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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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辛一三四死了,除了丁老三自己,恐怕没人会再知道其中缘由。但传山却根据自己的分析,得出丁老三想要借辛一三四之手试探自己的结论。说不定其真正目的就是想借他之手杀死辛一三四。所以他说了实话,也意在看丁老三反应如何。

“你怎么会和庚二走到一起?”避开辛一三四的话题,丁老三略略皱眉问道。

传山笑答:”他无意间看见我杀了辛一三四,我不想让他多嘴,想杀了他。他求我,答应给我做牛做马,我就把他留下来了。”

丁老三一惊,随之庆幸道:“幸亏你没杀他。”

“为什么?”

丁老三犹豫了一下,没有直接回答传山的问题,而是道:“和他在一起非你之幸,我劝你最好早日离开他的好。如果你担心对矿洞不熟,我可以另外让人带你一段时间。”

传山脑子很清醒,并没有当场拒绝丁老三,点头道:“好,但立刻离开恐怕不妥,等过上一段日子,我会找理由离开他。”

“不要杀他。”丁老三叮嘱了他一句。

传山看着他。

丁老三微微一叹,“抱歉,我现在不能把原因告诉你,这是我们一些老人的约定。他可以死于矿难、死于疾病、死于一切自然死亡,但不能死于人手。至于其中原因,也许将来……总有一天你会知道的。”

传山好奇归好奇,却也明智的没再多问。

丁老三解除了心中疑惑,也没再和传山多聊,两人走出棚子。

庚二上前叫了一声“三爷”,接着开心地对传山道:“东西都换好了,我们回去吧。”

传山与丁老三行礼后,与庚二一起离开。

传山与庚二不知道,在他们的右后方,庚六站在他的势力下的交易处门口,正面色阴沉地看着他们的背影。

回到住处,传山把箩筐里换来的物品一一取出。半晌后,一声怒吼暴出:

“庚二!我让你换的药品呢?”

庚二吓得手一抖,刚从怀里掏出的油纸包“啪嗒”掉在地上。

传山回头,看清落在地上的东西,气得破口大骂:“你猪啊!就知道吃!给我拿去把它换成伤药!还不快去!”

庚二抖着腿,弯腰捡起地上的腌肉,鼓足勇气小声道:“我、我不去。”

“你说什么?”

“我、我不去。”声音稍微大了一点点。

“他娘的!”传山气得卷起了袖子。

“你你你干什么?”庚二抓着那块腌肉,眼珠乱转,突然拔腿就跑。

“跑?你给我站住!老子今天非打死你这个吃货不可。”

庚二腿脚没有传山快,而且传山比他更靠近大门。三两下就被传山逮到。

传山逮到他,捏起拳头就往他头上敲,边敲边骂:“你这个猪脑袋破就破了,你不肯治是你的事。他娘的,老子的伤势怎么办?啊?你说啊!”

庚二一手紧抓着腌肉,一手拼命护头,嘴中带着哭腔喊:“痛痛痛,不要打了!”

“不打?不打我看你根本就不开窍!我问你,到底是命重要,还是吃重要?说!”

“呜呜!”

“不准哭!大男人哭什么哭?”

“呜呜……”

“肉给我!”

庚二死攥着不肯放。

传山气得青筋冒起,一掌劈向庚二手腕。

庚二吃痛,手掌一松,腌肉落地。

传山一把拾起腌肉,推开庚二,也不管他咧着嘴呜呜嚎个不停,甩上门就去换药了。

庚二被传山推得一屁股坐到地上,揉着脑袋,吧嗒吧嗒地掉眼泪。

呜呜,他没有看错,这人就是个坏人,魔头!不是好人!

传山换药回来,发现庚二不在屋中,等了一会儿也不见他回来,也懒得再等他,随便弄了些东西吃了。吃完没一会儿,每三个时辰一次的发作又开始了。

庚二回来时,传山已经痛昏过去。

确定传山不会醒来,偷偷摸摸地收好藏在怀中的油纸包。再瞄瞄,嗯,没醒。庚二赶紧把要收好的东西全部收起,免得第二天让狱卒糟蹋了。

做完这一切,庚二提着一把石菜刀蹑手蹑脚悄悄走到传山床前,看他仍旧昏着,立刻举起菜刀对着他的脑袋恨恨地比划了好几下,终归忍不下心宰他。气得骂了两句,转身就去发挥菜刀的真正功能了。

菜少了很多,庚二气得扔下菜刀,气鼓鼓地走到炉子前,一把掀开炖在炉子上的陶罐。

庚二看着温在罐子里的大半罐吃食,沉默了。

一夜无话。

早上传山起来,点亮蜡烛后,看着空空荡荡的洞穴有点呆。

他在做梦吗?

捏了捏自己的大腿,很疼,他没在做梦。

可屋里的东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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