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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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娴红继续说:“婚姻这东西,再现实不过,还不就是有多少收入,过什么样的生活,住什么样的房子,开什么样的车。尤其对于女人来说,婚后要把主要精力放在家庭上面,自己对事业的追求就少了,就算真是女强人,也是希望老公比自己更强的。所以,女人,嫁什么样的老公,就意味着今后有什么样的地位,出门办事有多少的方便程度。自己的身价,孩子的未来,还不都靠这个男人的实力。他能把天空托多高,你的空间就有多大。所以女人选男人选才。”何娴红自己在一个机关里当处长,出门办事都扯老公的牌头。

“但是女人就不一样了,男人对女人的事业一般来说没什么大的指望,天下没几个男人喜欢女强人的,尤其是自己有能力的男人,自己忙得团团转,更需要的是一个婚后能能照顾家庭,相夫教子的老婆。所以一个女人,只要自己相貌不恶,受过点教育,有份正当工作,父母不太极品,就满足男人找老婆的需要了,如果相貌漂亮,受过高等教育,工作稳定体面,家庭条件好,婚后能教育孩子,孝敬父母,把家里收拾得井井有条,不让他操心,那就等于七仙女下凡了。所以男人娶老婆更看重女方的品德和条件。”

“你跟徐航,男有才,女有貌,门当户对,天生一对。”何娴红看着自己侄女,多少有点得意的说,“你这么好的条件,配过去那个男朋友,确实是有点可惜了,怪不得你妈一直不同意。现在好了,拨开云雾见青天,跟徐航好好处处,再过半年,就赶紧结婚吧。”

何如沁脸红了:“姑姑真是的,结婚这种事,一个巴掌拍不响,我想嫁,也得人家想娶啊。”

笑容渐渐的从何如沁唇边褪下:“姑姑,我跟你说实话。徐航对我好是确实非常好,在外面,也就像你说的那样,只有我一个正式女朋友。他爸妈也确实非常喜欢我......但是,我总觉得他还没结婚的打算,一点点这样的意思都没有,可能......他觉得自己年龄不大,还不想考虑婚姻问题。”何如沁烦躁,男朋友没一点结婚意向,自己的年龄却摆在那里了,女人不比男人,拖不起啊。

这个问题很现实很严重,何娴红本来不透露的,但是看侄女烦成这样,多少有点心疼:“嗯,这个问题,我也会去你姑父说的。”

“你姑父很可能职位有变动,他管的那摊,就徐航他爸资格最老,经验最丰富,问题就是年龄大了点。哎,当年徐天南还是部里最年轻的正司长之一呢。只是他运气不好,当时提拔干部重资历,要依次轮辈,排队往上,他年纪轻,自然排在最末。等他熬够资历了,风向又变了,改成革-命队伍要年轻化,队伍倒过来排,他又得从头排起,结果变成了最末。你说这都什么事啊......”

何娴红低声跟何如沁说:“你姑父告诉我,这几年部里工作太多,人员扩张得厉害。这次他可能要走,而张副部长年龄到了,要准备退休,上面的意思是,部里可以考虑去二提三。徐司长这个年龄,处于可提可不提的,看是拉一把,还是推一把了。如果不提,那么他就不可能再有机会,只能在退休时享受个副部级待遇,如果这次提上,那么就是副部长,或者至少是副部级调研员,仍旧任正司职,但是会增加职权。”如果徐天南当上副部长,那自己侄女就是副部长的儿媳妇了,虽然只差一级,但是这一级区别大老鼻子了,而且徐天南才57,离退休还有好几年呢。

何娴红叮咛何如沁道:“这事估计至少还得在半年才会有比较明确的消息,现在八字还没一撇,你就当不知道,谁都别提。徐航那边,他自然会有他的消息来源,你不用担心。”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大家的霸王票:

