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佟辰联姻这算什么他挂心前女友,她守在前夫手术室门口(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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佟蕾来到医院时,顾惟已经被推进急救手术室,佟庭烽和霍启航守在门口,陈祟和郝军也在边上站着,几个特警卫士在附近守卫,独不见辰况。

一边的椅子上,坐着一个浑身是血的女人,头靠在墙头上,一双只看见眼珠子的眼睛,呆滞的望着当头的天花板,一动不动的,一阵阵浓烈的血腥味,充斥在空气里硌。

“哥!启航哥!狗”

佟蕾走过去,叫了一声,看到手术室门上头那几个“手术中”的字体,心脏就像被什么紧紧揪住了似的,疼着!

对,那是一种挖心似的疼。

那个男人,已和她没有任何关系了,可是知道他出事,她怎么还是这么紧张。

她的喉咙像是被什么给堵住了,再也发不出声音来,心头涌现几丝淡淡的苦涩。

难道,她对他,当真还有余情,未了吗?

她不敢往下想去。

佟庭烽迎上前,睇了一眼她那苍白的脸色,张开手臂,抱了抱她的肩。

其实,他并不想将她叫来的,蕾蕾现在是辰况的妻子,再来看望前夫,有些不合适,可是,祖英男发了疯,当时抓着他衣襟,一个劲儿的怒叫逼迫:

“让佟蕾过来。必须马上让她过来,这一次顾惟怕是凶多吉少。要是他能活,那是老天爷长眼,要是他死,佟蕾必须来送他。我告诉你,佟庭烽,你要是不把佟蕾叫过来,顾惟真要是没了,我不会让佟蕾有好日子过的。对,她休想再有好日子过,你要瞒什么,我就揭穿什么?我祖英男说得出,做得到,言出必行……”

他算是看出来了,这个女人爱惨了顾惟——

那种爱,已经达到爱他所爱,而不顾一切的地部。

再加上顾惟的情况的确很糟糕。

于是,他只好打电话把蕾蕾叫了过来。

“他……”

佟蕾困难的挤出一个字,再也问不下去了。

“被捅了一刀,伤到了要害!”

佟庭烽低低的说,指了指胸口。

女孩本就惨淡的脸孔似又白了好几分:那可是一个致命的部位。

“佟蕾,我想和你谈谈……”

边上,那个血人突然站了起来,一步一步走向她,神情木木然的。

地上,因为她走过,而烙下了两行血色脚印,在白色的大理石地面上,显得格外的刺目。

佟蕾看着,好一阵心惊胆颤,不清楚她身上的血到底是她自己的,还是别人……总之,觉得触目所及,特别的可怕。

佟庭烽也跟着转头看向了祖英男,一身的血淋淋,怪吓人的,可是,她就是不肯先去处理伤口,像一个疯子似的霸在这里,恁谁也赶不走她。

那种关切之情,让佟庭烽忍不住为其掬一把同情之泪。

“你想跟我谈什么?”

她推开哥哥,站定在这个女人面前,轻声问,一顿又说:

“你受伤了?”

脸上有伤口在渗出血来,肩上有血水浸透了衣裳,像是被刀子划了一个大口子,还有脚上,裤子被蹭得破破烂烂,遍布血印子。

“我伤得没顾惟重。死不了!”

祖英男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血:

“这里一大半血水,是顾惟的。”

佟蕾说不出话来了,心脏因为浓郁的血腥味,在不断的紧缩:看着那些血水,顾惟伤得如何,已不难想象。

这时,一只血手伸了过来,缓缓的在她面前舒展开,一枚沾满血渍的戒指呈现在众人面前。

“这是……”

佟蕾问了半句。

因为太过于眼熟,于是一种窒息感,自然而然就卷上了心头。

“你和顾惟的结婚戒指!”

她轻轻陈述。

是的,的确是那枚婚戒。

祖英男死死的盯着这枚戒指,继续往下说

tang道:

“躺在里头的那个傻男人,就是因为弄丢了这枚挂在他脖子上的戒指,今天,明明他已经安全了,结果,为了去把戒指找回来,他再次被嵬帮的余党围了起来,伤到了要害……你说,这个男人有多傻。只不过是你用过的一枚戒指罢了。丢了就丢了,有什么大不了的。可他呢……”

她咽了一口口水,忍了一会儿,把一些情绪给咽了下去,这才又重新开口说道:

“佟蕾,你看到没有,他爱你,哪怕这枚戒指已经被你遗弃,哪怕你已经嫁给别人,可是,他的心里装的还是满满的你……”

说这话时,她的眼睛是腥红腥红的,流露着太多的痛苦和绝望,眼泪在止不住的流下来,融化了脸上的血渍,滴下来时已然成为了血泪,更有害怕的情绪在她眼底翻滚。

一只雪白的素手,伸了过来。

佟蕾将那枚她曾经很喜欢的婚戒,再次接到了手上。

她记得,这戒指,已被她扔了,怎么还在他手上?

