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1 / 2)
玻璃烧成的小碗儿中,装了碎碎的一层冰,上边淋着果酱,并着切成块的草莓、樱桃等水果,让人看了便觉得美味凉爽。
甜儿笑着每人给了一份儿,对着她们说道:“是府上的厨娘们瞎琢磨的,你们尝尝,真的挺好吃的。”
五福晋和十三福晋尝了,果然觉得冰爽美味,不禁齐齐的夸了。
三人便这样时而说说笑笑,时而观鱼赏莲,一时之间倒真是欢声笑语不断。
“对了,孩子们呢?怎么一个都没见着……”五福晋心心念念着,那几个可爱到不行的小宝贝。
甜儿笑着说道:“三个小的正午睡着呢,这是湖中央,怕有危险,就没抱他们过来,至于弘旦他————”
甜儿话未说完,一个人影便撒丫子似的向这边狂奔而来。
只见他噗通一声跪在甜儿身前,满脸泪水的连连哭道:“主子,不好了,大阿哥在宫里出事了!”
“什么!!!”甜儿猛然瞪大双眼,整个人只觉得天旋地转。
她的八斤怎么了?
☆、第63章 受伤
甜儿心急难耐地赶到永和宫时,康熙帝和德妃正面色不太好的站在床榻前。
几乎是瞬间就看见了那个躺在床上的小小身影,甜儿脑子一片空白的冲了过去。
“八斤,你怎么了……额娘来了……别害怕啊!”甜儿泪如雨下,哭的撕心裂肺。
便见床上的小小孩童,头部被白色的药带缠的紧紧地,隐隐地还有血迹渗出来,人虽昏迷着,可一双小眉头却皱的紧紧地,满脸痛苦的样子。
“老四家的你别着急”便在这时,德妃上前几步,柔声说道:“太医给弘旦看过了,人没什么事。只脑袋上开了个口子,现在喝了安睡的药,等过一会儿……”
“什么叫没什么事!”不待德妃说完,甜儿便红着眼睛,满是愤恨的说道:“我的儿子现在变成这样,怎么就没什么事了!”德妃面上一滞,心里有了丝不愉。
身旁地康熙帝闻言,则轻叹口气说道:“弘旦的事情,朕一定会给你个交代。现在先让孩子好好养伤吧……”说完,复重新看了眼床上的孩童,而后转过身,向着外面走去。
甜儿心中剧痛,却也知道现在不是哭的时候。
她叫来了太医细细的询问了一遍八斤的伤势。
太医说八斤的脑袋上一共开了两道口子,一道在额上,一道却在头顶上。那额上的口子看着吓人却不要紧,摸了药便能止血愈合,最重要的却是头顶上的口子。
“人之头部多神经脉络”太医有些犹豫地说道:“若一个不好,很可能会使孩童变得痴傻起来。”
甜儿听了更觉眼前一黑,若不是翡翠、追月两个扶着她,非要就这么厥过去不可。
“主子,您这个时,可要冷静啊!”翡翠连连说道:“大阿哥可还指望着您呢。”
是啊,八斤还需要她来照顾,所以她不可以倒下。
在永和宫直呆到了日落夕阳,甜儿不顾德妃的挽留,小心的抱着还在昏睡的八斤回了雍亲王府。
晚一些的时候,八斤过了药劲,人有些清醒过来,只还未睁开眼睛,嘴上便喊着:“额娘,疼,好疼……”甜儿流着泪把孩子抱在怀里,一边轻轻拍着他的身体,一边哽咽的安抚道:“额娘在这呢,八斤别怕啊……”因为伤了脑袋,躺着睡,怕压着伤口,所以整整一夜,甜儿就这么抱着孩子,每隔两个时辰便用小银勺,喂些汤药进去,八斤时不时的就会疼的抽搐一下,甜儿一颗心便犹如被刀子生生凌迟般,痛的几欲窒息。
一夜未睡,第二日时。
甜儿小心的把八斤暂且交给钱嬷嬷照顾,自己却出了卧房,叫来了小喜子。
看着跪在地上满脸愧疚泪水的他,甜儿深吸一口气,冷冷地道:“说吧,到底是怎么回事?”
小喜子抽泣地把事情说了一遍:“…………就在御书房里,十六阿哥允禄与太子家的弘燕阿哥发生了口角,不知怎地竟动起手来,那弘燕阿哥一时激愤竟拿起桌上的砚台砸了过来,咱们家大阿哥见着不好,扑了十六阿哥一下,那砚台,那砚台就砸中咱们家大阿哥的脑袋了。”
事情发生的太快,御书房里的其他人都还没反应过来呢,弘旦就一头血的倒下去,众人这才知道不好。
如此说来,她儿子却是遭了鱼池之秧。
甜儿心中愤慨,即恨这帮奴才护主不利,又恨那太子家的弘燕阿哥出手太狠,小小年纪却动不动地就拿东西砸人,御书房里的,可不是太子府上的奴才你想怎么砸就怎么砸,那里面可都是爱新觉罗家的皇子皇孙们,你便是太子的儿子,也没有这般嚣张的道理。
天色渐暗,残阳西斜,晚霞的余晖犹如情人的胭脂,在昏黄的天边勾勒出一道细细的烟痕。
一阵马蹄声自远处奔踏而来,守门的卫兵们稍稍停下了关门的动作,伸了伸脖子向外看去,一声责骂刚想喷出,道道鞭影片劈头盖脸的打下:“都给爷滚开!”
四五个为守门的卫兵被抽的仰倒在地,其中一个涨红了脸颊,掳起袖子便要去追,却被令一人一把按住。“别去,那是贵人!”守城门地眼睛就要尖,那马背上的人虽没看清楚,但那一闪而过的漂浮在半空中的黄带子,可是瞧个仔细。
他寻思着,就不知道是那么位阿哥爷了,怎么这地匆忙?
胤禛一路策马,脸上神情极度紧绷,他昨天晚上便受到了大儿子受伤的消息,是以不惜把随行之人甩到了半路,一骑单行,狂奔了整天,终于才在城门将闭时堪堪赶回。
“参见过王爷……”见着突然出现的男人,底下伺候的奴才们呼啦啦的跪了一圈。
胤禛却毫不理会,直径向着嘉和院走去。
堪到卧房门口时,便听一阵女子呜咽的哭声响起,胤禛心中骤然一跳,再顾不得其他,猛地推开了房门。
便见那床榻上,一位面容凄楚的美丽女子正半搂着个五六岁大小的男童,不停的留着眼泪。
“八斤怎么了?”胤禛满脸紧张,神情中有着说不出的阴沉。
见着突然出现的男人,那女子也是吓了一跳,然而这惊讶之色却在下一秒,变成的哀伤与委屈她张了张嘴似乎有无尽的千言万语,但是最后却尽数化成了腮边的泪珠儿。
胤禛急步走上前去,一双眼睛细细地看着她怀中的孩童。
此时的八斤满脑袋缠着的都是厚厚地纱布,有浓浓的草药味从中冒出,就那般无依的靠在母亲怀里,小小的脸上全是痛楚的表情。
胤禛死死地捏住了拳头,连指甲滑破掌心流出血来,也不曾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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