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1 / 2)
“是他。”魏惜金皱了皱眉,道:“阴山魔尊是我养尸门的叛徒,本是我魏氏一族之人,可惜他后来入了歧途,犯下不可饶恕的大罪,至今他的画像还藏于‘不赦楼’中,我曾亲眼见过他的画像,他只是老了一些,样貌并无太大改变。”
魏惜金的话令人信服,虞娘面目狰狞,瞬间尸化,张嘴露出四颗尖牙,朝着“阴山魔尊”扑了过去。
那“阴山魔尊”无计可施,正好看到床边放着一管骨笛,连忙拿起来躲开虞娘的攻击,从床上滚到另一边,惊慌的吹起了笛子。
几乎是一眨眼的时间,她就消失了,而床上那个死去的青年男子突然化作了一条腐烂的巨大蟒蛇,张嘴朝着虞娘咬去。
再说半柱香之前。
半柱香之前,司徒曼妙从昏迷中醒来,她连自己是怎么昏倒都不记得,醒来之后她腰酸背疼,头脑发昏,感觉自己的脚如踩在棉花里一样绵软,而且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却一时之间想不起来哪里不对劲,等她记起她昏迷之前在帮师父夺舍的事之后,她连忙四处寻找师父,奇怪的是师父不见了,反倒是床上的那个青年七窍流血的死去了。
看到那具七窍流血的尸体,她猛然记起好像夺舍的时候发生了意外,隐约中曾听到师父怒气冲冲的声音,说这人的身体太弱了,撑不住他。
阴山魔尊的道行很强,灵魂力也非比寻常,一般的身体很难承受他灵魂的侵入,就好比生命不可承受之重(⊙▽⊙这个形容……),所以他特地寻找一个武林高手来进行夺舍,没想到那武林高手也撑不住,半途中开始七窍流血。
再后来,再后来司徒曼妙就失去意识了。
师父呢?司徒曼妙狐疑着,心想既然夺舍失败,那么师父去哪里了?
她这样想着,不觉走到床边,突然脚下踢到一个东西,她低头一看,正是师父要她之前掌的那面照魂镜。
可是就在她低头的一瞬间,她惊呆了,因为她低头的时候,从镜子里看到的竟然师父的脸!
这是真么回事?!司徒曼妙惊出了一声冷汗,连忙捧起镜子照自己脸,可镜子里始终都是师父那张老脸!
她一慌,丢开镜子看自己的手,她的芊芊玉指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双男子的粗指,手上白皙光滑的皮肤也变成了粗糙黝黑的皮肤,她胆战心惊的撸起左边的袖子一看,手臂上的皮肤宛若被拔去鳞片的鱼皮一般可怕!
没错,这是她师父的身体,她的师父曾经中了尸毒,半边身体都开始腐烂了,后来服下转换丹之后开始好转,可是半边身体的皮肤却没有变好,而是变成了宛若拔去
天啊!她顿时明白过来了,肯定是阴山魔尊在夺舍的过程中,原本选择的青年躯体发生了变故,无法承受被他夺舍,于是他改变了计划,跟她交换了身体,夺了她的舍!
丧心病狂的阴山老贼!竟然夺她的舍!他竟然卑鄙到了这种地步!
司徒曼妙无法容忍自己年轻美丽的身体变成这副可怕的模样,她拼命叫喊,可是她发现自己说不了话,喊不出声!
她无望的摸着自己的脖子,是阴山!阴山锁住了她的声带!他不让她说话……等等,他不让自己说话,司徒曼妙马上警觉了,他为什么要这样做?
当然是为了……司徒曼妙明白了,他是要她给他当替罪羊!
正当司徒曼妙心道大事不妙,打算逃走的时候,突然身后响起了脚步声,有人破门而入。她慌忙转过身一看,进来了年轻的两男一女,那女的是一只……僵尸。
那女僵尸冷冷的望着她,目光里充满了仇恨,她咬牙切齿的问:“你就是阴山魔尊?”
