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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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我本不愿这般和你稀里糊涂成就好事的,奈何你这个样子实在撩人,既然你错认了我,便错认到底吧。”严洛的声音带着一丝的失落,但这丝毫没影响到他接下来的动作。

第二百八十章 半心蚀虫蛊

我伸手轻抚上严洛的脸,乖乖的任由严洛打横抱起我的身子,而这时寸儿则识相的带着所有宫女内侍悄无声息的退了下去,我眯着有些迷蒙的双眼看了一下严洛的脸,嘿嘿傻笑了两声身子便愈发软了起来。虽然我在微微闭着眼睛,可还是能感觉到严洛的视线一直胶在我的脸上,脚下没有丝毫迟疑的抱着我走向那张白玉床。

偶尔随风扬起的薄纱拂过我的脸颊,或是擦过严洛的发丝,我将手继续在严洛胸口处滑动。感觉到严洛将我放在了铺着金丝锦被的白玉床榻上,却没有急着压在我身上,我伸出裸着的白嫩脚丫轻轻抵在严洛的胸前,撅着嘴不满的呢喃道:“我的脚有点冷···”

严洛抬高我的一只脚,无比怜爱的看着说道:“缓步金莲移小小,持杯玉笋露纤纤,历来美艳的女子不少见,可能似你这般全身上下无不美之处的,却真是世所罕见了。”

我以为严洛顶多再将我的脚放进怀中捂一下,却不想严洛竟弯身吻上了我的脚背,轻轻的柔柔的吻,鼻尖的热气吹在脚背上,有一丝丝的痒。我想要抽回,却被严洛握住了脚腕,随着叫被抬高的动作,我身上白色阮烟罗的纱裙向后滑去,露出同样白皙的小腿来。正想着该怎么制止严洛时,严洛伸出了暖暖的舌尖轻轻的舔舐起我的脚背来,这下比那气息更让我觉得痒起来。

“嗯~~~”有些娇羞,我眯着眼看着严洛的动作,嘴里不觉轻吟起来。

有人曾说过,有些女人的敏感点是在脚上,以前我一直觉得那就是胡诌八扯,可当严洛的舌尖舔上我的脚趾时,我就真的觉得天昏地暗了,全身似乎被雷劈了一下,电了个半死却还没有死透的感觉,呃,也就是半死不活的感觉。即便这样,我还是在心中暗忖起来,这严洛不愧是调情的高手,这还没切入正题,我就险些丢盔弃甲,看着我本来白皙的脚趾也跟着沾染上了些情~欲的气息变的粉嫩起来。

“敏感的小东西。”严洛将舌尖移至我脚踝处,不断的打着圈圈。

我最不喜欢的便是这句话,更不喜欢别人拿小东西来形容我,有些赌气的将一只脚抽了出来,我侧躺着身子不去看严洛。感觉到严洛也侧躺到了我身边,有些热度惊人的胸膛紧贴着我的后背,温暖的嘴唇顺着我的后颈处一路向下滑,感觉那大手自我腰间向上移动,所碰之处起了一片小米粟。身上外罩阮烟罗的对襟褙子被那只大手扯着滑落了下来,露出半个肩头在外面。

翻身将我压在身下,严洛要来亲吻我,我把头别开不满的说道:“不许亲我。”

严洛愣了一下,我却将眼睛看向自己的脚趾,似乎明白过来了什么,严洛愉悦的笑了起来,胸前一阵起伏震动。不介意我的小气,严洛吻向我当敞着的颈项,舌尖带着异样的温度有些烫到我,可是那舌尖离开后之前觉得烫的地方竟然一片凉意,凉凉的,使我脑袋一片清明。

我睁开之前有些迷蒙的双眸,眼中一派清明,一丝情动的意思也没有,我看着伏在我身上的严洛,声音有些蛊惑的问道:“你不觉得今日我身上很香吗?”