看着戒指,她的心绪一团乱。:

“那天,我的一个好姐妹质问过他:‘那个女人已经是别人的妻子。到今时今日,一切都已成了定局,您怎么还这么心心念念的想着把她弄回来继续做您的太太?您就不在乎她被别人上过吗?’你猜他怎么说的?”

她摒着呼吸问。

佟蕾没有接话。

于是,她就自顾自,将那句回答一字不漏的复述了出来:

“他说他不在乎。他说:‘只要她可以重新回到我身边,就算她曾和别人上过床。那又怎么样?我这辈子睡过的女人多的过去。不在乎的女人,再多,我都记不住那个人的脸。她的嫁,也只是一时形势所逼。她迟早会看清自己的心!’”

这样的情深,祖英男想,要是落在自己身上,一定早已感动的痛哭流泣,可惜……她非她!

她与那个男人而言什么也不是。

他至始至终在乎的是眼前这个女人。

“佟蕾,顾惟也许是花心过,也许是很爱他的初恋过,可自从和你结婚,他的心里只有你,再也容不下别人。一年前的事,他先顾着龚小芃,不是因为他如何如何还爱着龚小芃,只是阴差阳错的意外。

“孩子流掉这件事,你以为他愿意这样吗?我告诉你,他的心里同样不好受。

“后来,你要离婚,龚家拿你逼他,他是没有办法才签下了那个字。

“一直一直,他就没想过要放弃你。倒是你,说放弃,就放弃的干干净净,转个身,你就投进了别人的怀抱。

“佟蕾,你扪心自问,你真的有爱过顾惟吗?

“要是你真的爱过,你怎么就不肯给他一个重新开始的机会。人非圣贤,谁能无过?”

一句复一句话,无比响亮的在耳边爆响开来,将她的双耳震的嗡嗡作响。

顾惟爱她?

是吗?

是吗?

是吗?

她的手一颤,在看到自己手指上另一枚素戒时,急急就将这枚钻戒给掷于地上。

沾血的戒指,在地上滚了一圈,摇晃了好一会儿,最后静止,被光线一照,散发出一种被遗弃的孤独的光。

爱她又怎样?

他们离了!

早离了!

可是,眼窝里却有豆大的泪珠滴了下来,手心的血,就像是熔浆,似能将她的心给熔化了一般,她慌乱的从包包里抓出纸巾,狠狠的擦掉。

“那又如何?那又如何?那又如何?”

她叫了起来,异常的激动:

“错了就是错了……什么都回不去了……对,回不去了……你说什么都没有用的……”

她一步一步往后退,忽转身,往外奔了出去。

祖英男更快的拦住她:

“我只是想让你看清自己的心。”

“什么心不心的,我只知道一件事,我是辰太太!”

她涨红着脸大叫。

“你曾经还是顾太太呢!”

祖英男的声音更响。

“你都已经说了,那是曾经!我现在是别人的妻子,你跟我说这些,到底想要我怎样?”

她很努力的想让自己冷静下来,然后吼回去。

“很简单,要是顾惟大难不死,你就该给他一个机会。我不想看到他这么苦。我希望他恢复到以前那样。我要你和辰况离婚!走回属于你们的路……”

疯了!

疯了!

这女人,肯定疯了……

人们都说,宁拆十座庙,不拆一桩婚,她却要拆了她的婚姻……

突然,她明白了,顿悟了:

“祖英男,你爱的那个男人,是顾惟!”

所以,她才那样的奋不顾身,舍生忘死。

话音落下,祖英男脸上所有表情,就像时间停止了一样,被定住了,好一会儿,她才扯皮笑了一个,那是一朵很苍凉很自嘲的笑。

她承认了,说:

“对,我爱的人,是顾惟!我爱他所爱,我护他所护,我争他所争,我夺他所夺,我只想让你明白,顾惟值得你爱。”

不!

不对!

这人怎么值得她爱来了……

才不才不才不……

佟蕾绕开了她,脚步虚绵无力。

她是迷乱的,脑海里不断的想着祖英男昨儿个晚上说过的那句话:

顾惟救你妹妹,那是一个不争的事实……

是吗?

他真救过她?

顾惟曾说过,他救过一个女孩,在温柔宴上,为了那个女孩,他才迫不得已杀了一个男人……

他们的缘份真的有那么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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