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2 / 2)
“紫岚···”妙晴一直喜欢紫岚我知道的,会不会这七年紫岚终于被打动,接受了妙晴了吧?
听到我有些担忧的声音,宁三回身看着我,脸色实在算不上好看,抿了一下唇,才对我说:“眼下形势本就对你不利,切记不可再主动去招惹他们,以免他们狗急跳墙,这件事,我会去调查的。”
“可是,我已经把永夜派出去调查此事了。”我有些底气不足的呢喃着。
“为何事先不和我商议?你考虑过没有,如若永夜被发现,你就会更加的危险?”虽然宁三没有大吼大叫,可我知道宁三生气了,而且很生气。
“···”我发扬起沉默是金的风格,不说话不辩驳。
“说话。”
我是一忍再忍,忍无可忍,是可忍孰不可忍,最后还是没管住自己的嘴:“妙晴痴恋你七年,谁知道你是不是也动了心?她是皇后的女儿,是嫡女,虽现在没有正式的封号,可谁保以后会怎么着呢?他日若你尚了公主,我···”
第七十三章 假作真时真亦假(下)
“尚了公主?你是指你自己吗?”
我有些不高兴了,这不是明知故问吗?没好气的开口:“指谁难道你不清楚吗?”
“紫岚说的是谁这紫岚倒是清楚,只是公主说的怕就有些不清不楚了吧?”宁三鲜少有这样肯耍嘴皮子的时候,也因为少有,我才真的有些生气。
恼怒的我听到这里也就不顾来找宁三的目的了,甩袖子就要走人。本以为宁三怎么着也会拦我一下吧,谁知那厮竟然面无表情的看着我做了个请的姿势。
真是今非昔比了,觉得委屈至极的我就差一步三回头的看着宁三,拿我自认为最可怜兮兮的眼神控诉着宁三的恶行。
可是都到了外厅门边了,宁三还是没有要来拦住我的意思,正要抬脚迈出这间屋子,心里还发着誓再也不来这里了。
“皇后娘娘甚为喜爱明国世子严洛,有意要妙晴公主将其招为驸马,紫岚怕是没这福气了。”我一只脚都迈出去了,宁三那冷冰冰的声音才由内厅不紧不慢的响起来。
“你说什么?”我就像被人在屁股上扎了一针,嗖的一下就蹿回到了宁三的面前。
“···”宁三的话从不说二遍,眼下只是眯着眼瞧着我。
“他果然原谅她了,看来还打算要帮她。”这个消息对我来说可算不得什么好消息。
“谁要帮谁?”
我沉吟了好一会儿,而宁三也很有耐心的没有催促我,在来回走了好几圈之后,我才转身,极为认真的看着宁三:“这个秘密是我无意间发现的,我保守了七年从未与别人提及过,今日便索性告诉了你吧。”
“···”
“皇后和明王早就相识,而且是对恋人,早在我父皇刚刚要起兵讨伐北朝之初,他两人那时就已经私定终身了,只不过当时父皇也不知出于什么心理,竟然会向乾帝讨要当时还是公主的赵惜若。”
“你在担心?”宁三丝毫没有因为这个消息而惊讶,很镇定的问道。
我没有回答,低垂着头看着我和宁三的影子在烛光照射下,竟然像是亲密的恋人般依偎在一起。
我不知心里是个什么感觉,很难受,娘亲去世后我极少有这样难以自拟的时候。
“不必担心,我在。”宁三的声音竟有着我从未曾听到过的温柔,声声叩击着我的心弦。
“你可以置身事外的,为什么?”我有些明知故问了起来。
“夜深了,早点回去休息吧。”宁三在盯着我的眼睛看了一会后,才淡淡的开口。
而我也难得的乖巧的没再追问下去,在宁三的目送下回了自己的寝殿。
在等待永夜归来的日子里,我可谓是受尽了煎熬,除了担心永夜的安危,又担心皇后安插在行宫里的眼线察觉到什么。
既希望妙晴不是皇后亲生的,却有害怕这样的事实。如果妙晴真是我妹妹的话,我想我是下不了手的。
永夜的归来是在一个雷雨交加的深夜,从中午开始天就阴沉的有如夜晚般,到了夜里天气闷热到我直想要跳到冷水中不起来。
而一早便被我派到城外等着永夜的南风,在离开三天后终于回来了。
看着一身是血,全身湿透的南风,我心里蓦然一沉,不好的感觉袭上心头。
伸手去摸南风身上的血迹,才发现竟然没有我相像中的伤口。
“公主,永夜回来了。”南风说话的时候,手握的紧紧的,我的心也被握的紧紧的。
“他在哪?”声音中有着难以自拟的颤抖。
“永夜伤势太重,我怕带他回来太过引人注目,就把他送去了沈园,我离开时大夫正在给他施针。”
“柳烟,去叫宁公子,让他马上到我这里来。南风你留在我寝殿休息,以你的武功,若是有人来窥探应该能够察觉,记住一旦发现,绝对不能留活口。”就算没得到永夜的答案,我也能猜个七七八八了。
“那公主你呢?”南风显然是不放心,急切的问着我的打算。
“我要紫岚用轻功带我出去,这样不容易被发现,永夜会受伤,就说明他们已经察觉到了什么,我要做好最坏的打算。”
虽然早就想到了永夜这次会伤的不轻,却没有想到会重到这样的地步。
躺在床上的那个人我险些没有认出是跟随了我七年的永夜,他全身上下没有一块好肉,全部是刀剑划伤和刺伤的痕迹,皮肉外翻着,很多地方已经不再流血,白红相间的肉就那么裸露在外面。
尽管伤势如此严重,而永夜却一直睁着双眼,唯恐自己随时会去了般不敢闭上双眼。
“永夜,你怎么样?”我难掩哭音,却又害怕我的情绪会害永夜失去求生的心。
“去找···找···莫··之修,就在···就在···雁城。这···是九···殿下··的信,···永夜···夜未辱使命。”说完这番话,永夜体力不支的昏厥了过去。
而一直在忙活着为永夜诊脉包扎伤口的几名大夫却在翻看了一下永夜的双眼后,都不再救治了。
几人互看了一眼才一起走到我面前,一个较为年长留着山羊胡子的老者开了口:“沈公子,这位公子伤势过重,我们无能为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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