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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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能预计日更的是从今天到周四。

谢谢大家。

这三天写了一个自己很喜欢的短故事,已经很久没这么爱一个故事了,写的时候居然有种舍不得写完的感觉,回想了一下,我这半年写得最好一些故事,大概都是置入真实的历史大背景中的小人物生存的短篇。这些故事绝对跟耽美或言情无关,而是慢慢回归到有关故事的境地里。对我来说,一旦想到不用写耽美或言情,突然是思路开阔,眼前一亮,没什么不能入笔。

在《问仙》中估计也有这样的倾向,原本是想就简单地来场师徒恋,可是慢慢地,我发现问仙的世界可以很大。

毕璩这个人物我并不讨厌,有时候循着规矩办事的年轻人有他可爱的地方。他三观很正,道心坚定,绝不是自私自利的庸才。但他身上的局限很有意思,像一个机关秘书,习惯性用大道理忽略人的真实状况,他并不是偏向云晓梦,而是偏向自己心里谨小慎微,各派和谐的理想——虽然在我看来,这种理想是本末倒置了。

☆、第 52 章

曲陵南一心一意等着师傅替她揍人回来,哪知等来的不是师傅胖揍人一顿,却等来了许久不见的一个同门。

那位被勒令在西那峰闭关思过的天才师兄裴明。

裴明数月未见,身量似乎更为挺拔,丝毫未见一丝一毫因关禁闭而带来的颓色;相反,他瞧着志气清明、韬光养晦的功法上了一层,举手投足,已俨然有些修士的风范。

再不是当日那位被人一激,便忙不迭祭出“北游剑诀”的莽撞少年了。

裴明乍一见曲陵南的模样,眼底暗暗吃惊,却又露出几分兔死狐悲的怜悯,叹了口气道:“师妹,我一出关便听闻你的事,这便匆匆赶来看你,你可还好?”

曲陵南其实不大记得他们交情有熟到殷勤探看的地步,但有人来瞧她,她还是高兴的,于是道:“能吃能睡,除了不大有力气,也没甚不好。”

裴明微微一笑,道:“你倒是一如既往乐天知命。”

“要不然还能咋滴?”曲陵南上下端详他,高兴道,“你修为增进不少,真好哇。”

裴明笑容加深,手一伸,运起灵力,一柄冰雪般剔透晶莹的小剑俨然悬于掌心,剑身波光流转,若有若无的剑意隐约而来。

“啊,”曲陵南惊奇地道,“你能把剑弄成这么小了,这样好,这样往后你便不会再随便飞出一把大剑来砸死人了。”

裴明到底少年心性,再矜持自重,此刻眼中也露出三分得色,道:“我这段时日日夜苦练,好不容易才将北游剑意化为掌中剑大小。”

“还能将它变大么?”

裴明一声清叱,掌中小剑滴溜溜转动数下,飞上半空,成一柄长剑大小,屋内顿时冷意森森起来。

曲陵南打了个哆嗦,却犹自笑道:“甚好,夏日里你自己个悬把剑在屋里,那就凉快了。”

裴明这才想起她身受重伤,此刻连寻常凡人都不如,如何经得住他的北游剑意?他慌忙将剑收起,道:“师妹,你冷么?对不住,我一时忘了你的伤势。”

“那又何妨?”曲陵南不在意地摆摆手,道,“我穿得可多咧,嘿嘿,也就是多穿两件衣裳,你瞧,师傅还给我大毛衣服,好看不?”

她没什么法术灵力可炫耀,便禁不住拉着身上的玄狐皮大氅吹牛:“我师傅说了,这是狐狸毛,可难抓了,穿身上抵十件八件大棉袄,哈哈,你瞧我躺床上也不是没好处不是?要搁往常,我师傅能给件道袍我就该做梦都笑醒了,哪会给我这样的好东西?”

她一张小脸病得蜡黄,被水光润泽的玄狐皮一衬,其实愈发显得颓败。可那脸上的笑意却如当日活蹦乱跳时一般鲜活,裴明不知为何,瞧着却有些没来由的难过。琼华派现下都传,练气期小弟子陵南因大比时被禹余城弟子使卑劣手段打伤,致使丹田重创,便是云埔真人的灵丹妙药也回天乏术。她师傅文始真人为弟子资质尽毁而怒发冲冠,不顾凝婴初成,尚需巩固修为,便只身杀去禹余城讨回公道云云。

这些传闻,裴明自然一出关便听到,只是他不愿相信,当日他亲见曲陵南如何以一人之力抵住他的北游剑意,他不信这样生机勃勃的女孩儿会一蹶不振,从此仙途无望。

故他要亲上浮罗峰看个究竟,可等他真见到曲陵南,他又但愿自己没来过。

这个躺在病榻上弱不禁风的女孩,怎会是他闭关前所见那个耀眼明快的女孩儿?

“我已将北游剑诀练至第三层,”裴明看着她道。

“很巧啊,我也将太师傅教的虚空剑诀练到第三层了。”曲陵南遗憾道,“可惜那是我受伤前,不然咱们现下便能比划比划。”

裴明握住拳头,抬起头道:“你放心。”

“啊?”

“往后若我对上禹余城弟子,不会手下留情的。”裴明一字一句道,“我说到做到。”

“啊,可是你为何要如此?”曲陵南奇怪地问,“他们也揍你了么?”

“她们对你心肠太过歹毒……”

“嗐,那算啥,”曲陵南不在意地道,“我也狠狠揍回那个小娘们了,我没吃亏。再说了,我还有师傅,师傅会替我找回场子的。”

裴明看着她问:“你不恨么?可能,往后你就成一废人,再也无法修炼……”

“师兄,你原来替我担心这个啊?”曲陵南大为高兴,“你真是好人,可是你的话有些不通。世上多的是无法修炼之人,难不成个个都是废人么?哎,旁的不说,你瞧那屋外花花草草长的多好?若皆以参天巨擘为准,那些花花草草难不成也无需存在?”

“琼华经上道,万物万事,皆得其所,顺承乎天,则生人生物,顺承乎己,则成道成真。往后我能修行便修行,不能便作罢,也不是什么的大事,”曲陵南笑嘻嘻地道,“师兄你莫要替我担心。”

裴明喃喃地道:“小丫头,你把琼华经背得倒熟。”

“那是。”

就在此时,门口突然响起云埔童子大呼小叫的声音:“小丫头,不好了,快起来,老子跟你说,这回你爬也得爬起来,出了大事了。”

他二人吃惊地看向门外,云埔童子已然驾着蒲团飘了进来,看也不看裴明,直扑床上的曲陵南,一把将她连人带大氅抓起拎到蒲团上,裴明在旁插嘴道:“师叔,您这是要把她带哪去?”

云埔这才看到裴明,盯了两眼道:“原来是你小子,西那峰的?我问你,据说道微真君对你另眼相待,将北游剑诀系数传授与你,可有此事?”

裴明恭敬答道:“回师叔的话,弟子确实忝列西那峰,道微真君不计较弟子愚钝,确曾指点过弟子,然传闻有些不尽不实,师叔莫要……”

“甭给我废话了!是就跟来!”云埔一把抓起他抛上蒲团,骂骂咧咧道,“一个两个小弟子好好人话都不会说,尽给我扯闲篇,现在是扯淡的时候么?你给我听着,等会道微师伯要是发狠,你就给我上去求他,也不知他老人家现下年纪大了,心肠有没有变得软些,哎,这都是什么事?”

“云埔,到底发生什么事?”

“什么事?”云埔一边驱动蒲团飞起一边道,“禹余城城主率着徒子徒孙杀上咱们琼华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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