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的机会(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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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而却又想,也幸好她逃跑了,否则恐怕凤青鸾与她早已经在一起,那么……

她拔出身上的剑,用布缓缓地将剑擦亮。

这一次,凤青鸾听完故事,却没有让洪婵立刻讲述另外一个故事,而是道:“婵儿,我们就快要见到樱离了。”

“呃,什么?”洪婵微微一愣。

“慕风大概以为,将她送到别的地方,朕就找不到她,自然也就师出无名,可是他真是太天真了,他的那点小动作,怎么能瞒得过朕呢。”

洪婵听得一愣,“皇上知道她在哪儿?”

凤青鸾看着黑沉沉的对岸,点点头,“明天,我们便踱河,去找她。”

“可是东夏的那位规鹗大人,他……”

“呵呵,你以为,那位规大人是什么人?他可是关尚的弟子。如果是关尚,如何肯让他们皇帝为了一个女子而致生灵涂炭呢?他是个聪明人,他会继续留在这里,和谈也会继续,不过朕吗,却要早早的踱河,去接樱离回来。”

这下子洪婵明白了,那位规鹗大人,来和谈只是做戏,或者这么说,他并不是做戏,但他应该明白,能与凤青鸾和谈的唯一筹码,便是交出段樱离。规大人为国为民,不得已出卖了他的君主,打算成全凤青鸾,让他去达成自己的目的。

最好凤青鸾能够顺利将段樱离带回来,那么,两国的这一仗,或许不必打了。

阿沈却忽然插了一句,“女人心,海底针。段皇后出宫这么久,又曾经是宣帝的太子妃,只怕她的心早就野了,真的愿意跟皇上回来吗?再说,皇上就算接了段樱离回来,又焉知那慕风肯放人呢?到时候或许皇上是愿意收兵了,但慕风却非打不可呢?”

洪婵连忙瞪了她一眼,“阿沈,你懂什么女人心,你是女人吗?你若不是,请不要胡说八道。”

阿沈哧地冷笑,她最看不起的就是,洪婵明明心里头一点都不想让段樱离回来,却表现的仿佛很想见到段樱离似的。

她转尔向凤青鸾道:“阿沈愿意紧随皇上,护卫左右。”

凤青鸾虽然没有查出阿沈的来历,但是这么久以来,却觉得这个阿沈对自己忠心耿耿,于是点点头道:“你们两个,都跟朕去。”

第二日清晨,三人趁着船踱河。

果然,规鹗大人还在帐中睡大觉,便是有郎骑将去唤他,他也不搭理。等凤青鸾踱了河他才慢通通地起来,郎骑将连忙禀报了凤青鸾踱河的事,规鹗大人道:“就算你们唤我起来又如何?凭我们几个能拦住他吗?他虽然去对岸了,但他的臣子他的军队还在这边啊,和谈可以继续,至于他去对岸会遇到什么事,会不会被杀害,又不是我们能够左右的。”

郎骑将都是武将,多数不懂政治,规大夫如此一说,他们也便不说什么,只是还是按照规,传了鸽信去上京。

却没有想到,这封鸽信没有到慕风的手中,却被凤羽拦截。

再说段樱离,那天夜里拿了龙佩一路出皇城,便往北峰山庄赶去。

然而在路上,却出了一点意外,她居然见到了萧彻,他打扮成富商,混际于上京的皇商之中,大言炎炎地说着自己对茶叶和古董的见解,围在他身边的商人似乎还真是非常的佩服他,都说按照萧先生的才能,恐怕今年要被选为皇商头头儿。

萧彻却笑道:“什么皇商头儿,我却不在乎。”

他说着,便意味深长地向一间扯着幕帘的雅座看去,那里头似乎坐着尊贵的人儿,隐约露出一角,便见是个诺大的玉香炉,此时袅袅青烟从香炉中溢出,里头传出淡淡的

弹琴声,弹琴之间似乎是百无聊赖的,弹一下又停一下的,琴却是好琴,余音袅袅。

段樱离本是在店中竭下脚,喝口茶而已,就因为多听了几句话,又多看了几眼,便有点走不动了。

不知道为什么,她总想看看帘幕里头到底是何人,一种极度危险的感觉,令她想探清想要收对方是何人。

不一会儿,萧彻也进入了雅间,却听得雅间里头,一个娇柔的声音道:“你去与那些无知百姓吹个什么劲儿,他们怎知道,区区皇商算得什么,比他们尊贵的人多了去了。”

萧彻笑笑,“还不是为了让你高兴,你瞧他们这模样,但也知道他们的主子不算什么了。”

里头传出娇柔的笑声,“那倒是,就你会逗我开心。”

雅间外面的人都听到他们二人说话,方知道这二人眼高于顶,根本不将他们看在眼里,这些商人虽是生气,又听他们口气太大,再加上商人只求财,少惹事,竟没有人去反驳。段樱离抚抚自己的人皮面具,将声音压得谙哑,道:“听二位的意思,竟是看不起我们东夏的商人了?说说各国行商,最赚钱的莫过于我东夏商人,你们二位才是真正孤漏寡闻了。”

里头那娇柔的声音立刻消失了,却依然是萧彻道:“吹牛谁不会吹啊?西凌的商人才是最聪明的商人。”

“历来行商,只是带动国民经济而已,唯有东夏的商人,即是商,也是官,也是民,他们在国家危难之时,都是可以立刻拿起武器对抗敌人,国泰民安之时,才为国家创造利润,这便是所谓的以商养民,试问这相的策略除了东夏,还有哪里有呢?”

这条策略其实是当年,慕风在玉郡时制定的,全民皆卫,全民皆商。

“这只能证明东夏无人可用。”萧彻大声道。

“东夏如今的人口及兵勇,比之西凌国有过之而无不及,只是略逊于南诏及车师国而已,这是众所周知之事。”说到这里,她脑海里忽然浮现出一个人的影子,只是多年不见,光听声音难以判断,顿了下道:“不过南诏国也是了得,听说他们的皇帝凤青鸾治国有方,而且对他的皇段段皇后也非常好,当真是重情重义又能干的好男儿。”

“哼,什么段皇后,不过是一个害人害已的祸水罢了。她呀,只是一个庶女,却凭借着狐媚子手段勾~引到南诏国皇帝,真是恬不知耻。听说现在还成为了什么蝴蝶皇后,真是恶心呀!我若是见到了此女,必要她跪下来舔我的脚指头!”

段樱离听着她的话,终于确定了自己的判断。

不由地手一抖,茶盏倒在桌子上,茶水汤了一桌子。有店小二过来帮忙擦桌子,原本打算不出声的几个商人见状还以为段樱离是被气的,况且雅间里的女子说话过于难听,所谓吃哪家的饭替哪家说话。

商人们终于忍不住道:“你这个女子好生没道理,我国的蝴蝶皇后又碍着你什么事?再说,谁说蝴蝶皇后便是段皇后了?”

“就是就是,没根据的话不要说。”

里头的女子也不示弱,“你们这些无知小民,知道些什么?要知道女子不要脸起来,哪是你们男子能想象得到的?”

商人们扑哧地笑了起来,“好像说的你不是女子一样。”

“我与她们可不一样。”

双方还在争执之间,段樱离却是放下了茶钱,悄无声息地出了店。

她如今单抢匹马,可没有打算和萧彻及这个女子正面冲突,她还有更为要紧的事情要做。

没想到萧彻却在这时走了出来,见到段樱离已经到了门口,便喝了声,“你站住!”

段樱离要站住才是傻了,她可不想落在那女子的手上,当下二话不说,骑上马便飞奔,惹得萧彻在后面跳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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