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6章(2 / 2)
转眼之间,河岸边堡墙前的战事就变成了僵局,双方对峙,谁也耐何不了谁。看来这位衡山三长老鲁玄通是打定了主意,要以“拖”字为上,不肯再冒险进攻了。
沈滢儿道:“华大哥果真料事如神!‘衡山派’的三路人马,鲁玄通这一路算是已被挡住了,岳寒山派出他这位自私自利的师弟带人强攻堡墙,还真是失算之举!”
华不石道:“那倒也不尽然。岳寒山心计之深,不在华不石之下,他对鲁玄通的了解肯定比我们更甚,这种情形想必他也早就料到。只因为堡墙地势险要,岳寒山做此安排的本意,便是想要鲁玄通拖住我们布设在堡墙上的守卫帮众,使他们不能夹攻其它的两路人马,而并非一定要攻下堡墙。”
沈滢儿道:“这么说来,岳寒山是想用另外的两路人马来决出胜负啰?”
华不石道:“沈小妹猜得不错,岳寒山定是这般打算。鲁玄通为人自私谨慎,心计智谋却是一时之选,如今他虽是在拖延观望,但若是‘衡山派’另外两路人马获胜,他也必定会抓住机会乘势进攻,而他眼下既不冒险强攻,我们也无法胜得了他,只能与其僵持对峙。因此派他进攻堡墙,反而比用个性狂傲,有勇无谋的百里荫要好,至少没有中计溃败之忧。我先前说岳寒山派遣的三路人马,是最为合理的安排,便是这个道理。”
沈滢儿道:“华大哥既然已经知道那个大长老百里荫个性狂傲,有勇无谋,想来定是安排了计策引他上当,他那一路也不足为虑吧?”
华不石道:“我确是做过一些布置,不过能否成功还很难说,不足为虑更谈不上,百里荫只怕比鲁玄通还难对付许多!”
沈滢儿道:“那又是为什么?”
华不石沉吟了片刻,没有马上回答,而是转脸对楚依依道:“依依夫人,以你所得到的信息和识人经验来做判断,百里荫此人的性格,是真正的狂傲不稽,目中无人,还是仅仅表象如此,其实却深沉多智呢?”
楚依依道:“此事依依先前也曾想过,凡是认识百里荫之人,无人不知他向来行事蛮横,谁也不放在眼里,因此妾身认为他的个性应该是当真如此,而非伪装。”
华不石道:“夫人为何能如此肯定呢?”
第一百九十八章 铁索横江
华不石道:“夫人为何能如此肯定呢?”
楚依依道:“他这般性格,已非一日两日,而是数十年来一向如此,而且这许多年中,他因此得罪了不少武林中人,包括‘衡山派’的同门师兄弟,有时甚至连掌门岳寒山的面子他不给,这般行为已影响到他在门派中的势力和地拉,对于百里荫本人实是有害无益,若是假装,一定不会如此不分轻重才是。”
华不石道:“依依夫人所言有理,我便也是相信他天性狂傲,才觉得此人不易对付。”
楚依依道:“哦?”
华不石道:“一个天性狂傲,目中无人,又性格火暴之人,能在当上‘衡山派’的大长老,在江湖上横行这许多年,却依然未尝败迹,那必定是武功极高的缘故。也因为对他武功的忌惮,岳寒山身为一派掌门,尽管与他不甚和睦,却也不敢轻易动他,所以小可猜想,百里荫的武功只怕不在岳寒山之下,甚至比岳寒山更强都有可能。”
沈滢儿道:“就算他武功再高,却只是有勇无谋,也不会很难对付呀?”
华不石道:“百里荫的有勇无谋,只在为人处事之上,与人交手拼斗之时,我料想他的智慧决不在任何人之下,否则他到处树敌,又怎么能活到今天。”
听华不石如此说,沈滢儿也不禁忧虑起来,道:“我们在江上埋伏的,只有‘湘江五鱼’和沈家的弟子,百里荫如此厉害,他们哪里会是对手?”
华不石道:“在江上水战,与陆上拼斗不同,即使陆地上的绝顶高手,假如不擅水战,在江中能够在发挥一半本领已算是不错。依依夫人,据你所知百里荫从未在水中与别人交过手,对不对?”
楚依依道:“是啊,根据我们‘千花坊’的情报,他甚至不会游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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