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幸福有点痛(2 / 2)
李毅仍旧是十分气愤,不过军人的身份和所受的教育都让他不得不压下心中的恼火,只狠狠瞪了一眼众人,嘀咕一句,“白眼狼!”
武警战士指挥着群众按照次序上车,上满一车,开走一车,然后又组织下一批群众上车,有序进行。
可也不知道是怎么的,他们脚下的大地忽然又是一阵摇晃,余震!
“大家小心!”战士们异口同声,然后就近掩护身边的群众,所有人都还是像之前那样,以保护人民为己任,没有因为他们刚刚的误解而产生什么怨恨的想法,更不会在生死关头对他们弃之不顾。
叶星辰也觉得脚下一晃,然后整个人被拥入一个温暖的怀抱,楼犀将她紧紧抱住,下意识地用自己的身体保护着她,像是一种本能。
余震大概有四秒的时间,然后就停了,感觉好像不是很严重,或许不是余震,只是因为重型卡车开来开去,将地面压得移位了,具体怎么回事大家都不知道,只不过在惊吓之后,群众们都不做声了,生死关头,仍旧是这些战士们挺身而出,舍己忘我地保护着他们,正是这些战士们以不屈不挠的精神把这个已经无数次遭受过外来入侵和各种灾难的国家一次又一次地从废墟中拯救过来。
战士们纷纷起身,将自己护着的群众一一放开,转身又投入到原来的工作中去,一脸从容与坚毅。
群众们低着头,默默排队,按照次序,一个跟着一个地上了卡车。
楼犀握了握叶星辰的手,语气沉重,说道,“我得走了。”
叶星辰没敢说话,生怕自己会哭,只用力微笑,这是她唯一能给他的支持和鼓励,双手扯了扯他的迷彩,轻轻打理一番,最后掌心抚上了他的左胸,隔着迷彩,她能感受到那枚戒指的存在,小小的一圈,却是她最深的祝福,希望这个可以保他平安。
卡车已经启动,楼犀握住她的手,用力吻了她的无名指一下,他会记得,她的戒指在他的身上,如同她在他身边一样,为了她,他会保重!
“营长……”李毅十分不忍心地喊道,但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楼犀咬了咬牙,松开她的手,转身跳上卡车,背对着她,没有回头,生怕再多看一眼,就更多一分留恋与牵绊,她担心他,他也同样放心不下她,灾区里什么情况都可能发生,如果可以,他会寸步不离地守在她身边,可是他不能,他有更重要的任务要去执行,这一次,非比寻常,这一次,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叶星辰站在原地,没有追,只是目送卡车渐行渐远,直到最后什么也看不见,仍旧是迟迟不肯收回视线,心中却是充满了笃定,虽然这种幸福有点痛,但仍旧是幸福。
◎◎◎
哥伦比亚。
六星级酒店的顶楼,是一间豪华赌场,它有一个璀璨的名字——黄金宫殿。
与街道对面的黄金博物馆相呼应。
不只如此,黄金宫殿的内部结构也与黄金博物馆一模一样,甚至也有一座金碧辉煌的——黄金大厅。
黄金大厅是赌场的中心,门口警卫森严,身着黑衣带着墨镜的保镖来回巡视着,并核查每一名赌客的身份,赌客必须分批进去,每批不能超过20人,不能带任何攻击性武器。
验明正身后的赌客进厅大厅时一片漆黑,转眼间灯火通明,四周墙壁上的灯光倏尔亮起,一张张精贵的赌桌也开始徐徐转动,耳边响起悦耳的印第安音乐,在悠扬动人的音乐声中,人们会以为自己进入了神话中的“黄金世界”。
左凌风一身西装革履,手里拎着密码箱,徐徐走向黄金大厅的门口,保镖已经认识他了,一连数日他每天来赌场豪赌,输多赢少,却仍旧是热衷于这种刺激的金钱游戏。
“左先生!”保镖用标准的西班牙语打了招呼。
左凌风微微颔,俊逸的脸庞上微微一点笑意,递上了身份证明和贵宾卡,然后将密码箱打开,满满一箱的金条已经少了半数,但仍旧是可以晃花人眼,保镖们饶是戴着墨镜,也仍是眸光一紧。
这些金条本身价值千金,到了赌场后作为筹码更是每块翻上倍,这位左先生已经输了半数,却仍旧是眼睛也不眨一下,他的身价似乎难以估量。
保镖们检查了下金条,确认无误后,将密码箱恭敬地还给了他,左凌风又是微笑着接过,随手打赏了小费,然后转身面前另外一名保镖,保镖身之后确认他身上没有任何攻击性武器,才肯放行,他同样是打赏了小费,然后不疾不徐地进了黄金大厅,走进去之后,眼前一片黑暗,他的眼角不着痕迹地一挑,目光神秘,灯火豁得亮起,他的表情又恢复到了之前的样,姿态潇洒,玉树临风。
淡淡扫过黄金大厅,那些初级和中级的赌博游戏,他不屑于玩,赌场的工作人员也连忙迎了上去,恭敬说道,“左先生,您来了,这边请!”
左凌风没有说话,只抬步跟着工作人员走向楼梯,这楼梯不是通往楼上的,而是通往地下室的,黄金大厅的下面,是更为高级的赌博场所——黄金密室。
黄金密室,更为奢华,这里不仅仅是赌场,更像是展览馆,玻璃墙里的各种黄金饰放射着奇光异彩,琳琅满目、金光灿灿,仿佛穿越了时空,置身于古印加黄金帝国里,可是看着这些,眼前就会浮现出几个世纪前,野蛮的强盗们正在对印第安人疯狂杀戮的一幅幅残忍画面。
“哦,左先生来了!”一名混血男笑容可掬地说道。
左凌风微微点了点头,一张俊脸上表情不变,声音也不疾不徐,十分好听,语气中听不出任何情绪波动,似笑非笑地说道,“伊迪先生!”
混血男做了个“请坐”的姿势,服务生为他拉开椅,左凌风不疾不徐地坐下,赌桌四周已经坐了几人,就等他来开局。
他将密码箱放在赌桌上,作势要打开,伊迪先生却忽然做了个手势,打断他,“左先生,我们已经玩了好几天了,什么时候谈谈正事?”
左凌风的眼中闪过旁人无从察觉的微茫,嘴角徐徐勾起,“这几天我手气似乎不好,感觉谈生意的话不吉利,不如再等等?”
他的脸上在微笑,心底却是在叫嚣,该死的,怎么还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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