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2他真正想对付的人是我(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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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上,这个点儿不堵车。

凌枫和季深行说到莫靳南这个人,季深行眼睛眯着,显得狭长而深邃。

他看着窗外明日下的街景,眼眸里没什么情绪,说的也很慢,像是一边回忆一边叙述:

“我对莫斯瀚没有印象,唯一记得的是他坐在教室里最后一排,带着很厚的眼镜,一面还用黑布遮着,应该是矫正视力。他当时,是那种沉默寡言学习不拔尖很容易被欺负的那一类型。螺”

凌枫把人的心理联想到破案上,转着方向盘插嘴道:“有可能是故意伪装成那样不想锋芒太露?总之,沉默寡言被孤立的人内心通常压抑,而且城府极深。”

季深行瞟了眼后视镜,对凌枫的前半句,思考中。

凌枫皱起眉头,继续说道:“我查到的不完全,绵绵她妈妈当年的确对莫靳南的母亲做了天地不容的事。她带着钱抛弃顾绵和小西后,凭着美貌和身材,在酒吧夜场做那种生意,后来认识莫靳南的父亲,也就是莫涛,麻雀变凤凰吧,进了莫氏成为莫涛的秘书,据莫氏的老员工说,当年顾绵妈妈和莫夫人关系很好,莫夫人把她当妹妹看的,只是这个‘妹妹’爬上了他丈夫的床不说,还伙同莫涛下毒害死莫夫人。当时莫夫人已经察觉身体的异常,莫靳南恐怕也发现了,但莫夫人知道无力回天,为了保护儿子的安全和莫涛商定,用自己的死换取儿子以后的生活无忧。莫涛迷信,莫夫人死后,莫涛怕她化成厉鬼冤魂不散,顾绵妈妈就命人把莫夫人的棺材挖出来,把莫夫人的头砍掉焚烧,身体撒上黑狗血,让她永世不得翻身。估计这些,年少的莫靳南都目睹了。”

凌枫一席话说完,车厢陷入沉寂。

季深行抿唇,不发一言。

有因才有果,莫靳南如今变得多狠多变-态,似乎都可以理解了。

季深行想到的是顾绵,想到她有那样一个母亲,而心疼她。

“如果莫靳南要报仇,首当其冲应该是顾绵的妈妈和莫语冬,可顾绵妈妈和莫语冬到现在,安然无恙。”凌枫突然说了这么一句。

季深行看向他,双眉紧锁:“莫靳南先找上顾绵和皱皱,的确令人费解。”

凌枫手敲击着方向盘:“我觉得事情复杂,莫靳南对顾绵妈妈有恨,还很巧地,和你一个高中同一个班。”

“你认为,莫靳南真正想对付的人是我?”季深行摸着衬衫袖口的钻石扣钉。

“好好想想,当年你和莫靳南的交集,或许有你忽略的部分。”

一路的讨论,莫家宅邸近在眼前,老式的别墅,掩映在青山绿水的半山腰。

季深行下车,第一感觉,环境好,清净。

当两个身形挺拔的男人走到大门前按下门铃时,莫语冬正像无头苍蝇一样在衣橱里翻来捣去。

面对自己喜欢的人,总想把最美好的一面展现给他。

折腾到最后,莫语冬又觉得很傻,凌枫来找她什么目的?不知道。

一个吻一场交集而已,男人说不定早已抛诸脑后。

门铃在偌大的别墅院子里响彻,客厅有佣人的脚步声往外,莫语冬兵荒马乱地把一床的衣服塞进柜子里,匆匆整了下头发,拍了把自己通红的脸,急急忙忙下楼。

雕花大铁门外,两个男人身形笔挺,面容不同程度的英俊,闪坏了佣人大婶的眼。

莫语冬噗通噗通着心跑出客厅,看到的除了凌枫,还有另一个男人。

季深行?

这两个男人,据她了解得没错的话,是情敌吧?怎么会组合出现在她家?

年轻女孩小脸清致地走向两个高大的男人,迷瞪得不行。

季深行瞅到这女孩目光一直不离身旁的人,挑眉,胳膊推了推身旁一脸僵硬的男人。

凌枫咳嗽一声,三十岁纯情男人面对吻过的女性的不自然:“莫小姐,那天晚上你上我的车,落下了点东西,我来还给你。”

“啊?”莫语冬茫然:“什么东西?”

这本来是一个借口,凌枫词穷。

身旁高深莫测的男人淡淡开腔:“有点渴,莫小姐不介意赏杯茶?”

“哦,当然可以,清请进。”莫语冬转身带路。

一行人进了屋,刘婶泡了茶端过来,用奇怪的眼神在两个男人和小姐身上转悠。

季深行没心思喝茶,打量了一下客厅,笑着道:“喝了茶就有三急,莫小姐……”

莫语冬立刻明白,微红着小脸:“这个,楼下没有公用卫生间……”

“那我去楼上好了。”

莫语冬觉得她这个姐夫真是个到哪里都很自在的人。

凌枫却懂,一般这种别墅,楼下大客厅偏厅厨房,主人的卧室书房都在楼上,季深行要找点什么,得去楼上。

季深行上楼前颇有深意地看了凌枫一眼。

凌枫冷着脸与他对视,明白,是让他留在这里拖住这小丫头呢。

季深行一走,刘婶也不知道盾到哪里去了,那么大的客厅只留下两个对视一眼都觉得尴尬的人。

充满淡淡花香的空气里,安静地彼此听见彼此的呼吸。

莫语冬绞着素白的双手,站也不是,坐也不是。

气场强大存在感极强的男人就在坐在对面,稍不留神目光就会撞上去,四目相对,飘进脑海的还是那天晚上他激-吻她的画面,男人的气息,沉重的喘息,滚烫拂过她耳畔,他的味道全数进了嘴里,莫语冬觉得,口腔到现在还余留着他嘴里的烟味。

这么一想,脸更红了。

凌枫放下茶杯,一抬头就看到对面小女人被煮熟了似的脸,下唇被洁白的贝齿几乎咬出血。

知道她想到了什么,因为他脑海里冒出来的也是那副画面。

该死!

俊脸立刻闪过一抹薄红,不自在地咳嗽一声,猛地起身。

莫语冬吓了一跳,发丝微乱地问:“凌、凌先生,我在你车上落的东西呢?”

哪有什么东西!都是季深行那货让扯的谎!

男人五官绷得,手在裤子口袋里掏了半天,不是长袖善舞的人,不会撒谎,最后只能掏出一张纸巾:“给!”

莫语冬:“……”

难道她落在他车上的就是一张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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