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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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堆人嘻嘻哈哈了半天,有人表示怀疑,“玉面狐狸,你瞎说的吧!”

唐恪皱着眉,“嘶,你说这话我怎么就那么不爱听呢!知道什么叫眉心未散吗?雏儿的眉毛是轻柔地平贴在眉骨附近的皮肤上面,眉根不乱,而且不会竖立起来。开了封的女人嘛,眉毛则是离开了眉骨的皮肤,向空中怒放着,就像雨露之滋润的花草一样,自己看是不是?”

忽然有人往旁边指了指,“那个呢?”

唐恪顺着他的手指看过去,然后僵住,转头看了眼陈慕白。他因为顾九思是在陈慕白手上吃过亏的,这次哪里还敢再多嘴。

偏偏那人还不自知,揪着唐恪不放,“咦,怎么不说话?”

一直安安静静站在旁边看着他们胡闹的陈慕白忽然开口,声线清冷而戏谑,“我前段时间看了篇文章,说是非处女会丧失其原有的纯洁的基因,这种改变为永久性。女性在性/交以后,如果让男性的精/液进入子/宫,子/宫会分泌一种液体,为精/子提供能量,并让其在子/宫内存活1-3天,来延长其与卵/子结合的机会。并且,会杀死一部分活力差的精/子,达到优生的目的。但是,就是这种分泌物,把精/子分解以后,吸收了精/子的部分基因,并保存了起来。这种保存,是永久性的,而且,会遗传给女性的后代,无法剔除。这个研究结果说明了什么呢,说明只有处女,才有纯洁的基因,才能生出所谓的纯粹属于一个男人的后代。秦少,我记得尊夫人嫁给你的时候,可是……,所以……对了,还没恭喜你喜得贵子呢!”

刚才还聒噪的男人此刻脸色黑如锅底,一群人憋着笑,唐恪更是双肩不断抖动,这绿帽子戴的可真是……

不远处正在和陈慕晓说话的顾九思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把手里的盒子递过去,“知道你什么都不缺,我也不知道送什么,这是我压箱底的东西了,送给她吧。”

鎏彩描金盒,古老沉香的木料,面上是典雅的纹路,描金绘彩,只是盒子看上去便已是华丽妖娆。

陈慕晓身边站着个中年女人,怀里抱着的就是今天的主角,陈慕晓已为人母,丰腴不少,却更有了女人的韵味,转头看了顾九思一眼,接过盒子来打开看了看,然后搭着顾九思的肩膀半开玩笑半是审问的开口,“哎,顾九思,你快跟我说说,你到底是什么人?你可别欺负我没见识,这玩意儿可流到海外好多年了,这玉佩本是一对,另外一只可还在博物馆里供着呢,那可是价值连城,不是谁都能弄到的。”

这玉佩是顾九思从她父亲手中出师之后第一次上赌桌赢回来的,她不过想送个好运气给这个孩子,哪里晓得那么巧陈慕晓竟然认得。

她干笑着,“哈哈,我不是在国外呆过吗,这种东西只要你有钱,黑市上多得是。好了,快收起来。”

陈慕晓自然是不信的,笑了笑也没多问,摇了摇手里的盒子,“谢了。”

说完特意抱着孩子给顾九思看,顾九思伸手逗弄了几下,孩子便咧着嘴笑了起来。

陈慕晓一脸惊喜,“她喜欢你,别人怎么逗她都不笑的,你抱抱她。”

顾九思傻了,“我……我不会。”

孩子小小软软的,顾九思实在不敢下手。

陈慕晓倒是不在意,“没关系,我教你,别人想抱我还不让呢。接着,托着她的后背,再扶着点儿脖子,可以了。”

两个角落里,两个男人同时关注着这一角。

她小心翼翼的抱着怀里的粉团,动作有些僵硬,脸上带着那样的笑意,温暖柔和,眼睛里清澈干净,让人的心都不自觉的跟着柔软起来。

陈慕白忽然想起那个飘雪的温泉庄,顾九思,为什么你经历了那么多,可眼睛还是那么干净,干净的像那天落进泉水里的雪。

两个男人的视线在空气中不期而遇,陈慕白勾唇笑了一下,隔着空气遥遥向远处的段景熙举杯致意,段景熙亦是笑着回敬,然后低头去抿酒。

陈慕白看到段景熙低下头去,便把已经慢慢举到嘴边的酒杯又撤了回来,脸上的笑意也淡了几分,眸子倏地变得出奇的孤高冷傲。

人群散去,唐恪似乎也不再是那个风流少爷,拿手肘碰了碰陈慕白,环视着整个宴会厅状似无意的提起,“说真的,顾九思在这里,当真算是出挑的。”

陈慕白远远看着,缓缓开口,“何须浅碧青红色,自是花中第一流。”

唐恪听了挑眉看了他一眼。

后来孩子打了个大大的哈欠,陈慕晓便让人抱着去睡觉,拉着顾九思又往角落里走了走。

“哎,你和他……又怎么了?”边说边示意顾九思看某个方向。

顾九思知道谁站在那边,头都没敢抬,盯着手里的酒杯,“没怎么,他是少爷,我怎么敢和他怎么。”

陈慕晓立刻笑起来,“看吧看吧,都这种语气了,还没怎么。因为舒画啊?”

顾九思摇了摇头。

陈慕晓拍拍她的肩,“我跟你说过,你每次为了保护自己就把人推得远远的,这样不好。”

顾九思不愿多说,转身放下酒杯,“我去下洗手间。”

顾九思从洗手间出来,刚走了几步就看到段景熙迎面走来。

段景熙温和从容的打招呼,“你生病的时候我去看过你,可能你不知道。”

顾九思点点头,“知道,我听……他说了,谢谢你和舒小姐了。”

段景熙看得出来顾九思瘦了,精神也不太好,好像还有些神伤。

“身体全好了吗?”

顾九思笑了下,“差不多了,再去复查一次就不用再去医院了。”

段景熙点头,沉吟半晌,“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可以给我打电话。”

顾九思自然不会找他,却还是客气的点点头,转身离开。

段景熙却并没有动,看着她的背影,忽然在她身后开口,“顾九思,你有没有想过离开陈家?”

顾九思转过身,一脸狐疑的看着他。

段景熙顿了一顿,“我是说,如果有机会的话……”

顾九思很快懂了,继而笑了,摇了摇头。

“段王爷,我不是没有心的人,倘若我真的是没有心的人,我就不会艰难至此,我会活得很轻松。我很清楚的知道,即便我离开了陈家,我也不会好过。”

段景熙看着她竟不知该如何反应。

她和舒画差不多的年纪,舒画单纯的好似还只是个孩子,可她却心深至此,好似有一颗洞察诸事的心,叫人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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