路过扔了一个地雷

明天要出去一整天,如果更的话,会很晚,大家别等。

第25章 上班

杜玫第一天去张子淳那上班,张子淳在自己电脑桌横过来靠墙放,然后在对面墙边给她也放了张电脑桌,把自己的笔记本给了她。杜玫一看,倒是台苹果机,可惜是n年前的货,早该淘汰得没影了,于是摇摇头:“明天我把我的笔记本带来上班。”杜玫用一台6000美刀的ibm,现在差不多是她的全部家当。

张子淳嘀咕了句:“其实我给你笔记本是让你没事好泡网打游戏。”

杜玫那个惭愧啊——张总,您既然白赏我口饭吃,也不要表现的这么明显好不好。

张子淳又给了她一个头衔:总裁助理。月薪是7000。杜玫挠挠头,这头衔,这薪水,张总,嫩的档次也被我拖下水鸟。

然后张子淳给杜玫派活。

张子淳在北京有两处店面,另一处在二环,做珠宝业内市场的批发生意,雇一个店长管着。张子淳的主要生意是在潘家园这里做的,但是遇到真正的大客户上门,张子淳就把人带到自己会所去细谈。

张子淳因为晚上睡得晚,每天早晨起来就也晚,然后去批发店转一圈,大约中午的时候,才到潘家园店。店里周一到周五每天两个店员上班,周末三个店员上班,轮岗制。店员都是20几岁的女孩子。店里没雇店长,过去就张子淳自己管着,现在张子淳给杜玫一把钥匙,叫她管店。杜玫晕,她过去从没做过销售,对玉更是一窍不通,怎么管啊。

张子淳说:“其实不用管,售货员都做了多年了,一般的客户来了,她们会应付,大客户来了,我来应付。”

杜玫心想,那老外客户来了,就我来应付喽。

但是上了三天班,杜玫发现几乎每天都有老外逛进来,但是基本上是“hello”一声,转一圈,看看标价,然后“拜拜”,径直走人。

杜玫感到十分的对不起这7000元钱,红着脸对张子淳说:“张总,我还是另找工作吧,明天起不来了。”

张子淳奇怪:“你要另找工作,可以啊,不过干嘛明天不来上班,等找到了新工作再辞职不迟。”

“我不能白拿你工资啊。”

张子淳笑了起来:“你不已经帮我卖掉了30万的一套玉牌了么?你看她们,每月基本工资加奖金,大概5000,还不是一样干坐着喝茶聊天。每天店里4个人分两班轮流倒,一天能做成一笔生意么?如果我这店天天能做成一笔生意,那我.......第一,我发横财了,第二,我得从别人那进货去了,哪里来得及生产啊。”

张子淳叫杜玫心安理得的在他这呆着:“如果你在我这的6个月,能帮我做成一笔百万以上的生意,就够了。三年都够了。”

杜玫总算明白了,原来张子淳的主打产品是百万以下的玉器,尤其是价位在10-30万的小雕件,这些张子淳卖得很便宜,基本上标价方式是:玉价+工钱+30%的利润,但是还价空间很小,最多讲下几千元。

“珠宝业的标价一般是成本的4倍,所以我的一件20万成本的玉雕,我这卖30万,但是别人那至少要标80万以上。”张子淳解释道。

“那你为什么卖那么便宜?”杜玫奇怪,“别人卖80万的东西,你才卖30万。”

“他们也卖不了八十万,只是标价八十万,最后会以什么价钱成交,取决于买家和卖家双方的心理价位——玉器,因为每一件都独一无二,所以没有标准价格可言。”张子淳用他那一贯的略缓的语速,从容不迫的给杜玫解释,“但是我为什么要卖这么低呢。一是因为别的店一般都是进现货,或者拿料去请工匠做,我的公司自己养着工匠。我这么标价,一般半年内货都走掉了,如果我标价高了,可能一两年都卖不动,资金全部困死,公司就无法运转,工匠就没法维持了。第二个原因是因为,我卖出的玉器,客户需要变现,我都回收的,都会比卖价高点回收,如果我卖人家那么贵,我怎么回收啊。”

张子淳告诉杜玫:“高档玉器这个行业,完全靠信誉在维持,没人会在自己不信任的商家那买玉。所以诚信最重要,永远不要干以次充好,偷梁换柱的把戏。比如,现在市场上有很多人用韩玉,俄国玉,我们叫俄料,来冒充新疆和田玉,牟取暴利.......”