作者有话要说:写到这里困了,睡了,明天再修改错字,至于陈哥哥恢复记忆的事,下一章交代吧。。。去呼呼了~
☆、第一百零四章
巨大的蟒蛇转眼就缠住了虞娘,虞娘手脚都被裹住,动弹不得,而那条蟒蛇则缓缓的将她勒紧,仿佛要勒断她的骨头。
却在这时候,陈挽风手握七星剑冲了上去,那蟒蛇见了,急忙把脑袋探过来,张着充满腥臭味的巨大嘴巴,吐着红色的信子一口要将他吞下。
陈挽风一剑朝着蛇头斩下,只见那条大蛇立即化为一道黑烟消失了,与此同时方才已经消失的“阴山魔尊”重新出现在他们面前,“他”一脸难以置信的表情,而“他”手中的骨笛出现了数条裂缝,碎成了几块从他的手中掉落下来。
这“阴山魔尊”的皮囊里自然就是被夺了舍司徒曼妙,司徒曼妙擅长魅惑术,而真正的阴山魔尊走的时候,特地将骨笛留在床边,一来是给她留下了武器,二来也是想她替自己拖延时间。
骨笛的声音人耳朵听不到,却能够影响到人的五感,因此那条大蛇只是虚假的幻象,包括十分真实的气味、声音以及触感都是假的,陈挽风的七星剑乃道家名器,一剑过去直接让幻象消失了。
司徒曼妙试图用幻象牵绊住这些人,然后伺机逃走,偏偏陈挽风一下子破了她的幻术,强烈的正阳气直接弄碎了她手中的骨笛,以至于她来不及逃走,真身就显露了出来。
但凡幻术,势必要通过媒介诱发,或以声音、或以气味、或以图形和颜色转换来达到迷惑人心的目的,如今骨笛碎了,魔音戛然而止,司徒曼妙愣在原地,虞娘摆脱了幻觉又朝她冲过来,说时迟那时快,她就地一滚,从地上抓起了一把摄魂铃。
之前她在此操控摄魂阵的时候,脖子和手脚上都缠绕了一圈一圈的摄魂铃,后来大约是阴山魔尊夺舍之后,嫌这些铃铛碍事,就扯下来丢掉了,现在她捡了起来,就像是捡起了救命的稻草一般。
摄魂铃里面的铃珠乃是用一种叫做蛊音虫的虫子,自虫卵时放在铃铛里面养着,长大之后用特定的方法操控,能发出尖锐的叫声,且散发出某种气味,两者能刺激人的大脑产生幻觉。
司徒曼妙被阴山魔尊利用、背叛、抛弃,此刻心慌意乱无心恋战,只求速逃,她忙催动摄魂铃,眨眼之间,又在人前消失了。
虞娘扑了个空,陈挽风也跟了过来,可是四下空空,哪还有人,却在这时候,一直在一旁观战的魏惜金起了一个手势,封住了自己五感中的视、听、嗅、味四感。
因为四感封闭,激发了他剩下的唯一触感,眼下他们在封闭的房间中,每个人的行动都会影响周围的气流,虽然他看不到也听不到,但他能感到这里每一道气流的变化,突然,他拔剑,往靠近大门的墙上掷去,他的举动引起了虞娘和陈挽风的注意,他们顺势看去,只见那剑插-入墙中,而“阴山魔尊”则出现在了剑的一侧,剑刃离“他”的脖子十分近,甚至割破了“他”脖子上一指宽的皮肤,顿时血流如注。
原来司徒曼妙快要溜到门口的时候被魏惜金的剑挡住,若是他的准头再偏一点,便直接刺穿了她的脖子。
司徒曼妙被惊吓到了,顿时忘记催动摄魂铃,造成自己暴露了行踪。
她发现自己暴露了,立即重新催动摄魂铃,很快又消失了,可就在她消失的一瞬间,陈挽风掷出七星剑,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刺中了她的后背。
剑穿肋骨,司徒曼妙再次显形,一下子跪倒在地上,虞娘这时已经冲到了她身后,一把揪住了她的脖子,将之箍住提了起来,喝道:“你害谢大哥神魂俱灭,我绝对不会让你死得那么简单!”
虞娘狞一手提着司徒曼妙的脖子,一手按在她的下颚上,两手一错,立即卸了她的下颚,这么做是防止其咬舌自尽,留着她的命慢慢折磨。
可怜司徒曼妙声带被锁,有苦说不出,疼得冷汗直冒,而下一刻,虞娘双手掐住她的双臂,狠狠一拧,只听“卡擦”两声,司徒曼妙的双臂就被她生生折断了!
痛苦难当的司徒曼妙无声的哀嚎着,虞娘的手一松,她如烂泥一般倒在地上,虞娘只当她是真正的阴山魔尊,复仇的火焰烧得正旺,一双邪魅的眼里兴奋得发出黑红色的光,她冷笑着走到假阴山魔尊的身边,款款提起自己的裙摆,将脚踩在“他”的大腿骨上,用脚尖在“他”腿上慢慢的碾,一点一点的用力碾碎“他”的大腿腿骨。
司徒曼妙瞪着死鱼般的眼睛,张着嘴抽搐却发不出声音,只后悔为何陈挽风那一剑没有刺中她的要害,或者自己为何不在第一时间自杀。她的*被虞娘折磨,她的内心被真的阴山魔尊摧毁,奔溃之下,她绝望至极,痛哭流涕。
房间里安静极了,所以虞娘脚下碾肉的摩擦声和骨头闷闷的碎裂声显得尤为令人心惊肉跳,魏惜金已经解开了自己的四感,静静的欣赏着虞娘的举动,宛若观赏一位大师完成一副杰作。
陈挽风知道这是“魔头”罪有应得,可是看到虞娘一脸陶醉的神情,总觉得有些刺眼和担忧,他身体往前一倾,打算去给“阴山魔尊”一个痛快,可魏惜金已经伸手按住了他的肩膀,道:“阴山魔尊乃尸王城的叛徒,杀孽无数,罪大恶极,暂且留他性命,我要将他带回尸王城,设三司,开刑堂,慢慢的审他。”说到慢慢两个字时,他意味深长的放缓了语速。
有趣的是,这句话说给不同的人听则是两种不同的意思,对于陈挽风,他这话的意思是:这人从我门里出来,就归我管,上魁想怎么折磨就怎么折磨,我都不说话,你更没资格管!
对于虞娘的意思则是:这里有人看不顺眼,你别玩了,我们回去慢慢玩。
虞娘已经弄碎了司徒曼妙的双腿双臂,她闻言果然抬头,看到陈挽风一脸不悦,立即警醒过来,意识到自己刚刚有些过于享受了,她面无表情,心里却对自己感到非常震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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