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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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带着庄琳琳,携着冯媛,还有圈中相熟的一些好友共同登场。这群人中不少都是现下炙手可热的音乐人,如此捧场的到来立刻把宴会气氛炒得火热。

搞艺术的人大多随性又热情,有时候才子和疯子基本是同义词,他们没来多久许多人就喝得东倒西歪,关柏言和宁泽作为主题聚会的中心人物自然也免不了被众人围攻劝酒。

宁泽倒是很爽快,凡是有人敬酒就眉头不皱的喝下去,但众人顾虑到他的嗓子,反而都注意不太过分。

关柏言作为偶像歌手,现在又拍起了电影,自然没了这层顾忌。再加上这群人基本都是宁泽的朋友,或多或少知道一年前他对付宁泽的手段,劝酒中就不免包涵了些许替宁泽出气的意味。起先熊胖还替关柏言挡着,但没过多久就支撑不住的醉倒在地。

没有人帮忙挡酒,关柏言便免不了被围攻起来。

他并不是容易给他人面子的人,再加上肠胃实在经不起酒精浸泡,所以干脆不管谁来劝都一律不喝,直到宁泽端着酒杯向他走来。

“前辈,于情于理我都应该敬你这杯酒。”宁泽的态度真诚得无可挑剔,“不管是哥哥还是我,都从你这里得到过许多帮助。”

宁泽的笑容温柔而充满感激,关柏言却分毫不差的听出了这句话背后的意思。

他望向宁泽递过来酒杯,里面装的是满满一杯度数颇高的威士忌。

忽然想起大约也是在这样一个晚上,他喝了很多杯这种酒,只是为了将一个即将出卖自己的傻瓜救出来。

那时他并不知道自己会和这个傻瓜有这许多的纠缠,也根本想不到那个初出茅庐的新人会成为今天的明星,而那个他救出来的人大概也早忘了这段旧事。

关柏言看着宁泽眼底深沉的眸光,忽然觉得原本准备好要选在适当时候解释的那些话已经不需要了。

他冷淡的一笑,从宁泽手里接过酒杯,一饮而尽。

宁泽轻轻的扬眉,似乎要说些什么,但终究没有开口。关柏言却迅速的转过身,按住自己的胃部,那里闪过一阵绞痛,令他不由皱紧了眉头。

两人间一阵窒息的沉默,但这种无声很快被打破。

看到关柏言破戒喝了第一杯,便有人自动将第二杯、第三杯递上来,这一回他却不再推辞,而是一杯接一杯的喝了下去。

宁泽端坐在一旁,看着他的脸色越来越苍白,却连一个阻拦的动作也不曾作出。

一直注意这边情况的冯媛款款走了过来,附在宁泽耳边低声道,“不心疼吗?我们都记得……他的胃不好。”

宁泽抿了一口酒,“他的酒量不错。不这样,他不会醉。”

“你还是决定那么做?”冯媛微微惊讶,“你真的想好了?”

“我没有其他的选择。”

“为了你哥哥?”

宁泽默然一阵才道,“有些事,我真的忘不了。”

“你现在所做的,只是在死结上再打上一个死结。”冯媛忽然笃定的一笑,“你一定会后悔的。”

深夜的宴会进行到最后,渐渐大家都有些放浪形骸。酒精麻痹着众人的神经,许多人在美酒的浇灌中已不知今夕何夕。

宁泽却始终冷眼相看,保持着绝对的清醒。

他望着终于醉倒的关柏言,轻轻向身旁一直在等待的庄琳琳点了一下头。庄琳琳回他一个微笑,便待人走过去将失去意识的关柏言扶起来,走进了通向酒店高层套房的电梯。

熊胖清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接近凌晨三点。

他拍了拍发胀的脑袋,从沙发上勉强坐起身。视线所及之处,有不少醉倒的宾客都在呼呼大睡,看样子大家都经历了尽兴的一夜。

厅堂对面的落地窗旁,站立着一个人。

他穿着深色的衣服,伶仃而立,仿佛一个幽暗的影子,即将消失在最深的夜色中。

熊胖虚着眼睛瞄了一会儿才确定那个人正是宁泽,便摇摇晃晃的起身走到他面前,问道,“宁泽,看到哥了吗?他喝不得酒,现在……是不是已经提前回去了?”

“熊哥,听说你以前曾经做过我哥哥的经纪人?”宁泽转过头来淡淡微笑。

答所非问的话让熊胖一时有些反应不及,他迷迷登登的看着宁泽脸上的笑容,直觉似乎不太对劲。

酒精的力量让他无法完全清醒,只甩了甩头,本能的回答道,“是啊,宁熙之前就是我带的。”

“那我哥哥的事你一定很清楚了?”

“……还好吧。”

“他自杀之前的那个晚上去找过关柏言,而关柏言却把他介绍给了一个富商?”

“是啊……嗯?”熊胖一个激灵,猛地回过神来。

混沌沸腾的大脑仿佛突然被浇了一盆凉水,对危险本能的恐惧让他在一瞬间清醒过来,背后顿时汗出如浆。

“这些事情是以前前辈告诉我的,今天问您是想再求证一下。”宁泽的表情很平静,声音中却透着一股压抑着的阴郁和森冷。

熊胖又向四周看了看,依旧没有发现关柏言的身影。作为这场欢迎会的主角之一,他绝不可能在宴会结束前就离场,即便是支持不住要提前离开,也不会这样悄无声息。

让熊胖的心猛地吊了起来,一个可怕的想法让他的胳膊上瞬间爬满了鸡皮疙瘩,“宁泽,哥去哪儿了?你看见了吗?”

宁泽却没有再看他,而是把头转向了窗户。

熊胖再也顾不得许多,他用力拽住宁泽的衣领,恶狠狠的又问了一遍,“宁泽!哥人呢?”

☆、第三十四章

他的声音如暴雷般滚过宁泽的耳畔,但在这个众人沉醉的深夜却只是引得周围熟睡的人们翻了个身。

宁泽依然没有说话,而是淡淡望着窗外繁华的夜景,许久之后才道,“他害死的是一条人命,不管死者的亲属要怎么报复,似乎都不算过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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