“你身上一直都很香。”严洛头也不抬的说道。

“哦?那你有没有听过,温柔乡是英雄冢?”说这话时,我的声音也恢复成一片清明,而我的话尚未说完,严洛的身子便有些僵硬起来。

我伸手推开严洛伏在我身上的身子,将身上的衣襟拉好,去看严洛的表情时,竟然没有看到想象之中的惊惧,反而是有些颓丧,带着一丝的苦笑。见我没什么表情的看他,严洛苦笑道:“我早就想到,这样的境况之下,你怎么可能让自己喝醉呢,终究是我太高估了你对我的感情。”

我整理着身上的衣服,无动于衷的反问道:“感情?你不是不介意我恨你吗?凡是我恨的人,只会有两个下场,要么死,要么生不如死,你比较喜欢哪一个呢?”

我这里话还没有说完,外面喊杀声便已经响了起来,我知道,文弈他们已经动手了,有了莫愁这个帮手,一切进行的似乎异常的顺利。我走到那金丝笼前,将那笼门打开,那只蛮蛮似乎知晓我要放他们走的意思,感激的看着我,当然,这也有可能只是我的幻觉,因为在我打开笼门的一刹那他便已经飞走了。

“我说过,在得知你死讯的十年中,我已经生不如死了,所以,此生无论生死,我都不会再给你离开我的机会,记住,无论生,或者是死。”严洛咳了一下,嘴角溢出些许的血来,却丝毫无损严洛的俊美。

我正在疑惑严洛的话是什么意思时,便突然觉得胸口处一阵剧痛,没有了内力的抵抗,这痛来的几乎将我击昏,尽管我很想不要表现的这么明显,可这痛却一阵强似一阵,不一会儿我便站立不住,瘫倒在了地上。

这时文弈和月奴已经带着数十名黑衣人杀了进来,月奴见我趴伏在地上,急急的奔到我身前将我扶了起来,颤抖着声音问道:“夫人,夫人你怎么了?”

我靠着月奴的怀中,紧咬着下唇不想发出声音,可是疼痛使我似乎没有了理智一般,心口处疼痛之中似乎有千百只的小虫子在撕咬着我一般,我推开月奴,将身子狠狠的撞击在地面上。

“啊···”我一向是个对疼痛忍耐能力不强的人,我甚至觉得这般痛苦还不如咬舌自尽来的舒服一些。

“夫人,你不要这样,这是怎么了···”月奴想要来抱住我的身子,我却痛苦的在地上滚动起来,却倔强的不想哭,我想要哭给他看的那个人不在,所以我不愿哭。

文弈握紧了手中的剑,提身飞到那白玉床便,将那把锋利的宝剑架到严洛的脖子上,尽量压抑着怒气问道:“你对夫人做了什么?”

严洛伸出两根手指,将文弈的剑往一边推了一下,脸色苍白的笑着说道:“我说过,无论生或者死,你都不可能再离开我身边的,咳咳···”

“解药在哪?”文弈将剑又重新架到严洛的脖子上,怒声质问道。

严洛有些艰难的起身,脚步踉跄的走到我身前不远处,丝毫不怕文弈会一剑刺穿他的身体。在我身前不远处,严洛也瘫坐在地上,眼神满是爱怜的胶在我身上说道:“解药?哈哈···我明国特有的噬心蛊从来都没有解药一说,我生,你便一同生,我死,你便一同死,生生世世,不死不休。”

不死不休,不死不休?我有些绝望的看着眼前的严洛,这时,殿外却再度传来喊杀声,人数似乎远在我们之上。文弈正要吩咐所有人带着我杀出去之时,却听到殿外一个声音说道:“启禀世子,世子妃企图带人救走地牢中的犯人,现已被属下擒拿,请世子殿下发落。”

我转身看向虽然脸色还是一片苍白,却极为镇静的严洛,原来这一切他早就发现了,知道我会和莫愁里应外合,也早就知道我将那毒药涂抹在了身上,我突然觉得自己就好像一个小丑一样,自以为还算周密的计划在严洛面前却如同小孩子的把戏一样。

“什么是噬心蛊?”我有些虚弱的问道,感觉那痛愈发沉重起来。

“所谓噬心蛊,便是中蛊的人会与施蛊的人同生共死,我痛你便会跟着一起痛,我死,你也会随着我一起死,咳咳···”严洛嘴角扬起那抹邪佞的笑,看在我眼中是无比的刺眼。

我握紧月奴的手,伏在月奴耳边说道:“你和文弈不要···管我,杀出去,唯有月尘能···能救我···”

“夫人···”

我觉得眼前昏沉沉的,脑中残存的意识不多了,我怒声说道:“你是要看我痛死,然后在这里为我陪葬吗?”

