是这样对峙了起来。

何菊华惊怪,坐姿笔挺,目光久久的在“韩婧”身上流转,临危不乱,从容对敌:这个胆怯的媳妇,持枪的模样,浑身上下流露的是一股子咄咄逼人的凛然之气。和以前那个走路都低着头的媳妇,简直判若两人。

宁敏没有留心何菊华,她把所有注意力全部投注了在狙击手身上:刚刚潜伏在楼上的,想必就是他。

对上眼神的那一刻,她的心,咚的多跳了几下:

竟,有点眼熟。

是熟人吗?

千挑万选出来的人手,怎么可能会在执行任务时犯那种低级的错误?

难道,刚刚那一枪,是他故意打偏的?

这人,是谁?

她深深打量了一番,黑衣黑裤黑面罩,将他的相貌特征悉数伪装,翻遍记忆里所有可能的人,和面前之人一一重叠,都被否决——那个人绝对不会调一个认得她的人来执行这个命令。

沉默罢,她下巴一扬,以无比沉静的语调问道:

“要不要做个交易,咱们一命换一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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