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2 / 2)
“见我才痒的?”他把车子停在一边,好看的面容似乎镀上一层叫做“骄傲”的色彩,瞧向我的眼神都有点跟沾了花似的,他微微凑近我,“怎么个痒法?”
他的脸一下子就靠近我,即使近得几乎两张脸都叠在一起,我都能感觉到他呼出的热气落在我脸上,叫我有点紧张,头稍稍地往后躲,试图避开他——可我一后退,他跟着就过来,这是车里,我并没有太多的地方能躲。
“现、现在不痒了。”
我几乎是迫不及待地就甩出救命稻草来。
“不可能吧,”他的视线往下——
我敏感地察觉他的视线落在我腿间,那两条紧夹在一起的双腿,紧得不能再紧,如果能再紧一点,我都我想都是要再紧一点儿——尤其是被他盯着看,我的身体竟然莫名的颤抖起来。
丢人!
丢大发了。
我甚至渴望他能一直看着那里,可惜我还有理智,双手推开他,人跟着上半身往前倾,双臂交叠在膝盖上,挡住他的视线,也懒得去公共厕所了,还不如一步到位,直接去看老中医,解决这个问题才是真要紧的事。
“开车吧,快点走。”
我收了收表情,眼睛看着前方。
“听你的。”周弟弟到是一点意见都没有。
我——
可他听说我的开车走,我又有点失落,人就是这样子,明明不想叫他看,他真不看了吧,又觉得不太乐意,——我确实还痒嘛,痒得不止是“难受”能形容的。
他将车子往南开,南边是翻新的老城区,有些地方是拆了重建,相当部分地方都保留了老城区的原滋原味,剔除了一些老城区存在的老旧风貌,留下来的是历史的沉淀,不止市委市政府都在那里,是整个城市的中心地带。
可我从来不知道看上去旧楼房格局的市政府大楼后边儿还有个从来不知道的地儿,站在外边儿看,能叫人觉得里面是庭院深深,——深得叫人看不透里面的一切,隔着个紧闭的大门,更加看不清里面——就门口挂着看上去很老旧的牌子——“中医研究院”。
好像不对外开放的?
毕竟我从来没有说过,也没有听人说起过市政府大楼后面的事,也不知道是谁弄的这么个东西,还叫“中医研究院”,听上去来头感觉挺大的样子。
到是他,——周弟弟,车子一到门前,门卫就开了大门,车子直入,像是驶入无人之地,满眼望过去都是绿油油的经年大树,将整个庭院显得更为森严,高大的树木阴影直直挡住灿烂的阳光,将阳光都隔绝在外头,初夏的热意,几乎在这里绝缘。
别人可能觉得这里——在寸土寸金的年头里,有这么一块儿能建成这样的大房子,还能空出这么地来造这么大的庭院,足以叫人艳羡了,而我觉得是大大浪费了,可我也看得出来这可能是早年的房子,尤其是这些树,都透着时间的沧桑,又觉得阴森森的。
“老头子?”
还没等我将这里打量完,周弟弟就已经下了车,随意地将车子停下,堵住从门口进来的路,朝着那栋看上去颇有点年代的房子走过去,才刚走到门口,他就仰着脑袋大叫,那态度还真是嚣张来的——
是的,就是嚣张,不含蓄。
这才像当时在周各各身边见到的他,好像这才是他的本性。
☆、第019章
“叫什么叫,一点礼貌都没有!”
声音慢条斯理的,仿佛透着一种沉淀,那一身灰色的唐装,头发近乎板寸,却是花白的,右手大拇指套着青翠的扳指,整个人几乎周围浑然一体般,仿佛来自时间的最深处,而他就正那中间不紧不慢地走出来。
他微皱眉,朝我轻抬了一记眼皮,再没有多余的视线——
他看着周弟弟,那张被岁月刻画过的脸,明显地又多了点笑意,似乎不太露痕迹,“你小子,又想来我这里拿什么好东西?”
我站在那里,被忽视,我到是没有什么失落感,感觉这里有点怪怪的,什么中医研究院,更让我觉得像是挂羊头卖狗肉的架式——心里这么想,但我尽量不在脸上表露出来,站在周弟弟在身边,眼睛不乱看。
忽然的,我被猛的一推,人身不由己地往前踉跄了两步,堪堪地老人面前站好,我有些局促地对上老人的视线,瞧见那双眼睛里的睿智之光,让我的心莫名地惊了两拍,不得不跟人打招呼,“您好——”
“小娘是哪里人?”老人到是一扫刚才的冷淡,问起我来,脸上还露出一点点和煦的笑意,又指指那边坏笑的周弟弟,“是不是这个坏家伙把你给拎来看西洋景的?”
周弟弟脸上的坏笑,一点都不保留,我回头看他时,他笑得愈发热闹,“老头子,你给人看看,这人底下痒,查了又没有什么毛病,我想来想去也只有您这里给相看相看的,要是你这里不能相看,恐怕也没得地方可相看了——”
这人说话,把我的事都说出来,闹得我一个脸热的,尤其是对上那老人一脸兴味的表情,尽管是来看老中医,可女人身子痒这种事,无异于是最最私密的事,叫个不相干的人晓得了,我还是忍不住的难为情。
但——
周弟弟这话说的,我晓得这个可能就是那个老中医,尽管看上去像个经年的“神棍”,我还是想一劳永逸的解决身上这事,当下心里就有了计较,“老先生,可以给我看看?我最近一直、一直……工作都不安心……”
老中医到是走近我,靠得很近,——我有些不太习惯陌生人的靠近,就悄悄地想往后退,到是他一抬眼,——也不止是他一抬眼,后边儿的周弟弟已经用手的抵住我的背,不叫我后退一步——
而老中医已经就在我面前,他的脸凑近我,却是闭着眼睛,用鼻子轻嗅——嗅得我寒毛直竖,像是会有什么不好的事发生,紧张地看着他,不敢放松一分。
“哈哈哈……”
莫名其妙的,他突然地就退开了。
笑得我更莫名其妙,满头雾水地瞅着他——当然,又看看周弟弟,他到是一派自得的样子,非但没为我解疑,而是朝老中医扶过去,“老头子,你说说她是不是中那个东西,我瞅着挺像的,按理说您这里的东西,可不会流了出去,都是怎么的了?”
中东西?
我中了什么东西?
老中医一闻就闻出来了?真跟“神棍”似的,我心里虽然这么想,到是还跟着他们往前走,一进去,那里面布置的古色古香,仿佛就真入了民国年间的房子,无一处不透着古朴——
我已经无心看周围,甭管这里有多好,还是不能叫我平息底下那种痒意,走路的时候,更难受,听到他们说我中什么东西的时候,我更不安,感觉像是自己被算计一样,又找不着头绪,心里有多烦躁就有多烦躁。
正跟着——老中医到是回头看我一眼,没等我迎上视线,他又很快地就收回视线,像是根本没看我一样,附在周弟弟耳边说了几句话。
神秘兮兮的,不知道在搞什么鬼!
难道真是神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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