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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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可怜的卫云快晕过去了,小姐这招比周羿厉害多了,让他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好半天,他才找回声音,脸憋的爆红,结结巴巴地道:“小姐误会了,没有谁爆……谁的……花,八哥,他,他是阴阳人,阴阳人小姐明白吧?就是双性人,八哥他男的女的都有……”

“……”

被雷劈的换成了若雪。

这个情况太劲爆,太意外了!她承认被卫云打败了。

这真不能怪她,谁能料到八哥竟是个雌雄同体!因为八哥平时多么牛逼烘烘啊!傲娇起来,恨不得连皇上都不放在眼里!嘴巴舌灿莲花起来,全世界的人都不是他的对手!

最主要的是,他是多么阳光积极的一个人啦!

双性人,即便是生在现代,都会因性别不明而倍受歧视,活的痛苦不堪——因为他、她们不能像其他人那样正常生活。

双性人心灵上的痛苦远胜于生理的疾患,他们的想法也很悲观,凡事只会往坏处想;由于害怕受到伤害,他们不敢交朋友,也没有人跟他、她们交朋友。

他们把自己锁起来的同时,把心也锁起来。他们不能恋爱,更不敢想结婚的事,因为他、她们不知道自己是该娶妻子,还是嫁老公。

但八哥小盆友简直活的太灿烂了有木有,比所有正常人都要显得正常,一天到晚四处招摇过市,蹦哒的比谁都欢。今天听说他惹了马太傅,明天听说他又揍了哪个权贵……

人送他一外号——京城小霸王!

这样欢脱的人,横看竖看,左看又看,你都无法把他跟双性人联想在一起,因为双性人因为身体的畸形,多半都会显得很自卑,不能挺起胸膛做人,生活十分晦暗。

然而这些负面情绪,你在八哥身上绝壁找不到!

若雪绝对没有岐视八哥的意思,她是替他发愁——相比周羿,她更喜欢八哥,有些事情她宁愿告诉八哥,也不愿告诉周羿。她甚至觉得八哥无所不能,有通天入地的本领。

总得来说,她希望八哥能得到幸福!

“小姐,属下以前也不知道。”卫云以为吓着若雪了,很懊恼地道:“小姐,你就当属下没说过吧。”

“没事。”若雪轻描淡写的摆了摆手:“我听过很多双性人的事,没什么大不了的。”

“听过很多?”卫云将信将疑:“小姐从哪里听到的?那些人的结果怎么样,是好是坏?”

“哦,我是从书上看到的。”若雪淡定自若,从容地道:“结果有好有坏,因人而异。”

在现代社会,阴阳人并非少数,但性别不明的雌雄同体会以手术改变器官,使其看来像雄性或雌性。况且,双性人分真双性人和假双性人。真与假之分,是根据体内的主性腺来判断的。

八哥是哪一类?

可这是古代,没法抽取染色体检查,也没法给八哥做手术。若雪头大……

不过,假性双性人一般不能生孩子,但真性双性人不但能够孕育,甚至两套器官均能够成功运作,成功生育或令配偶受孕。

晋惠帝时,洛阳有个有着男女性器官的人,两个都能用,常熟县也有一个缙绅夫人,是一大家闺秀,也是半个月做男人。

宋代宋慈的《补注洗冤录集证》,类似现代法医一类的著作,记载吴县民马允升妻王氏,与金三观妻周四姐奸宿一案。验讯周四姐产门内从小生有软肉桩一条,与丈夫交合并不关碍。肉桩举发即伸出,长有二三寸,粗如大指,可与妇人交合。

宋代张师正在《括异志》记载,说广州有一个姓萧的人,大约是商人,此人曾经驾船漂洋过海。家里有一个侍女突然怀孕了,那时的人们不再相信感应怀孕,萧某认为侍女和男子苟合,苦苦逼迫侍女,让侍女交代这个男人是谁。

侍女说出的人,差点没让萧某憋过气。侍女说,让我怀孕的男人是你的女儿。

原来,萧某有一个女儿,已经十八岁了,和一个姓王的男子定亲了。但萧某的女儿十岁后就变为男子了,家里人没人知道。就因为萧某的女儿和侍女偷情,导致侍女怀孕后,萧某的女儿阴阳人的身份才暴露出来。

后来,萧某的女儿还在玉仙观学习,喜欢读书作文,虽然有胡须,但举止行为很像一个女人,后来任谏议中郎知广州,相当于我们现在所说的厅局级干部,这大约是有记录可查,官职最大的阴阳人。(摘自大智若著作)

如果八哥是真双性人,以后说不定可以生孩子,那样他就有一个和正常人一样的幸福人生了。

况且八哥没有胡须,长相也阴柔,至于月经和胸部,那就不得而知了。但这些难以启齿的问题她又不好问卫云,就算她问得出来,卫云这种古代男子只怕羞都要羞死,哪里会回答她啊。

难不成他要问卫云,八哥有没有来葵水?相信卫云一定调头就跑。

算了,问卫云,她还不如问八哥。

她现在要做的事情,就是让卫云不要做个始乱终弃的人。

清了清嗓子,她一脸严肃地道:“大千世界,无奇不有!双性人其实也没什么的,我们能做的就是不要歧视他们!有可能的话尽量帮助他们!你既然对八哥做了这样的事,就要像个男人一样负起该负的责任。”

不负也不行,不负的话,听说端王妃极宠八哥的,还有周羿,都是不好对付的角色,搞不好会追杀卫云……

卫云红着脸,无奈地揉着额角:“属下倒是想负啊,可八哥不愿意。”

“嗯?”

“他说不想误了属下的终身,让我以后娶个女人好好过日子。”

若雪讶异地道:“他不是喜欢你吗?”

卫云的脸红的更厉害了,腼腆地说:“他说喜欢是一回事,得到又是一回事,他没想过跟我长久的。”

若雪很是无语,倒是没看出来,八哥竟是这么一副洒脱的性子——只在乎曾经拥有,不在乎天长地久。

“还有就是……”卫云支支吾吾,吭吭哧哧,摸了半天脑袋也没有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若雪狐疑地瞪着他:“还有什么?你什么时候变的这么婆婆妈妈了?”

卫云挺了挺本来就俊挺的身躯,深吸了一口气,一鼓作气地道:“他嫌弃属下太粗鲁,弄疼了他,不想原谅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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