月奴哭着呜呜咽咽的,我却再说不出其他的话,只能拿眼神恳求的看着月奴,若是月奴和文弈都死在这里的话,我好怕,好怕月尘会找不到我。月奴放下我的身子,眼中的泪却不受控制的往外流,握紧手中的武器看向文弈,然后起身向着殿外杀去。

我想,在权谋方面我终究是略逊色于严洛的,看着那些随着文弈来救我的黑衣人一个个的倒下去,我除了心疼却再无它法。严洛虽在含章殿布下重兵,但文弈和月奴的功夫都是极高的,所以杀出去的可能还是很大的。待到文弈和月奴以及仅剩下的七八人一起消失在外面漆黑的夜色中之后,我终是支撑不住倒了下去,月奴放进我手中的解药也就这么从掌心滑落了出去。

失去意识前,我才真的感到绝望,此时的含章殿看在我眼中真的变成了一座华丽的牢笼,囚禁着我的人还不算,此刻却要将我的心也囚禁于此。

“严洛···你不会知晓,我有···多恨你···”绝望,无助,终于击垮了我。

第二百八十一章 心远地自偏(上)

在知道自己不是严洛的对手之后,似乎一直支撑着我的那口气慢慢的散了,我像是一只泄气的皮球一般,我牺牲色相下的毒没对严洛造成丝毫的损害,反而害自己疼了个半死,醒过来之后也就一直便恹恹的,对什么都提不起精神。我斜靠在榻上,看着笼子里再度被抓回来的比翼鸟,无端生出对这含章殿的厌恶来,就连那些开的娇艳的花看上去都仿佛是在看守着我一般。

我抬起手腕,看到那鲜红类似胎记的蝴蝶还在手上,我用双生蝶羁绊住了月尘的心,严洛用噬心蛊羁绊住了我的身,到底谁是谁的劫,谁是谁的宿命呢?宫女端着的描金托盘中是一些炖好的补品,可我现在哪有什么心情吃这些补品?心中一直好奇,严洛是怎么对我下蛊的,为何我竟丝毫未曾察觉到。

“还是吃些东西吧,你这几日都几乎未曾进食。”

不用转身也知道说话的是谁,我冷笑了一声答道:“我的心还未曾大到能在这样的境地下还大快朵颐,严世子是在担心我饿死了你会失去一个有趣的宠物吗?你放心,我很惜命,不看到你死,我是无论如何也舍不得死的。”

听到严洛将那碗补品放回托盘中的声音,然后是有些落寞的说道:“你便是想要看到我死,也要先保住自己的命才是,而且,我也未曾将你当做宠物。”

我有些愤怒的转身瞪视着严洛,有些轻嘲的笑道:“不是宠物?那是什么,一个好的玩物?因为你看上了,所以就要罔顾我的意愿,一厢情愿的将我囚禁在你身边,莫说我们之间还有似海深的仇恨,便是没有,我也不会对你生出一丝一毫的好感来,永远也不会。”

严洛的脾气算不上好,却独独对我例外,这些天我故意恶言相向,还总是借故发脾气,摔东西,可严洛却像是一块海绵,将我所有的不好统统吸收了进去,也正因为如此,这些天来我的无力感越来越重,压的我几乎无法喘息。因为转身的动作幅度过大,再加上真的是好几天没有吃东西了,所以在说了一连串的话之后我便开始晕眩起来,满脑袋都是小蜜蜂在嗡嗡的叫。

严洛伸手扶住我有些晃悠的身子,却被我猛烈的甩开来,严洛也没有再强求,起身向着殿外走去,离开前转身看着我说道:“你最好好好的活着,不然明国和大祈的一场大战你怕是看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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