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84章 傻逼,你造吗(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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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挽雪话一落,云挽霜上前一步捂住自个妹妹的嘴巴,冷喝道:“你疯了,今儿个这一出,你没看出来吗,现在整个云王府都被云染给掌控了,各个院各个地方都有她的眼线,稍微有一点风吹草动她都会知道的,若是你不想死得那么快,以后就别招惹她。”

云挽霜算是认清了现状,那就是别找云染的碴子,这么长的时间,足够她认识清楚了,云染是个厉害的女人,她可以不承认有她这样的大姐姐,但是却不能不佩服她的能力,所以要想活得开心,就别不自量力的去对付她。

云挽雪还想说什么,云挽霜尖叫:“你别想着进宫的事情了,最近还是安份的每天抄一千遍女戒吧。”

云挽雪不敢再说话了,心知肚明,现在云染成了云王府的掌家人,她若是再不自量力的去和她斗,根本就是找死,她很可能会随便的找户人家把她给嫁了,别说进宫了,嫁都不见得嫁得好,这个女人自从回来,就变得和从前不一样了。

云挽雪既恨又恼,却又无计可施,折磨的只是自已罢了。

下午,云染在院子里鼓捣药材,制各种的药丸,身上的药材,现在都不够用了,所以多准备一些防身。

茹香院的门外,忽地响起了嚣张的喝声:“云染,你给我滚出来,云染,你躲到哪里去了?”

云染错愕,停下手里的活,望向身后的枇杷:“去看看怎么回事,谁跑到云王府里嚣张?”

枇杷应声准备去看看,柚子已经从外面走过来,飞快的禀道:“郡主,**郡主从王府门外闯了进来,一路闯进了茹香院这边来,管家拦不住她。”

云染挑高了眉,满脸的若有所思,**郡主凤珺瑶跑到这里来抽什么风,自从皇上下了旨意,让她嫁给定王楚逸霖以后,她就安份得多了,很少再在公开的场合露面,她很少见她,没想到这会子竟然跑到云王府来撒野,恐怕是有什么事。

云染起身洗了手,接过枇杷手中的绢帕擦了擦手,往外走去。

茹香院外面,**郡主脸色青黑的怒指着茹香院的门大骂,四周不少的下人跑过来观看。

不过等到云染走出来的时候,这些人立刻一轰而散的躲了,郡主眼下可是云王府的管事者,若是碍了她的眼,不是倒霉吗?所以谁也不敢留下来,最后只剩下管家和几名手下一脸可怜的站在**郡主的身边,管家脸上有一个清晰的手掌印,很可能是拦**郡主的时候,被**郡主给打的。

云染望着**郡主,眼神有些冷,这个女人撒野跑到云王府来撒了。

“**郡主,有什么事吗?”

凤珺瑶一看到云染出来,眼睛射出腾腾的怒火,指着云染,尖叫起来:“云染,是你,没想到竟然是你害的我,害我不得不嫁给定王殿下。”

**郡主一开口,云染的眼神就暗了,脸色也冷了。

楚逸霖竟然把这样的事情告诉了**郡主,难怪她抓狂,跑到云王府来撒野。

“云染,你竟然敢这么做,我要和你拼命。”

**郡主冲了过来,要和云染拼命,枇杷和柚子两个人赶紧的挡在了自家主子的面前:“**郡主,请自重。”

**郡主脸色狰狞,指着云染尖叫连连:“我自重,这个鄙卑无耻的女人,竟然害得我不得不嫁给定王殿下,还我自重。”

云染神色淡定,最初的恼火过后,冷静了下来,望向**郡主,这女人已经发现了,再多说什么也无益。

“**郡主这话没的可笑,郡主三番两次的算计我,就不许我算计郡主一回吗?何况若不是郡主正好在亭中宽衣解带的,本郡主就算想成全两位也没有办法啊。”

云染话一落,**郡主尖叫声响起,四周的人只觉得耳膜都被震裂了,纷纷的倒退一步。

**郡主整张脸都狰狞扭曲了,盯着云染,疯狂的大叫着:“云染,我不会放过你的,你给我记着,我和你之间,不死不休,我定要让你跪在我的面前,下跪向我磕头,我要让你后悔对我所做过的。”

**郡主转身便走,身后的丫鬟赶紧的跟着她一路离开了。

茹香院门前,云染脸色凝重,瞳眸中闪烁着冷厉的幽光。

楚逸霖竟然敢这么做,这帐我记下了。

枇杷和柚子等人不禁满脸的担心:“郡主,**郡主恐怕会报复郡主,现在怎么办?”

