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战三少年二更(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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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乐意跟随着男子,无非两种原因罢了。她觉得这男子爱她,或者她爱这男子,圣上想要哪种答案呢?”她语气里微微挑衅,若不是慕风太软弱,居然选择放弃她与他的感情,她又何至于此月?

见他忽然低了头,眸光沉沉,她却也心中难过。莫说是慕风,若是她自己呢?当初她放弃帝后之位千里迢迢追寻,又是为了哪般?可见,情之一字,最是不能由自己掌控,必需是要在对的时间里,遇到对的人,并且彼此都有意,这段感情才算是成了。

便是成了,却不一定就能坚持到最后,有最好的结果。惶论她与慕风从来都不是在对的时间里爱上对方,结局溃散成如此,也是情理之中。

至此,却觉得再也无话可说了。

刺客的事并没有深究,一是对方居然敢在宫中放冷箭,必也是有所持的;二是,按照对方闪离的速度,可见对方武功不弱,没有现场拿着人,那便再闹大,最后大不了找一无辜的生命替罪而已。

段樱离以为与慕风将话说清楚了,便道了声告辞,想要离开,慕风却道:“请你离开凤羽。”

段樱离只当没听见吧。

当初他能管她的时候,尚且不管。如今她已是自由身,他便是皇帝,却也不能使她的生活事事听他摆弄。

从皇宫中出来,凤羽略微有些醉意。

或许他已经醉了,但是已经习惯了掩饰自己的情绪,就处是喝醉也强撑着,反而一双眼睛亮亮的,清澈的仿若婴孩。

“小雾,你今天偷偷离席,是干什么去了?鹁”

“透透气而已。”

“我说不是这样,你前脚走,慕风后脚就找借口离开了,你们是在幽会吧。”

幽个屁的会!想到差点被射死,她道:“你当真不知发生了何事?”

凤羽却抚额道:“我醉了。”

说着竟然真的就靠在她的肩上,酒香弥漫整个车厢,段樱离发力要将他推开,却听得他道:“想知道今儿是怎么回事吗?你乖乖让我靠会儿,我便告诉你。”

段樱离便没再动了。

可惜回到府中时,她还是没有等到凤羽的答案,他竟真的醉倒了,需得被人抬回房中休息。

……第二日,慕天赐居然上门拜访。

这可令众人很是意外,所有得到消息的人,都纷纷猜测慕天赐的这一做法,到底是为了何缘由。凤羽职位并不是特别高,但是与关尚的关系特殊,是关尚的义子,虽然如此,慕天赐一个,明显被圣上依仗的势力,怎会伏低做小,竟然先去拜访凤羽呢?

段樱离却一点都不奇怪,这慕天赐当年做为掩在奉京的一股暗势力,被揭发之前就已经与凤羽数度交手,最后双方落个不胜不败的局。

做为了解凤羽的人,绝不会因为凤羽如今官职低微,便不将他看在眼里。

二人在厅堂里谈话,段樱离识趣,亲自沏了一壶好茶给二人端上来,凤羽淡声道:“小雾也来坐着吧,今日得遇故人,都不必拘礼。”

段樱离这才恭恭敬敬地向慕天赐请了安,“参见楚王。”

这几年,慕天赐的容貌并无多大的改变,看起来依旧是风度翩翩,温文尔雅的中年人模样,可能是因为封王了,便自动开始发光了,满身的贵气了。

慕天赐亲手将她扶起来,“经年不见,姑娘别来无恙。”

坐定后,慕天赐却又道:“当年奉京之事,恍若一场大梦。倒是没有想到,昔年之人,短短几年,各有不同归宿。犹记得凤公子在奉京的一系列事迹,当真是令慕某好生佩服。从前我们是敌人,如今却可以在此共事,实也是有缘。”

凤羽笑着摇头,“年少轻狂,倒惹出很多笑话。”

“凤公子过谦了。”

二人说来说去,也都是客套话。

一来不知是友是敌,二来慕天赐出现的突兀,让人不能不起疑心。

后来,还是段樱离多问了一嘴,“不知慕先生这些年,远游至何方?”

慕天赐呵呵一笑,“我知道大家都对此好奇,我本也不想隐瞒。其实慕某根本不是奉皇命去办差,而是几年前,奉京大战过后,圣上忽然失忆。慕府的人虽然护他左右,却被当成是刺客,被关大人误会,再后来,我们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于徐县一带大战一场,慕府败走。

之后因为圣上一直没有恢复记忆,我恐怕一片忠心付东流,因此躲着没有出来。直至前些日子,忽然接到圣旨,说是让我等回京,这才赶了回来。”

这事说起来令人有些匪夷所思,然而却也在情理之中。

慕风失忆后,一切从头再来,忘记了以前的人事也没什么好奇怪的,敌友不分亦是正常的,况且连关尚都误会了,慕天赐败走后没有再继续回来纠缠,显然是正确的。

否则以关尚的手段,慕府如今早已经不存在了吧?

不过这到底亦是秘闻,慕天赐如此和盘

tang托出,也是令段樱离意外。

凤羽却道:“原来是我义父误会了楚王,在这里,凤羽代义父给楚王赔罪。当初时局混乱,敌友难辩,想必义父亦有为难之处。”

慕天赐点点头,“自是如此,若没有想透这点,慕某又怎敢回来?”

二人都笑呵呵的,段樱离却感觉到二人之间雷鸣电闪,眸中都有杀伐之意。

等慕天赐走了,凤羽却笑道,“这个老狐狸!他大清早的拜访我,便是想要误导我义父来误会我,我若与他走的近,岂不是与我义父不是一条心了?”段樱离正收拾桌子,要把没喝完的茶送下去,凤羽顺手端起杯子喝了口以压压火气。

看到段樱离捂嘴轻笑,凤羽道:“你似乎最喜欢看我出糗。”

段樱离道:“你莫要以你之心,踱我之腹,我只是想提醒你,你喝的这杯茶,原是楚王喝过的。”

凤羽的神情一下子僵了。

之后几天的消息里,果然如群臣所料,慕府来的人,可不止慕天赐一人,慕天赐的儿子慕七也被封为工部侍郎,还有一些其他的位置,陆续安插了一些慕府之人。

另外,关于贺一过财产的核查也终于有了结果。

因陈章与徐蔚暗中将贺一过大部分财产以各种方式迅速变卖,直接送到九江城用于安置百姓及新建土木之用,因此贺一过最后只剩余了一栋小宅院及几两纹银,不但不是贪官,简直清廉的不能再清廉了,而且因为西凌煤产之事立了大功,因此贺一过不但没有被贬斥,反而又官升一品,真正与国师及相国平起平坐了。

因为贺一过被抄的家财并未充入国库,甚至连记录也是这边办完事那边就被陈章及徐蔚销毁,因此贺一过有冤无处诉,眼见着半辈子的家财付之东流。但他现在又的确是万人之上,一人之下,一时间他的心情到底如何,是悲是喜,对皇帝是感激还是愤恨,竟无人能够猜度。

他也果然了得,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似的,继续上朝。

一日,凤羽约了徐蔚在酒楼见面,刚刚坐下,便见段樱离貌似无意般,竟也来酒楼吃饭,她身量纤瘦又是个女子,却也是点了一大桌子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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