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2 / 2)
“你最近好像有点心神不宁?”王嫩嫩问我,她话说完,才再咬年糕吃,等一口咽下才再说,“是不是跟那天出现在我们楼下的周作有关?”
“你看见了?”我没想到她一直窝在房里玩游戏,还能注意到楼下站着的人。
她喝了口白开水,“好像有点咸,你下次少放点盐,我当时盯着电脑眼睛有些疼,就走到窗口看看,看到周作站在楼下呢,当时都晚上十二点了,我也开过门看过你,你房里灯都关了,我也没叫醒你,反正他是活该的。”
十二点?
他还真能站?身体还挺不错的嘛,我扬扬嘴角,“他爱站就让他站去,我才不管呢。”
“你不心疼就行了,我更不管他是站二十四小时还是三十六个小时了,”王嫩嫩挑眉,朝我露出探询的表情,“哎,你不是心软了吧,就他那样的贱人,也好意思装个老实人的上门站着?还站个大半夜的,以为他是年轻小伙子呢,还搞这一套?”
“其实他还算不得老啦——”我也不知道什么样的心情,就是觉得她说他老了,好像有点不太符合实际,心下焦急地就为他解释了一句,说完后,这脸就烫了,心虚的跟什么似的,“不算老的,真不算的——”
“好好,你就是个心软的,”王嫩嫩嫌弃地看着我,恨铁不成钢的模样,“让他这么压着,你就乐意了?”
我觉得她说的有道理,没道理我就一直“弱”的那方,我说了,事情能理解,但没有想过要这么快就原谅了,原谅哪里是这么容易的事,难道我的眼泪白流了,跟个傻子一样,要是纵容他一个人就扛下所有事,都不跟我说一下,这有什么好的?
都说他能为我处理好任何事,事情是处理了,可让我成了无关紧要的人?我不干,我不要这种一切看似为我好的,而背着我去处理一切事的做事方法,一点都不赞同,以前觉得凡事不要让我操心还挺好的,现在才觉得这种问都不问我,就把我瞒在鼓里,等事情结束了再来找我解释的办事方法真让人觉得糟心,不是一般的糟心,而是非常的糟心。
要以后万一又有什么事,他再把我给甩一边去,等处理完了再来找我,这不是神经病还能是什么?我不由得觉得嘴里的年糕都没有什么味道了,这个男人不教训一下,似乎不太懂道理呀,我有些伤脑筋,唔,不是有些,是非常的伤。
“你得好好调/教一下,”王嫩嫩下了个结论,“性格是变不了的,可得让他记着疼,晓得疼了才不会不干人事了,是不是这个道理?”
这家伙话说的跟爱情专家一样,可惜据我知道她回国后也就只有几个哥们,还是游戏里的,最多也就跟游戏里的朋友聚聚,别的还真没有什么朋友,更别提有没有中意的男人了,我怀疑她这话不知道是从哪本爱情小说里看到的——然后总结出来的结论。
“我怎么弄?”
我不耻下问,真的,我没有经验,谈恋爱这种事,并不能在我与周作的身上得出明显体现,像有些人那样子两个人手拉着手去看看电影,去逛逛街,好像都不太适合我跟周作,明显这些例子不能用在我们身上——
“我怎么知道?”王嫩嫩一翻眼睛,“你要不要买一本书过来看看?当那什么当的,淘那什么宝的都有书,你自己挑挑看?”
我了个去,她说了跟没说一样——
我不敢找景端端。
想着还是先晾着人吧,我就是不去找人,让他发烧去吧,——吃过饭后就睡睡午觉,睡醒后才去上班,上班不忙的时候很清闲,忙起来是确实得忙,我这段时间刚好赶上有些忙,各机关事业单位的妇女同志安排到我们计生指导站做妇科病检查。
即使再忙,我也会想起发烧的周作,每次手到电话机边,又悄悄地将手缩了回来,感觉那电话机跟过电一样会触着我的手,就连眼神也是戒备的,中间周作打过两电话给我——
也没有说什么,就是让我别过去。
我就回他,我压根儿就没有想过去,他到在电话里不说什么了,就是不挂电话——就吊着人,他不掐,我就掐,掐断通话,现在是由我做主。
下班前,我还收了份快递,对于快递我丝毫没有印象,也清楚地记得最近没买过东西,这快递也不是上次周作寄给我的那种薄快递,这个快递也不是挺重,我回到家才打开来,一看是个录影带,是那种老式的必须得有录影机才能放的录影带——
像是有好多年历史似的,我不由自主地想到周作说的话,他说秦百年想拿着当年的事、当年能有什么事,不就是我跟我周作那夜嘛,我不能想象这带子流出去的后果,一炮而红什么的太虐了。
还得有录影机,这东西都不知道哪里有得找,都老古董了。
我本来还想打个电话给周作,理所当然地想让他送个录影机过来,就算是他那里没有,也得让他给我找个过来,——没等我打电话过去,就看到一封信,那字我很眼熟,分明是秦娇娇的……
也就两个字:还你!
