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须有的罪名(1 / 2)
段擎苍道:“好!”也端起了杯子。
凤青鸾也只好端起了酒杯……
当晚,段擎苍喝得铭钉大醉,凤青鸾与萧彻很清醒。萧百恋被安排在东厢暂居,萧彻喝完酒后,便来找她。发现她坐在屋子里,愣愣地看着外面,才不过半日,之前那天真活泼的眸光就黯淡了许多。
“百恋,你还好吗?”
萧百恋回头,蓦然扑进萧彻的怀里,“彻哥哥,我尚且没有见过他,他就已经……我便是要在心里留个念想,也不知道他长的什么样子,彻哥哥,我对他有很多的想象,可我怎么也没有想到他会这么早就死了……橹”
她哭着,泪水湿糯了萧彻的衣裳。
“百恋别哭,你要不想留在这里,我马上带你走。览”
“彻哥哥,你知道我是回不去了,我若回去,我父兄面上无光,倒要他们背负我这个大大的污点一生,我实不能这样做。”
“可以的,你是东殿郡主,你做什么,都不敢有人苛责你的。”
“不,我已经不是东殿郡主了,我是段逸的妻子。”
……萧彻本来是来劝她的,但她如此坚决,他反而不知道再说什么。二人又在房间聊了片刻,萧彻擦干她脸上的泪水,“既然你已经决定了,就不要再这么伤心难过。你始终要记得,你是西凌的东殿郡主,要是段家有任何人欺负你,你都可以十倍百倍的还回去,没有人敢把你怎么样的。”
“彻哥哥,你放心吧,我绝不会让自己受欺负的!”
事实上,从出生到现在,只有她欺负别人的份,哪有别人敢欺负她呢?
另一方面,凤青鸾借口亲自送段擎苍回房,之后便趁着段擎苍睡着,在他的衣裳里翻找什么东西……
无果后,又在房间里的书架上,书桌里及所有能翻找的地方寻找。
然而好一阵忙碌后,却是很失望地走了出来。
出门后却发现段樱离不知何时,竟就站在门口,目光中有淡淡的疑惑,显然她已经在门口站了好一会儿,而且也知道他在里面翻东西。
凤青鸾有些尴尬,“樱离,你怎么在这?”
“我让人在鹤鸟阁备下热粥清茶,请二殿下赏光。”
“你真是善解人意,谢谢你。”
一路上,二人默默地走着,都不言语。
进入鹤鸟阁后,只见风亭中果然已经摆好了暖炉、点心和粥等,二人便落座,丫头们只是远远地伺候着,并不进前。
顾采芹见状,很想凑过来,却被玉铭不动声色地拦了下。
若让她当着下人的面,硬闯过来,她又做不出来,毕竟还是要面子和尊言的,最后只能甩甩袖子冷脸走开。
凤青鸾就着清淡小菜,喝下暖暖的一碗粥,胃里果然舒服了不少。
俊面上如同布上一层幸福的光,“樱离,谢谢你。”
段樱离摇摇头,“其实这粥,并非特意为你准备的,我是去邀请我父亲的,不过他显然已经醉的什么都没有意识了,连有人翻他的房间,他都不知道呢。”
“你,果然知道了……”
“我就是有点好奇,你在找什么。”
那双澄明的眸子,使他觉得,如果随便找个理由塘塞她,显然是不明智的。
“我在找我父皇的随身玉佩。”
段樱离有些诧然,“皇上的玉佩,怎么要在我父亲的身上来找?”
“似乎是段将军刚刚归来的那一日,我父皇与众大臣君臣同乐,喝醉了酒,结果酒醒后那件玉佩就不见了。当日参加酒宴的,都是我父皇的肱股之臣,我父皇不愿意将事情闹大,因此叫我暗中寻找此枚玉佩,看看到底是落在谁的手中。”
“那块玉佩很重要吧?”
“两天前,它还很重要,有它,可以调集奉京五万侍卫。不过从我父皇发现玉佩丢失的那一刻起,便已经秘密将调令牌重新换过,两天前已经顺利完成了这件事。所以现在这枚玉佩,不过是一枚普通的玉佩罢了。”
“原来如此,事情既然已经解决了,为什么还一定要找出那枚玉佩在谁的身上呢?”
“这——至少得知道,到底落在谁的手中,他又是何居心,为什么在发现玉佩的时候没有归还。”
“我明白了,这玉佩不管落在哪个人的手中,那人便背负了判君之名,至少是有这方面的怀疑。恐怕你已经以各种方法探过当夜参加酒宴的其他大人了,如今只剩余我父亲这一个,若是确定他就是那个私自拿了那块能够调集五万京机侍卫的玉佩的人,你会怎么做?”
“这——”
“你会告诉你父皇吗?”
凤青鸾的目光转到别处,唇抿得很紧。
“你一定会告诉的吧,到时候我父亲便是意图谋反之人,而段家有可能遭遇灭顶之灾。”
“不会出现这种情况了……”凤青鸾笑笑,似乎已经想
tang清楚了答案,意味深长地看着她,“我不会再找下去,我父皇也不会知道是段将军藏起了这枚玉佩。”
“其实你父皇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什么目的?”
“恭贺二殿下,恐怕不久的将来,您便会成为太子。”
见段樱离说的这么认真,凤青鸾很茫然,“樱离,你别开玩笑了,这里虽然是没有外人,可也要防着隔墙有耳。立储君之事,乃是国之大事,实不宜拿来开玩笑。”
“我没有开玩笑,皇上的那枚玉佩,既然这么重要,又如何就能轻易的丢失?而若是那胆小无用之人拿了此玉佩,自然惶惶不可终日,将那玉佩早早的上交还给皇上,落得个‘至少还忠心’的名儿。若是那妄想癫覆南昭之人,得了这玉佩,自然会抓紧时间,在新令出示之前,就已经利用这块玉佩去做些什么事。
可是显然,这玉佩即没有被归还,也没有人利用它来做些什么,所以这玉佩,只能是落在了我父亲手中。
因为皇上太了解我父亲,知道他虽然立下大功劳,却仍有颗赤胆忠心,只有我父亲拿到了玉佩才不会出现上述两种情况。所以这玉佩,若真的在我父亲身上,也不是我父亲偷偷的拿走,而是皇上塞在他的身上的。
想必我父亲这种人,虽然是个武夫,毕竟朝堂上历练多年,又怎会看不透皇上的心思?以他的脾气,自然忍受不了皇上的怀疑,所以才干脆便藏在身上,不归还,当然也不会有叛国之举,目的不过是让皇上担忧几天罢了。
只是皇上恐怕早已经看透他的心思,才会放心把玉佩放在他的身上。而我父亲如何能想到,他的目的不过是让二殿下来查这件事,让二殿下确定玉佩是在我父亲的身上而已,虽然二殿下不能凭这件事定我父亲的罪,甚至还要装做不知道这件事,但在二殿下的心里,已经埋下了我父亲有可能判国的种子,皇上便已经达到了,敲二殿下一个警钟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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