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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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又笑。

王熙凤想起黛玉,笑道:“得空该请林妹妹来府里小住。趁着迎丫头没嫁,你们姊妹们还都能聚在一块呢,常聚一聚。”

“好是好,可我——”探春又想提她孝期的问题。

“你林姐姐是自家亲戚,算不得什么忌讳。”王熙凤叫探春到身边来,突然用指关节瞧了瞧探春的额头。

探春被打得一愣,不解的看着王熙凤。

王熙凤皱眉问:“你近来怎么了?小心这小心那的,往日咱们的三丫头最是巾帼英雄了。”

探春不好意思的瘪嘴,低下头。迎春拉着她哄了哄,跟王熙凤道:“还不是赵姨娘,竟给三妹妹心里添堵。”

二房出了这么多变故,爹在外不能回,又被撤职了;亲娘是个姨娘,极为不争气。纵然骨头再硬,这光景也得软了。

惜春叹气,怨道:“你这样算得什么,还有我呢,我给你垫底。”她才是有爹跟没爹一样,娘早没了,剩个哥哥嫂子根本就不记得有她这个妹妹。打从荣宁两府闹掰了之后,惜春不求能回去,好歹希望听个响,珍大哥能提她一嘴之类的。可到现在,她连大哥一声“呵呵”都没听到。

探春好歹还有兄弟依靠,还有厉害的哥嫂,更厉害的祖母、伯父。她呢,什么都没有。

惜春本欲是拿自己的事劝慰探春,不曾想真落泪了,泪水竟在她好无知觉得的情况下流了这么多。惜春用手擦了下脸,看着满手的湿漉漉的,呆了。她以为自己不会伤心,麻木了,她的身体到底给了她最诚实的反应。

探春哭了,抱保住惜春。惜春愣了愣,反保住她,也哭了。

王熙凤见姊妹俩这般,也难过,她与迎春都跟着抹起眼泪了。

“鸳鸯来了。”平儿一进门通报,见这光景,愣了。

鸳鸯带着端点心的小丫鬟们进门,心里没个准备,看着人人脸上有泪,也愣了。

“可是出了什么事?”鸳鸯嗓音发抖。在坐的看着都没事儿,唯有莜哥儿不在,难道……呸,别瞎想!

王熙凤赶紧守住泪,笑了:“没什么事,你来作甚么?”

鸳鸯松口气,脸色恢复正常,笑着让丫环把六个小瓷盅端了上来。每人一个,余下两个是给巧姐儿和贾琏留着的。

王熙凤打开来瞧,里面是白白的像奶一样的颜色,凝成冻似得。闻一闻,有股子奶香,还有点淡淡的酸甜味儿。迎春等也打开看了,是一样的东西。

“这是什么?”

“酸奶。”鸳鸯道。

王熙凤用小勺子舀了一口,奶味香浓,却没羊奶那么腥,酸甜适口。“极好吃,可又是老太太最近琢磨的新法子?”王熙凤笑问。

鸳鸯点头,有命人呈上了几味小点心,配着吃。鸳鸯送完东西,又将留下的三份差人往林府送。这些办妥当了,才去贾母跟前复命,顺便说了说姑娘们落泪的事。

贾母笑:“她们姑嫂亲近些,挺好。”

亲近?鸳鸯腹诽,人家明明是抱团哭。

“这酸奶好容易发酵成功了,底子一定要留,以后要靠这个做呢。”

鸳鸯点头。

“一会儿琏儿回来,叫他去选个合适的铺子,装饰的奢侈些。这东西我要限量发售。”贾母美滋滋道。

鸳鸯继续点头。

“这回不打123言情记的旗号,换个名儿。”一个产业太大,容易树大招风。创立几个子品牌是不错的。

“老太太不如先趁机起个名儿?”鸳鸯笑问。

贾母觉得在理,想了想,还就是那个名字:“那叫碧水吧。”

“碧水?”

鸳鸯心中又腹诽:这个名儿貌似跟奶没什么干系啊,连颜色都对不上。

最终,底没人敢对这个名字有异议。一个名儿罢了,老人家高兴,小辈们自不会去计较。事实证明,这个“文不对题”的店铺开起来,不仅吃食引起了京城内不小的轰动,连并着名字也引起了人们的热议。大家纷纷猜测此名的意义,编排出不同的解释。

酸奶成了贵族们的奢侈品。二两银子一盅。

贾母要坑就坑富人,这些年挣来的钱,多半以123言情书局的名义捐给各地受灾的官府。钱够花就好,多了便容易引起别人的记恨。舍得拿出来,不仅保全了自己,还能给123言情书局和荣府落下个清贵的名声。123言情书局在贵族之间口口相传,倒渐渐成了文人骚客切磋才学的圣地。

贾政突然被撤了职,被母亲打发出府的消息也传遍了京城。朝中的同僚没个愿意帮他的,遂贾政一直不知道撤职的缘由。他能唯一想到的就是那天他找过元春,之后元春便死了,他也被撤职了。这个元春,帮忙不成反扯了他的后腿。当初花大价钱送她进宫,真真是白费了!送了还不如不送。

贾政心里埋怨个不停,又不敢随意出门,担心元春惹怒皇帝后还有什么余波到他这。所以他在家老实巴交的呆了数日,见风声平静了,又不见荣府那边来什么人关心他。贾政心里又气又恨,把荣府上上下下骂了个遍,最终却还要腆着老脸回荣府求助。

☆、第494章

荣府正门肃穆庄严,门口站着四名高大的小厮守门。个个面生的很,贾政都不曾见过。

贾政坐在轿子里,隔着窗纱看着有些陌生的荣府大门,迟疑了下。转即,他拿出老爷的架势,大步从轿子里走出来,仰着头,翘起下巴,让胡子迎风飘扬。贾政从鼻子里哼了两声,背着手带着四名小厮,大摇大摆的上门。

他这么气派,守门的小厮应该怕死他了吧。

门口的石阶还未上完,两小厮拿着木杖就挡住了前路,厉声问:“什么人?”

“张开你们的狗眼好好看看这谁,你们的二老爷!”贾政身后的小厮站出来吼。

守门的小厮打量贾政一圈,收起了木桩,退到大门前,挡住了大门。

贾政起初以为小厮们在给他让路,好一顿牛气的扬脖子。这会儿看他们还是没让路,蹙起眉头,火了。

“你们什意思?本老爷都不让进么?”

“这位老爷,我们都是新来的,您别糊弄我们。琏二爷说了,府里头能进出正门的爷只有一位,便是赦大老爷,其余的皆走侧门。大门唯有贵客临门时才会开的。”

“你,什么意思!”贾政指着那厮的鼻子尖骂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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