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一个人静一静(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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蔚蔚听了怔了片刻,才回过神来,一把握住秦倾的手,“你在说什么啊,这件事情是意外,意外的事情怎么能怪你呢?更何况你是为了谁啊?你不是为了他们慕家不是为了慕秦川吗?成阿姨只差一点就能回到慕家一家团聚,发生这样的事情只是意外!谁也不想的!”

秦倾依旧埋着头,轻轻地摇着头,却再也说不出话来。

蔚蔚忽然就明白了什么,“你的意思是,慕秦川现在也在怪你?”

秦倾依旧静默。

蔚蔚忽然咬咬牙,拿出了自己的手机,拨给慕秦川,同样是关机。她想了想,又拨通了上官逸的电话。

上官逸很快接起了电话,蔚蔚劈头盖脸地就问:“哥,慕秦川有没有跟你在一起?”

此时,一间酒庄里,上官逸看了看坐在自己对面,深陷在沙发里,烟不离手的慕秦川,微微皱了皱眉,“怎么了?”

“成阿姨去世的事情明明就是意外!他凭什么怪到秦倾头上?秦倾有多伤心多内疚他知道吗?他还是不是男人?”

上官逸伸手揉了揉额头,“蔚蔚,眼下不是说这些事的时候。”

蔚蔚一顿,随即才道:“我知道他跟成阿姨感情很好,成阿姨去世他很伤心。可是秦倾是他老婆啊,发生这样的事情,他怎么能对自己的老婆不管不顾,还把责任归咎于秦倾?”

上官逸沉默片刻,“我知道。我会劝他。”

蔚蔚实在是觉得心疼,忍不住又道:“秦倾也很伤心的——”

话音未落,身后却忽然伸出一只手来捂住了她的嘴。

蔚蔚回头,秦倾已经抬起头来,一双眼睛红得有些吓人。

“蔚蔚,不要说了,让他一个人静一静吧。”秦倾有些摇摇欲坠地站起来,“我也想休息,我想好好休息一会儿……”

蔚蔚听她说要休息,连忙挂断了电话,“好好,你去休息,我在这里陪着你。”

秦倾很快就回到了卧室,衣服也没脱,便将自己裹进了被子里。

蔚蔚守了她一会儿,直到秦倾陷入沉睡,这才起身走出卧室,却也没有就此离去,而是在客厅里窝了一夜。

因为是睡在客厅沙发里,所以第二天一早,蔚蔚就醒了。她睁开眼睛的第一件事就是去卧室看了看秦倾,只见秦倾脸色苍白,却依旧沉沉睡着,她这才松了口气,走进卫生间里收拾了一下自己,出门去给秦倾买早餐。

七八点钟的时刻,这小区外那家供应早餐的饭店人满为患,今天还格外热闹一些。

蔚蔚一面排着队买早餐,一面听着后面的人聊天。

“被警察带回去问话,这女人还敢主动接受媒体访问,胆子真是不小。”

“上面不是说了吗?酒店的智能化系统可以证明,在她离开成茵的房间之后,成茵还在房间里使用过热水,说明根本不关她的事。不关事自然要站出来说清楚,不然就任由那些人以讹传讹下去?”

“反正她是最后一个见成茵的人,谁知道成茵是不是受了她什么刺激才心脏病发的。”

“你这只是胡乱推测而已,有酒店的系统帮黎尔卉作证,再多的推测都是白搭。”

蔚蔚买好了早餐,便匆匆走到附近的一座报刊亭,买了一份先前在早餐店里见过的杂志。

原来成茵出事前的那个晚上,黎尔卉竟然去酒店找过成茵,两个人交谈了大概有半个小时的时间,最后不欢而散。而警方因此找了黎尔卉回警局协助调查,黎尔卉向详细讲述了当晚的情形,证明她和成茵最后的确因为私人感情的问题有些不愉快,但她离开酒店的时候,成茵绝对还是安然无恙的。这一点,酒店智能化的系统可以作证。

蔚蔚一面浏览着那份杂志,一面匆匆往回赶。

回到公寓,她放下早餐,立刻冲进了卧室。

秦倾依旧睡着,蔚蔚便在床边坐下来,伸出手来推着秦倾,“秦倾,快起来!你看!这里说黎尔卉是最后一个见过成阿姨的人,成阿姨出事无论如何都跟你扯不上关系的!”