云染摇头,脸上并没有丝毫的担心,只淡淡的说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不怕她。”

她说完转身往茹香院走去,身后的枇杷和柚子两个人看郡主神态从容,心里也无端的升起安定,是啊,郡主何曾吃过谁的亏,那**郡主就算报复,郡主也不怕她。

三月初六。

安乐公主和护国将军府的唐子骞大婚,一大早,唐家便忙碌了起来,云王府身为唐家的邻居,那边喜庆之乐自然传进云家这边来,所以云王府里的人早早的便被吵醒了。

别人倒是无所谓,可是云香怡却只觉得满心刺激,痛苦绝望的想自杀,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待她,若是她早知道进不了宫,她早就嫁给唐子骞做妻了,他那么爱她,那么疼她,一定会很好对她的,可是她却错手失了自己的幸福,现在听着这样的喜庆之乐,只觉得老天和她开了一个玩笑,他们的这件婚事还是她促成的呢。

云香怡伸手摸了摸脸,脸上的黄水没有了,结了不少的疤,可是宁景说过了,她的脸上再也恢复不到从前了,她进不了宫,这样的容颜还能嫁给谁,还能嫁谁啊?

云香怡哭,哭到最后恨起了云染,都是云染这个贱人,是她害得她一点退路都没有的,所以她要报复她。

可是这个女人却很聪明,她要想报复在她身上却是不可能,不过要想让一个人痛,不一定要报复在这个人的身上,还可以?云香怡森森的笑起来。

云染一早上歪靠在床上,看手中的一份资料,这是燕祁让手下送过来的,一份关于广元子的资料,这上面写得很详细,广元子七年前出现在世人的眼面前,前面的形踪有些飘忽不定,有人说他曾是孤苦无依的孤儿,被一家小寺庙和尚收养了,有人说他曾是江湖杀人不眨眼的杀手,后来改邪归正,立地成佛了,总之说什么的都有,就是对之前的他消息掌握不住,之后的形踪倒是很详细。

云染凝眉细想,这个广元子很可能真是流花堂的那个叛徒,看来她要把这件事禀报给师傅,云染决定了立刻起身,书写了一封信,唤了龙二出来,命令龙二立刻把信送到凤台县的一个地方,那是她和师傅约定好交接的地方。

龙二临离开的时候有些不放心,他走了,只有龙一一个人保护郡主了,若是郡主遇到危险怎么办。

云染笑着让他去办事,她的武功很快就要恢复了,再加上还有一个龙一,另外宁景的武功也是不错的。

龙一刚走,宁景便过来了,云染和宁景两个人在花厅里吃饭,一边吃一边询问宁景云香怡脸上的伤怎么样了?想到今儿个是安乐和唐子骞的大婚,云染便觉得人生真是无常,先前唐子骞最想娶的人就是云香怡,可是到头来呢,却娶了安乐,不过安乐喜欢他,希望他以后真心的对待安乐。

云染想着,眼看着天色不早了,便起来收拾准备前往唐府。

现在云王府她管家,自然要带着府里的姐妹前往护国将军府去向将军夫人道喜,不过她还没有走,便有客人来拜访她,这客人不是别人,正是萧北野。

萧北野一出现,宁景便很高兴,迎了上去:“萧大哥,你怎么来了?”

萧北野狂野张扬的开口:“我来看看你,你怎么样,住在云王府还好吗?”

宁景点头:“我挺好的,和云姐姐住一起我是最开心的。”

“那就好,我这次来,就是想问问你,要不要去西雪住一段时间,再过几日我就返程回西雪去了。”

离京太久,很多事会脱离掌控,何况他爹可不是只有他一个儿子,多的是人虎视眈眈的盯着他的位置,虽然只是一个世子之位,可是有的是人想坐,他要牢牢的把所有的事情掌控在自已的手中才行。

萧北野一说离京回西雪去,宁景便有些为难了,他很喜欢和萧大哥在一起,没想到他却要回京了。

不过让他跟萧大哥去西雪,他又不高兴去。

他不想离开师傅,宁景脑子里又动起了先前的那个念头。

如若师傅嫁给萧大哥就好了,这样他们就可以一辈子在一起了。

不过宁景不敢说,他望着萧北野摇头:“我不去西雪了,我要和云姐姐住一起。”

