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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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庭院里桃花灼灼,妍和妧都去玩一会儿,兄有话想嘱咐姣。”

“有什么话我们不能听吗?”妍咕哝道。

“去吧。”兄笑着催促。

二女拱身行礼离去,那妇人跪地叩拜之后,倒退着走了出去。

一霎,屋里只剩下公孙暇和吕娇两个人,一个好整以暇,一个则呼吸急促。

“姣贞烈,曾与一游侠私奔不成跳崖。”兄逼近一步,口吻淡淡。

但吕娇却听出了他的弦外之意,一个曾经为了情人跳过崖的娇娇,若突然死在房里也不足为奇。

看来,公孙暇为了成全朋友之义,是一点也不顾念兄妹之情了。

当他的手摸向腰间的青铜剑,四目相对,电光火石之间,吕娇噗通一声跪倒在他的脚下,决绝道:“兄,我能为你刺杀公子重。色,是最好的杀人利器。”

说罢,吕娇抬头,嫣然一笑,当她眉眼之间的媚态盛开时,艳光足以摄人。

公孙暇有片刻的痴迷,抚在剑柄上的手松开,轻抬起吕娇的下巴,低喃,“色,是最好的杀人利器。”

琢磨半响,欣然应允,“善。”

他在吕娇光滑白嫩的下巴上流连摩挲片刻,惋惜的道:“姣之美令我心荡荡,奈何产于一家,不得配成双。”

吕娇垂下头,冷掀起唇角,口中却唯唯哭泣,道:“兄生得粉面朱唇,亦是姣心中所好。奈何,奈何。”

遂嘤嘤啼哭不止,直把公孙暇哭的心软如棉,亲自将人扶起来,搂在怀里安慰。

半响儿,吕娇不着痕迹从他怀里出来,又跪在地上道:“今生无望和兄做夫妻了,只盼来生。兄放心且去,姣定能刺杀得了公子重,成全兄的义气。”

“善。”公孙暇最后看一眼姣,叹息离去。

他们不知,就在刚才,窗外站着一个人,不是那去而复返的妇人又是谁。

因为赶的急,她本意是来询问吕娇的嫁衣是否合身的。

第6章 君心莫测赌生死

吕娇等人暂歇的地方是馆驿,专供外国使节休息之所,所以庭院较为窄小,公子重不在其中,他正在自己的宫中招待来客。

事实上,此人于公子重来说压根不算客人,那是他同父异母的兄长,名商,字子夏,素来待他亲厚,子夏好行商,往来之时没少给公子重好东西使用,他几乎包揽了公子重所有的衣食住行。总而言之,子夏有好为兄长的癖好,且只对着公子重一人散发泛滥的慈兄之情。

“我观你走动暴躁失去耐心,极类发情的公兽,看来那位新来的齐姜很合你的心意。”跪坐一边,手举龙头青铜爵啜饮的公子商笑道。

公子重一屁股坐到他对面,抢走公子商才将倒满的酒爵一饮而尽,随意倒向身后的仙鹤座屏,屈膝抖脚,一副无赖模样,捋着自己浓黑的眉,恣意回想道:“姣,羞媚之态令我心荡荡,我渴她,几要等不急黄昏日落了。”

公子商不和小子一般见识,再为自己斟满一爵,道:“令你满意就好,不枉我为你奔波齐地半年有余,多方探听才找出这样一个符合你所有尖刻条件的人。此女虽幼,可也薄有美名,再过几年说不得就要艳名远播,亏得兄趁她年幼之时为你求来,再晚个三两年,怕就不是你一个公子能得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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