真的只有两个字。
多余的一个字都没有。
☆、第078章8 正文完结
现在我不用怀疑就知道这东西是什么了,除了是周作说的那卷带子,估计也不能是别的东西了,真是件叫人伤感的事,周作以为把事解决了,估计没有想到秦娇娇手里还有一份吧,我想现在估计就真没有了——
好人做人好报,这话我相信是真的了,但让我觉得有些苦涩。
就因为这个,周作又犯了次神经病,让我跟他关系成这样子,我真是觉得没蛋都疼,真是有个不知道什么心肠的亲爸,简直就跟中大奖似的,我都不知道怎么说我的心情才好,惟一结果怪自己亲爸?好像又不是惟一的原因,还有周作那种都不跟我商量一下就去做的作法,都是原因。
我不会去问秦百年为什么这么对我,因为他根本不需要理由,他只是不喜欢我,不喜欢,有时候不需要理由的,我也没得再让自己难受一回,难受他竟然这么对我,不问,就不再难受。
我又不是温室里的小花,没道理经不起,可惜呀,可惜呀,我跟周作的关系弄成现在这个地步,也亏得我当时当机立断将秦娇娇送去医院,虽然我当时并没有想着能得到她的回报,现在我有些庆幸我那么做了。
紧紧地捏着那卷录影带,我将里面的磁带都给抽出来,又用剪刀细细地剪碎,剪得很仔细,我小学时上手工课都没有这做个仔细,不止剪,我还烧,家里没有烟灰缸,索性就找了个碗,把东西放碗里烧——
我一边捏着鼻子,一边还用筷子拨来拨去的,生怕还有残留着的。
“你搞什么东西呢?”王嫩嫩捂着鼻子出来,见我在烧东西,她一脸的嫌弃,“大姐,你好歹得开开窗子行不行的,这样简直要人命好不好?”
我赔笑,“一会儿就好,一会儿就好。”
我烧完了,就去开窗子通风,再睡个午觉,然后再去上班。
虽说我觉得周作活该,上班还是免不了想起他发烧这件事,想打电话嘛,又觉得实在不应该,这事儿呢,不应该由我主动的,明明是他的错,再由我主动,好像有点跌份——又想想嘛,这种男女之间的事,其实算不得跌份。
就这么纠结着的,我每次拿起电话总是放下,幸好办公室只有我一人,没有别人,小姑娘还在前面做登记呢,临下班之前,小姑娘拿着登记簿回来了,一脸疲累的,我让她先走,我再坐着等一会儿。
谁知道,五点到的时候,外边竟然下起雨来,让人措手不及。
我压根儿就没带伞,这时候傻眼地站在指导站外边看着越下越大的雨,头疼是必须的,还想着是带搭同事的便车回家,还是找同事借顶伞自己走回家,就看到门口进来一辆车,那车我太眼熟了,就是周作的车子,黑色的,还是卡宴,我坐过无数次的车——
我的眼睛有些热,不知道是在这样的天气里见到这熟悉的车,还是我心里头为了这时候的、这时候的“温暖”而觉得感动,都说女人是感性的动物,其实我发现我自己在这个雨天里把这个更加的扩大化,就算是一丁点的热度,都能把融化了般。
想想他也没错,他不想叫我晓得我亲爸秦百年居然能拿那个东西威胁,任何人都会伤心的,毕竟那是自己亲爸,我总归在一次次的伤害中才晓得我们没有父女缘,周作还想替我瞒着,我想我不知道的,我能接受的。
真的,得直面自己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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