云染不动声色的打量着萧北野,看他和宁景互动,似乎真的挺关心的宁景的,难道真是她想太多了。

萧北野回身望向云染,瞳眸之中满是浓烈如火焰一般的热情,深深的望着云染。

“云染,我喜欢你,先前我来云王府求娶你的事情,永远算数,若是有一日你愿意嫁往我们西雪了,我一定千里红绸铺地,鲜花着锦,带着三十位兵符前来娶你为妻。”

云染眸光深深,并没有说什么,望着萧北野,一身紫色的长袍衬得他华贵非凡,个性立体的五官,眉眼张扬霸气,举手投足都带着强大的魅力,这样的男人若是真如表现得那样好的话,未尝不是一个极好的人选,可是为什么她总觉得不踏实呢。

“萧北野,我会认真考虑这件事的,若是有一日我在大宣过不下去了,说不定真的会去投靠你的。”

云染笑着开口,萧北野心中一瞬间失望,不过脸上却没有显出来,依旧眉眼邪魅:“好,就这么说定了,我在西雪等你,等你来投靠我。”

云染忍不住受到他气息的感染,明媚的笑起来,正厅里,宁景偷瞄了云染两眼,也笑了起来,十分的欢快。

门外,枇杷走了进来禀报:“小姐,宣平候府的夏小姐过来找你一起去护国将军府赴宴。”

云染立刻笑着挥手:“快去把雪颖请进来。”

枇杷应声走了出去,萧北野则坐不住了,站起身向云染告辞,转身往外走去,不过一转身的刹那,瞳眸暗沉无边如深沉的黑渊一般。

夏雪颖和他穿身而过之时,生生的被他身上凌厉的寒气给冻了一下,缩了一下脖子走了进来,这萧世子好冷啊,从来没看过这样子的他,萧北野在人前一直是狂野热情张扬的,很少有这样冷酷幽暗的姿态。

不过夏雪颖一走到正厅,便忘了萧北野的事情,笑着向上首的云染的说道:“云染,听说你现在掌管云王府这么一大家子的事情,是真的假的啊?”

云染挑高眉:“这梁城真是有丁点大的事情都传开了去。”

她这刚掌上家便有消息传出去了,传得够快的。

夏雪颖笑望向云染说道:“快说说,掌家有什么感想,是不是特痛快,看谁不顺眼,咔嚓咔嚓的灭掉她。”

夏雪颖说着还做了一个切脖子的动作,云染忍不住笑起来,她和夏雪颖呆在一起的时候,总是特别的开心,因为这小丫头说话很能逗人开心。

“你啊,太夸张了,我可不是那种借机报复的人,不过说实在的,我真的不想打理这些事,不知道什么时候我父王能娶一个喜欢的女人进王府,这样的话,我就轻松了。”

“那你父王喜欢什么样的女人?”

夏雪颖关心的问道,对于云紫啸她是十分祟拜的,这个男人有魅力,又有能力,不是梁城一般毛头小子可比的。

云染摇头,她哪里知道父王喜欢的人是什么样的女人,做为女儿总不好巴着父亲问,你喜欢什么样的女人,我给你介绍吧。

夏雪颖还想问云紫啸的事情,云染却已经起身了,走过来拉着夏雪颖说道:“走吧,天快中午了,再不去我们就迟了,人家开宴再去可就失礼了。”

“嗯,走吧,今天我代表我母亲过来的。”

“你母亲怎么没过来?”云染关心的问,一说到这个,夏雪颖的脸色微微的变了,叹口气说道:“不知道怎么回事,母亲这两天总是恹恹的,吃不下去饭,脸色也很难看,连宫中的御医都请了,也没查出来她怎么了?”

夏雪颖说到自个的母亲,不由得担心极了。

云染一听,立刻关心的说道:“要不,我晚上的时候去替你母亲看看如何?”

云染一说,夏雪颖睁大眼睛:“我倒是把你给忘了,好,云染,麻烦你了,你一定替我母亲好好的查查,为什么御医查不出来她身上的情况呢。”

说到自个的母亲,夏雪颖眼眶红了,伸手握着云染的手:“云染,我好害怕她会生什么病,真的好害怕好害怕。”

她最亲的人就是哥哥和母亲,至于父亲,他有那么多的儿女,哪里关心得到他们,所以最疼她的人是哥哥还有母亲,可是哥哥不在京中,她最亲的人只有母亲一个人。

云染握着夏雪颖的手,她真的不忍心看到夏雪颖这样阳光灿烂的女子,竟然如此伤心。

她是个不适合忧伤的女子。

“好,你别担心,相信我,不会有事的。”

“谢谢你云染,”夏雪颖轻笑,飞快的明朗的说道:“我相信母亲一定会没事的,我相信。”

