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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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没有在娘胎中那段生死存亡千钧一发的经历,龙崽子也不一定有那个拼劲,非要生生破开蛋壳不可。

毕竟他们还那么小,没有道理非要承受这样的折磨。

这就是珞姻上仙等不来紫微星君和福禄星君的原因。

紫微星君和福禄星君,其实一早就来到了西郊,他们费尽心力在整个西郊遍布了神符,只等着珞姻在景瑶的击杀之下濒临绝境,生死存亡之际再动手救她。

他们也可以将珞姻上仙保护的滴水不漏妥妥当当,可以使劲浑身解术帮助珞姻避开一切劫数。

但这样重重保护之下生出来的龙崽子,不是会憋死在龙蛋里,就是被人砸破龙蛋救出来,让后穷尽一生,都只是一个愧对其尊贵血脉的懦弱怂包。

谁也不想看到这个结果。

紫微星君决心帮助珞姻上仙尽早度过生死之劫。

紫微星君对每一个细节都有着苛求完美的偏执要求,他不辞劳苦,算好了每一个神符的位置,看准了每一名暗卫的攻势,甚至分散神识盯紧每一只洪荒狼妖,将局势完全掌控在手里,一丝不敢懈怠。

福禄星君当然觉得很高兴,他以为珞姻上仙这次定能成功历经生死之劫,上仙所怀的小龙崽也定能顿悟奥义,所以一直满心欢喜炯炯有神。

转折就发生在珞姻上仙放出信鸟的那一瞬。

那信鸟快如风驰电掣的疾速流光,却仍没有紫微星君的手快,紫微星君抬手就要灭掉那只信鸟,却被福禄星君一把拦下。

福禄星君断定这是一只飞向修明神君的信鸟,因而皱眉开口道:“修明殿下从万灵神镜中看珞姻上仙的劫数,只看见西郊和群狼,他现在身在东梁云洲,也定是极其挂心上仙的劫难。”

“如今的局势被我们牢牢掌控在手里,计划万无一失,不会出分毫纰漏,”福禄星君感叹道:“就让这只信鸟远远地飞走,把珞姻上仙想说的话带给我们殿下吧。”

却不想这只信鸟竟然带来了凌泽上神。

福禄星君悔的肠子都青了。

凌泽上神不仅搅乱了他们滴水不漏的计划,甚至还抱住了珞姻上仙,他将她搂在怀里,唇角几乎贴上了她的耳朵。

福禄星君吓得脸都白了。

珞姻上仙一行离去之后,默默蹲在地上的福禄星君,甚至能听见紫微星君气到磨牙的声音。

福禄星君双手抱头一句话也不敢说了。

凌泽上神把珞姻上仙送回华棠神域之后,迟迟没有离开,就在神君寝殿里,一待便待到了现在。

福禄星君简直想悬梁自尽来谢罪了。

“怎么办....”福禄星君泪光流盼,蹲在窗户边划着圈圈:“我们要不要去寝殿里,把凌泽上神赶走....”

紫微星君看向天星宫横梁,其上悬挂着瞬息变化的星宿乾坤图,唇角上挑,无声浅笑道:“东梁云洲的魔乱已经平定了。”

“怎么可能?”福禄星君目光呆滞:“上古妖魔和铰链古阵是多可怕,这魔乱怎么可能只用了三个月就平定?”

紫微星君斜眼看着他,目光淡淡一扫,完全没顾及同僚情谊,十分伤人道:“我本以为你只是蠢而已。”

被伤到的福禄星君眼角滴泪,默默在心里接话道:“现在发现,我不仅蠢,而且没有文化。”

宽大的浅紫衣袖一甩,紫微星君抬步走出高大的门槛:“殿下今晚就会回来,凌泽上神的事,便轮不到我们管了。”

作者有话要说:卡文.....就先这么多吧qaq下集预告【前男友与怀孕少妇叙旧情,丈夫归家面色铁青,以及观摩狐狸精家的紫龙崽如何钻出龙蛋】

所以说紫微星君是个好孩子,踩景瑶的脸只是因为蠢作者就想找一个人踩一踩景瑶的脸,你们不要怪紫微,怪蠢作者!qaq

☆、第67章 瞻彼淇奥

落日余影拂过冰蚕丝织成的云纱幔帐,镀上一层浮动波纹的浅金色碎光。

神君宫殿内,凌泽上神端过仙婢呈来的茶盏,修长如削的手比那玲珑玉杯还好看,他的语声低柔如春夜暖风,却听得人莫名心下恻然。

“了了,”他道:“仙医说牡丹和芍药静养三月便可复原,仙骨与根基都未受影响,不用担心。”

珞姻上仙站在檀木镶玉的窗棂边,似是正在发呆,她没听见凌泽的话,也没有回答他。

凌泽上神放下茶杯走过去,在离她三尺的地方停下脚步,“了了,可还难受?”

“好多了。”珞姻上仙回过神,转脸看着他答道:“方才仙医给的药丸起效很快。”

四目相对,谁也没有再开口。

一时间,竟是沉静无声。

珞姻上仙移开目光,凌泽上神抬步朝一旁高立的紫檀书架走过去,傍晚浅风轻曳,融散于雾霭波淼间。

“你还是喜欢看志怪演绎。”凌泽上神说道:“从前你同我说的那些故事,都是从哪里听来的?”

“那个从前是三百年前了吧,”珞姻上仙打了个哈欠,羊脂白玉般莹润的手搭上深色窗阑,“那些故事都是听树和花说的,把耳朵贴上去,它们就会说话。不过它们知道的故事,都是听风说的。”

凌泽上神侧目看她,这一眼仿佛永夜般漫长,玄黑色长衣的衣角悄然浮动,他的语声淡定无波道:“我记得,你曾经说过这样的故事。”

他转过脸,神色静然,似是在对那书架说话一般,“有位家底殷实的乡绅,和他的表妹自小青梅竹马.....”

“恩,我记得这个故事。”

珞姻上仙打断道:“这位乡绅后来家道中落,其父命他娶一个富商的女儿为妻,他迫不得已遵从父亲的意思,断了和表妹的联系。”

珞姻背靠窗台,明澈双目清可见底:“后来表妹也嫁了人,但这位乡绅却仍旧记挂着她。十年后,他又在元宵灯节上偶遇他表妹,彼时表妹梳着妇人的发髻,在湖畔放了一盏莲花灯。”

她说这个故事的语调和声音,和三百年前比起来似乎并没有什么变化。

“这男子挂念他表妹十几年不曾改变,见到这盏莲花灯一时心动,竟然跳下湖游到这盏灯边,*地爬上岸以后,当着他表妹的面打开了莲花灯里夹着的纸条。那纸条上写了他的名字,下面又是两列娟秀的簪花小楷,笔锋婉转地写着日日思君不见君,只愿君心似我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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