责怪她不懂男女之防(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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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段樱离的离开,他其实是有些猜到原因的,只是一直不肯正视。记得段樱离刚刚醒来的那一天,他真的是惊喜不已,段樱离醒来后,记忆却还是停留在三年前的那段日子,并且恢复了从前那种沉静的情绪,不再是睡过去前无法自控的状态。

她的第一句话是,“青鸾,对不起,我肯定给你添了很多麻烦。”

凤青鸾蓦地将她搂在怀里,久久不愿放开。

“是的,你这个坏女人,你是给我添了很多麻烦,但是现在你醒了,一切都值得。”

凤青鸾甚至觉得,那一天便是自己有生以来最开心的一天,短短的一天时间里,他几乎安排好了她未来一年的所有生活及细节,他再也不愿等待了。

比起他的兴奋,段樱离却显得冷静很多。

大约是第三天的时候,他看到她在花园里发呆,便从后面轻轻地搂住她,柔声顺道:“樱离,你在想什么?”

“我只是在想,若是你能够再信任我一点,或许有些悲剧就不会发生。”

他僵住了,段樱离却转过身,盯盯地看住他。

那时候,夕阳正好,她脸上细微的汗毛在阳光下带出淡淡的阴影,她看起来那么年青,那么美丽,然而那双清澈的双眸却如同经历了隔世的悲伤,将一切都看得很透彻。他当时强笑着道:“你又在胡思乱想了,我不信你,还能信谁呢?”

“你不信我会好好爱你,不信我的承诺,就算我在你的建议下,带着那个盒子当着你的面与他绝断,你亦是不信我,这是为什么?”

提到慕风,凤青鸾的心就很焦躁,那是一种无法抑制的紧张感楮。

“樱离,三年了,你还没有忘记他?”

“对我来说,一切就如昨天才发生过。”

“樱离!我们不要再这样好不好?过去的事不要再提了,我们重新开始。”他扶着她的肩,有些激动地说。

“我没有办法说服自己,你若是真的深爱我,便应该明白,如果他真的死在你的手中,我只会恨你一辈子。”

“我——”凤青鸾哑然,他不知道该如何解释。

却听得段樱离又道:“我也忘不了他离去时的目光。……他让我的心很痛很痛,他让我知道,我原来是有心的,我还可以爱。青鸾,对不起。”

……当时,凤青鸾以为她刚刚醒来没几天,情绪还是不稳。

而且觉得这个话题还是不要再继续下去了,他其实是信段樱离的,他只是对自己没有信心。

他相信她的话,那时候她说过,她说她会好好的爱他,她一定能做到的。他却总觉得,慕风会抢走她。

他知道她已经猜到,慕风在走出天牢后,马上就受到慕少离的袭击,是因为他凤青鸾通知了慕少离。

但这又如何,他是为了爱她才这样做的,他以为她会理解,会接受他。

那日之后,也的确一切都正常。

段樱离也很配合地挑布匹,让裁缝为她丈量做衣裳,试戴那些华丽漂亮的甲套,在眉间画上花钿,与他开心的用膳,认真听他讲朝堂上听来的奇闻趣事……

他以为一切都会按照自己的设想,没想到,封后祭天当日,她还是走了……

他心中明白,她始终还是放不下那件事。

他本来以为,那件事自己会做得像是顺其自然的发生,段樱离一辈子也不会怀疑到他的身上,但他那时候却忘记了,段樱离从来就不是一个好糊弄的人。或许他当时真的是糊涂了,变傻了……他只是想完全的拥有她,不管是她的人,还是她的心。

却没有想到,因为他的这一个愚蠢的举动,竟使段樱离离他远去。

如今想来,她昏睡的那三年里,虽然不言不动,不会与他说话,但却始终陪在他的身边,那却是对他来说,幸福的日子。

凤青鸾想到这里,不由苦笑起来。

她躲着他,他这辈子,还有机会见到她吗?

刹那的悲伤,忽然使这个从来不轻易流泪的男儿,眸中溢出淡淡的泪雾。

“赫连子悦,你深爱过一个人吗?如果你深爱过,你便能再解我此时的心情,若是你能理解,便请告诉我,她去了哪里?”

赫连子悦却摇头,“你们二人若有缘分,终究还有机会见面,我却不能破坏自己对她的承诺。”

“你——”

凤青鸾渐渐地平静下来。

这一生,到现在二十几年,他有二件事,极为后悔。

一件便是当初妄图设计害死慕风,从而一绝樱离之念。

一件便是封后之日段樱离出走,他出于愧疚之心,任她离去。

本以为她在外面漂零一段日子,自会回宫见他,却不料她俨然已经离他越来越远,就像这次,明明已经是咫尺之间,她却还是狠心离开,不见他。

其实,他有个问题想问段樱离。

tang这个问题于他来说,非常的重要。

凤青鸾被宣帝一句话,激起许多往事的回忆,之后头脑反而清醒了,便在偏殿等待赫连勃勃的到来,他想,他应该替段樱离还了宣帝对她的救命之恩。

这一生,他只想她欠着他,不想她再欠着任何其他人。

赫连勃勃知道自己没有办法劝退他们了,也露出野狼般冷酷的神情,“你们定是以为你们赢定了,却不知你们已经成为了瓮中之鳖,只要外面的大军一动,就会有援军从后面包抄,所以你们——”

宣帝道:“你说的是东夏国的慕风吧!”

凤青鸾微微一怔,忽然想到了什么……

听见赫连勃勃说:“你知道便好!赫连子悦,反正你也活不了多久,为何与我争到底呢?不如便将皇位拱手相让,虽然我们不是新兄弟,但都是姓赫连的,难道你真的想让旁的人找了便宜去吗?”

不知道为什么,宣帝听了他的话,却哈哈哈地笑了起来,笑声里有说不出的嘲讽。

“我们都是姓赫连的——为什么,孤听着这话,便很想笑呢?你只说孤活不了多久,可还记得孤为什么会疾病缠身?”

赫连勃勃忽然就闭了嘴。

有些事,还是永远不要提起的好,提起了,便注定很多人,很多事,永远不能挽回了。

大约十几年前,那时候的宣帝大约是十岁左右。

那一日,他被赫连明宗晋封为太子,虽然他不知道太子意味着什么,但却知道这是件好事,从此以后,所有之前看不起他的,笑过他的,都要伏在他的脚下。他从前便因为赫连明宗的宠爱,而被几个兄弟们垢病欺负,赫连明宗却是对他比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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