正因为坚信,所以她才要开心,她不能整日以泪洗面,那样的话,会折了母亲的寿的。

两个人一路说着话出了茹香院,往云王府门外走去,云王府门外,云挽雪和云挽霜两个人正候着,一看到她们出来,就过来给云染施礼,云染瞄了一眼云挽雪,似乎安份多了,几个人上了府外的软轿,一路往将军府走去,每顶软轿边都跟着各自侍候的丫鬟。

大宣的大婚是中午开始宴请客人,宴后准备了各式的歌舞,让客人观看,待到下午的时候再观看新人大婚仪式,等到仪式结束后,开始晚宴,宴后才可以离开,这是对主人最起码的尊重。

云染和夏雪颖到护国将军府的时候,天色已不早了,不少的客人全都到了。

护国将军府的中庭院设了男女宴席,东边是男席,西边是女席,中间只用琉璃屏风隔了一下。

两边的人都在热闹的说着话,十分的热闹,云染和夏雪颖一出现,便感受到一束刺眼的眸光对着她刺了过来,她抬头望去,便看到**郡主一脸嗜血的恨意,仇视的盯着她,咬牙切齿的似乎恨不得吃了她。

云染只当没看到,护国将军夫人亲自迎了过来,把云染和夏雪颖等人迎了进去安顿好,又吩咐了丫鬟奉上瓜果点心,好生招呼着。

云染和夏雪颖几个人刚坐下,便感到头顶的光亮被人挡住了,抬头望去,挡住她们光亮的不是别人,竟然是**郡主。

**郡主身边跟着好几位小姐,其中还有梅若晗,几个人都冷眼望着云染。

**郡主趋身凑到云染跟前说道:“云染,你个贱人,我知道你为什么会对我动手脚,你喜欢燕郡王是不是,你当初说不喜欢他的,你个贱人,现在发现自己喜欢他,就对我动了手脚是不是?”

云染瞳眸拢着幽冷,十分的恼火,当然她恼火不是别的,而是因为**郡主一口一声贱人,究竟谁比较贱。

“**郡主,请你别总是贱人贱人的,究竟谁比较贱,难道你要我当众说出来吗,是谁在?”

云染话未说出口,便被**郡主打断了:“你敢说试试。”

云染冷讽一笑,她会怕她不成,既然两个人最终会成为仇人,她又有何怕她的。

云染正想开口反击回去,听到宴席上有人叫了起来:“快看,燕郡王来了,燕郡王来了。”

不少人兴奋了,眼下燕祁未婚,大宣不少人盯着他的郡王妃身份,一看到他来了,个个兴奋的望过去。

其中有人惊呼出声:“快看,燕郡王身边的女子是谁啊?”

“是啊,长得真好看。”

“你们看燕郡王对她温柔轻笑呢,我的天哪,燕郡王笑起来的时候真迷人,从来没看到过他笑得这样温润柔和,看得人心都醉了。”

云染下意识的抬头望去,看到不远处的中庭门前,繁茂的花草边站立着一对壁人,男子一身素白长袍,袍袖和袍摆绣着高雅的玉兰花,精致莹润,光辉流转,那白色衬得他本就俊美的面容越发的如玉一般的温润光泽,一向温雅的人此时唇角擒着淡雅如水一般的笑意,更使得他如一朵盛开的白玉兰,吸引了在场所有女人的心,。

个个痴看着他,然后羡慕起他身边的女人来,这女人穿一袭五彩的长裙,明明是很杂的一件衣服,穿在这女人身上,偏偏能衬得她如娇花一般的青春俏丽,那大眼睛水汪汪的,一笑两个酒窝,说不出的萌宠,这是一个极易让男人心疼的女子。

云染正看得入神,心里叹气,原来燕祁喜欢的是这种类型的女子,萌宠可爱型的。

耳边忽地响起一道得意的声音:“我得不到你也别想得到,云染,你的所有心思都白费了,看到了没有,燕祁喜欢的是他身边的女子,他还从来没有对别人这样笑过呢,你现在是不是觉得剜心,是不是觉得很痛,是不是觉得生不如死。”

**郡主说完痛快的大笑起来,云染转身,一脸无语的开口:“傻逼,你造吗?我开心我快乐,哪来的生不如死。”

**郡主有些难以置信的盯着云染,不会的,云染不该是痛心疾首,伤心欲碎,生不如死吗,不是该她所经历的,承受的她都承受一遍吗?为什么她可以笑得这么没心没肺的,可以笑得这样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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