杜玫嘀咕了句:“韩玉,俄玉,那也是玉啊,有的人买的玉根本就不是玉的好不好,塑料,玻璃,甚至石粉用化学粘合剂一粘......”杜玫在想自己老妈。

张子淳忍不住笑了起来:“是,这种确实很多,尤其在翡翠那片。但是那样你的生意就做不长了。客户因为没你了解玉,暂时被你骗了,但是他今天不懂,不代表明天不懂,明天不懂,不代表明年还不懂。总有一天他会发现自己上当了,他就永远不会再跟你做生意,而且会告诉所有他认识的人,永远不要在你这买东西。只有他发现自己从你这里买去的东西,比别家价钱便宜,质量好,而且会增值,他才会再来买,并且介绍他的亲戚朋友上司客户都来你这买。”

卖百万以下小雕件的收入,张子淳用来维持整个公司的周转。百万以上的大器,尤其是千万以上的大器,一件做成后,摆在那,可能几年都不会有动静,但是每年总的来说,总能走掉几件,这些大器,才是他财富的真正来源,

张子淳说:三年不开张,开张不止吃三年。这就是顶级玉器市场。

杜玫忍不住的叹气:“你就别说那些顶级的了好不好。对我来说,你这,就没一件是我买得起的。你这不是在歧视我吗。要知道,虽然我很瘪三,但是我也爱美玉啊。你干嘛不卖点便宜货,比如几千元人民币的,那样连我这样的吊丝也有春天了。”

张子淳看了看杜玫,忽然发现到杜玫身上居然连一件首饰都没有。这还是张子淳第一次看见一个女孩身上没一件装饰品的,不由得微微惊讶——徐航从他这买走过多少小挂件送女孩,杜玫却一件没有。而徐航是那么喜欢她。

张子淳把那个一人多高的大保险箱打开,从里面捧出几个又大又扁的塑料大盒子来放在茶几上:“杜玫,你来看。”

杜玫凑过去一看,见每个塑料盒还分成一小格一小格,每个小格里装着一些稀奇古怪的小玉器,有大小不一,颜色各异的小珠子,特别小的,只比米粒大一两倍;有各种各样的小花件,葫芦、豆荚、丝瓜,还有各种小雕件,鱼,小猪,赑屃......

杜玫拎起一串用红绳串起来的4个玉菱角:“这个好玩。”

“这些都是我的玩物,是用上好的边角料做的。这串菱角,就是用做镯子裁下来的那4个三角型边角做的。”张子淳在几个盒子里翻翻,拿起一串粒径一厘米大小的白玉手串,白珠里面还对称的串着两颗同样大小的碧玉珠子,“你看,这串,怎么样?”

“真漂亮。”杜玫伸手拿过,玉珠莹白,温润油腻,两颗绿珠着晶莹剔透。杜玫摸了两圈,情不自禁的套在手腕上,翻来覆去的看,“美轮美奂。”

张子淳忽然发现杜玫手臂修长,皮肤细腻,十指细嫩优美。张子淳心想:脸长得不咋的,身材也是一把骨头,倒是长了一双皓腕,一对玉手,徐航不会就喜欢这点吧?

“好,那这串就给你戴吧。”

杜玫吃惊:“给我戴?不。”杜玫赶紧把手串摘下。

“你有佩戴权,无所有权,离开公司的时候还给我就是了。”张子淳心想:可能徐航会把它买下来。“你在店里,一件玉器不带,有损公司形象。再说了,人养玉,玉养人。玉最喜欢吃油,你戴着它,养养它吧。”

杜玫不由一笑:“那行,我就戴着了,离开时还你。这手串要多少钱啊,别吓着我。”

“嗯,这是从一块做观音的大料里落下的,虽然是山料,却质地特别好,你看这珠子,纯白,细腻,不透明,油性强,这两颗碧玉颜色也非常翠。这串......我最低怎么也得要30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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