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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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说的对,他不配做士,只能是个奴隶。姣是贵族之身,不值得为一个奴隶而死,那是有损我们贵族体面的。”她用染血的手握住吕娇的手将她从地上拉起来,那张为了吕娇而气愤的脸很稚嫩,可吕娇却没法把她当成个十五岁的少女那样轻视。

“妍说的不错。”兄还剑入鞘,点头附和,“就让他被野兽吞掉卑贱的身躯吧。姣不必为这种人而死,祖神很爱护小辈,一定会原谅姣的一时糊涂。”

“是的。”妍开心的笑道。

“姣……”此时的长鱼桥就在他们的脚下抽搐,嘴里涌上来很多血,他的眼睛真美,就像他的脸,阴柔怜弱的让人想要搂在怀里呵护。

“我在。”吕娇在他身前跪下,泪落如雨,满目愧疚。

她的确是怀疑长鱼桥的,她想通过共同赴死这个法子来试探长鱼桥的真心,以此来考察这个人的品行,如果他肯慷慨就死,那么她就跟着他走。可结果证明她的怀疑是对的,长鱼桥并不简单,至少他不是那么深爱着姣。

但是,她只猜到了开头,没有猜到长鱼桥的结局。

“对、对不起。”他歉意的看着吕娇,就这么闭上了眼,没了呼吸。

泪落的更凶狠,她也在心里对长鱼桥说:对不起。

窒息感卡在喉咙里,吕娇只觉眼前一黑便人事不知了。

头脑一直昏沉着,可奇怪的是她能听见别人的说话声。

有人说:“主,春兰花开了,我们错过了与公子重的约定之期。”

兄说:“无法。我们只能星夜赶路了,希望尽快到达晋国国都以补偿我们的失期之过。”

“喏。”

接下来,吕娇便感觉自己被抱上了马车,因为她最终是被颠簸醒的。在入睡的那段时间,她的记忆与姣的记忆重合了。

张开眼后,她看见了头顶上绘着古老凤纹的伞盖,耳边响起侍婢欢快的声音,“主,娇娇醒了。”

原来真的不是在做梦,她真的变成了另外一个人,齐国卿大夫之女,吕氏,姜姓,名姣,在女孩子里排行老大,所以父亲母亲又习惯叫她伯姜,伯,是嫡支长子女的意思。

所以她的名字可以是吕姣、伯姜、齐姜、姣,具体要怎样称呼因人而异。

兄也是乘坐的马车,经过侍婢的汇报,他命人驱车赶了过来,隔着马车栏杆关切的问道:“姣,可安好?”

“安好。”吕姣坐起身,动了动身子,发觉背部的疼痛也减轻了很多,就请求道:“兄,我能否与你共乘,我有话想和你说。”

“善。”

两辆行进的马车一起停了下来,兄亲自下车来搀扶。

马车很窄,除了驾车的御人,后座上只能容纳两个人,因为她来了,那个跪在地上伺候的奴隶便被赶了下去。

“姣有话可以直说。”兄温和的道。

吕娇现在已经明白了事情的始末,他们这一行是送嫁的队伍,兄是送嫁的长辈,而她是出嫁的新娘,妍以及另外三个女孩都是陪嫁的媵,媵也就是妾的意思,所不同的是媵因为是新娘的亲人,地位比妾高很多,在夫家是从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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