她又用力声音又大,可是躺在那里的秦倾竟然一点反应都没有。

蔚蔚又摇了摇她,却惊觉她身上热得发烫,蔚蔚吓了一跳,连忙伸手在秦倾额头上探了探,这才终于察觉到——秦倾发烧了!

蔚蔚连忙翻出手机来,打给慕秦川,依旧是关机,她气得不行,只能又打给了上官逸。

上官逸刚刚出门,正准备去上班,听蔚蔚说了情况,立刻就赶来了这边,随后和蔚蔚一起将秦倾送去了医院。

“慕秦川到底想要干什么?”医院里,蔚蔚拉着上官逸,气急败坏地说,“他明明知道黎尔卉可能跟成阿姨的事有关,他倒好,一言不发,甚至都不告诉秦倾,害秦倾一直那么内疚!”

“蔚蔚,没有证据显示黎尔卉跟成阿姨的那件事有关。”上官逸沉声道。

“所以呢?”蔚蔚蓦地睁大了眼睛,“没有证据,他怪不成黎尔卉,就继续怪秦倾?秦倾多无辜啊,为什么要她承担这么大的罪名?”

“秦川只是需要冷静,给他点时间吧。”上官逸淡淡回答了一句,“你在这里陪秦倾,我去公司了。”

说完,他就往电梯口的方向走去,蔚蔚负气地看着他的背影,忽然追上前去喊住了他:“哥!”

上官逸按下电梯,回过头来,“什么?”

“我想有一件事情慕秦川大概还不知道。”蔚蔚道,“你告诉他,这一次秦倾陪成阿姨回来,是跟慕伯伯见了面的。慕伯伯请成阿姨回到慕家,而成阿姨几乎已经答应了,只是说需要一点时间冷静下来考虑而已。这是秦倾为慕秦川,为了他的家人而做的努力,你最好告诉他,让他想想他这样把秦倾撇下,到底是该还是不该!”

秦倾做了一个很冗长的梦,梦里有她的爸爸妈妈,也有慕秦川的爸爸妈妈。

她梦见两家的长辈一起坐在郊区的草地上谈天说笑,她的爸爸妈妈一如往昔地恩爱,仿佛还是昔日的模样;而慕秦川的爸爸妈妈也格外年轻,两个人靠坐在一起,时而相视一笑。

而她和慕秦川却还是小孩子的模样,他明明比她大了那么多,梦里却跟她一般大,两个人从郊区草地玩到公园,又从公园玩到游乐场,可是无论在哪里,身后总有两对爸爸妈妈跟着,慈爱温和地看着他们笑。

这是一个很简单的梦,可是却很长,秦倾陷在梦里,根本不愿意醒过来。

“秦倾?秦倾?”有一个温柔的声音始终在旁边

喊着她的名字。

秦倾终究还是一点点地从那梦境中脱离出来,却只觉得舍不得,忍不住喃喃地喊出声来。“妈妈……爸爸……”

蔚蔚坐在病床旁边,看着秦倾的样子,忍不住红了眼眶。

秦倾终于还是睁开了眼睛,目光却是凄惶而迷离的,过了很久,她的视线才终于落到蔚蔚身上,顿了许久,她想朝着蔚蔚笑一笑,脸上表情微微一动,泪水却再度决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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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适当的脆弱是必须的,不过秦倾不会脆弱太久,下一章她就会知道自己该干什么啦!明天继续万字更,开心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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