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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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样的眼神,让胤禛越加愤怒,差点丧命的恨意与往日的积怨一股脑的涌上来,只听其一字一字,咬牙切齿的说道:“朕今天就让你死个明白。”

便在这时,又有一人被压了进来,却是个身着粉衣的俏丫鬟,她噗通一声跪倒在地,不停磕头哭道:“皇上饶命,皇上饶命啊!”

看见这丫鬟,十四阿哥面色一变。

“你是何人?”胤禛面无表情地问答。

“奴、奴婢、叫紫鸳是年太贵妃娘娘的贴身宫女。”

“哦?既然是贴身宫女,那对你主子的事情应该知道的一清二楚了”胤禛猛地双目圆睁:“还不给朕从实到来。”

“是,是”紫鸳战战兢兢地回道:“主子住在永和宫的一处偏殿内,每次恂郡王来看望太后,都会掩人耳目的与主子私会,此事不光是奴婢知道,太后娘娘身边的秦嬷嬷以及其他几个近身服侍的宫女们也都知道。”

“此事有多久了?”

“从半年多前就有了……”

“年氏身上的药是从哪里来的?”

“是,是,秦嬷嬷偷偷给主子的。”

太后听到这里已是双腿一软,跌坐在地上,脸上满是不可置信的神色:“怎么会,怎么会,秦嬷嬷怎么做出这样的事情,枉哀家那样信任她……”

“皇额娘当那人是什么忠婢吗?”胤禛冷笑一声:“朕实话告诉你好了,那老嬷嬷只不过是别人安插在你身边的一颗棋子罢了。”

太后听了脸色煞白一片,尖声道:“是谁,谁指使她的?皇帝你告诉哀家谁是她的幕后之人?”

“这个问题,皇额娘不放直接问问十四弟好了,他心里应该是最清楚的吧!”

面对母亲充满质问的双眼,十四阿哥显得狼狈不堪,便在这时,在许太医的施针下暂时缓住血水的年小蝶幽幽睁开了眼睛,她看着跪在那里胤祯,脸色突然出现了激动之色,只听她用着破碎的声音哑声道:“胤祯,你利用我?”

便如同被蛛网扑住的昆虫,怎么挣扎都无济于事,十四阿哥反而坦然了起来,只听其讽刺的说道:“你不是一直都想成为四哥的女人吗,我给了你这个机会,你该感激我才是啊。”

“胤祯,你,你不是爱我的吗?”年小蝶睁大了顺眼,满是不可置信的问道,在她的心里,十四阿哥早就被自己迷的晕头转向了,他是自己的裙下之臣,该对自己百依百顺才是啊。

胤祯闻言却大笑出来,看着年小蝶的双眼中冒出憎恨来:“你这个贱人也有脸说爱,我曾经那样喜欢你,可你呢,从头到尾心里有的却是这个男人,没错,是我让秦嬷嬷把绵绵给你的,圆明园的重阳宴多好的一个机会,看啊,你果然忍不住用了,哼,只可惜向你这样人尽可夫的女人,就是脱光了衣裳,这个男人也不愿意看一眼吧,哈哈哈哈……”

年小蝶面上煞白一片,她紧紧捂住自己的肚子,痛苦的朝着十四阿哥喊道:“我怀的可是你的孩子……”

胤祯冷冷地看着年小蝶身下的一堆血迹,阴冷地说道:“所以你才迫不及待的想要爬上皇帝的床吧。”

“四哥”他抬起头对着胤祯冷声道:“事已至此,不过成王败寇罢了,与年小蝶私通的人是我买通御膳房的奴才,向你每日喝的茶水中渗白芽汁的也是我,今天把话放在这,要杀要刮,悉听尊便,我胤祯绝不皱一下眉头。”

“好!”胤禛闻言果然大怒,竟从袖口中掏出把短匕,就要刺向地上的十四阿哥。

“不要——”两生尖叫同时响起。

太后扑倒十四阿哥身前,紧紧地抱住了儿子的脑袋。

甜儿同样胤祯的身侧,紧紧搂住他的腰部。

“皇上息怒,皇上息怒”感受着从男人身上传来的几近沸腾的怒意,甜儿生怕他真的会亲手杀了十四阿哥。便是那人真的罪该万死,也不能由他来脏这个手。

“谁敢动哀家的孩儿。”太后大叫一声,就像是只被激怒的母狮,凶狠地咆哮道:“谁敢动我的祯儿……我杀了他,我杀了他……”

“额娘……”十四阿哥大喊一声,扑进太后怀里,痛哭道:“是儿子没用,不能给您应有的荣耀,不能让您安享晚年,不能让您出了心中那一刻恶气,呜呜……您的儿子不如佟皇后的儿子额娘,祯儿对不起您。”

“不、不、不,我的祯儿是世界上最好的儿子。”太后哭的上气接不接下气:“我就是拼掉这条命,也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的!”

“胤禛!”太后满脸泪水的吼道:“你若是容不下祯儿,今天,就把我们母子一起送到黄泉吧。”

胤禛大病初愈,身体本就虚弱,听得这一番话更是既愤怒又悲惶。

亲生母亲丝毫不顾险些就被毒死的自己,一心一意的只护着么子,这要胤禛情何以堪,又要他如何反应。

“太后你不要再说了!”甜儿一边紧紧抱着胤禛,一边小脸铁青的气愤道:“是十四阿哥他想要杀皇上啊,皇上他同样是你儿子啊,你为什么就不心疼呢?”

“不,不,不,他不是我儿子,他是佟主子的儿子……”太后的脸上出现了股奇妙的微笑,面色一红,突地一口鲜血喷出,晕死了过去。

“额娘……”十四阿哥惊呼一声,便是连胤禛也变了脸色。

接下来的所有事情,几乎都是在忙乱中度过的,十四阿哥被胤禛下旨,即刻起割去其郡王衔,降为闲散宗室,并立刻被遣送出京,前往遵化为先皇守灵。年小蝶肚子里的孩子到底没有保住,流产完后,也不知是受了什么刺激,整个人显得痴痴呆呆,经常说些谁都听不懂的话,至于太后打那口血吐出后,整个人似乎瞬间衰老了几十岁,身体虚弱的已是床榻难下。

再几日,皇上和皇后亲自送病倒的太后娘娘回京,且在永和宫中日夜服侍,其孝道,甚是受到朝中众人称赞。

闻之欲呕的中药味从手中端着的药碗中传来,甜儿拿着只银匙,一点一点的朝着太后的嘴巴里喂去,奈何她现在是昏迷的时候多,醒的时候少,药汁根本喝不进去多少。

“太后的情况如何了?”胤禛站在甜儿身后,面无表情的问道。底下伺候的几个太医,俱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露出副语焉不详,支支吾吾的样子,胤禛顿时大怒,叫道:“说!”

“启禀皇上。”许太医哆哆嗦嗦地走上前去说道:“太后娘娘已是……已是日薄西山了,昨日那口血便是心头血,臣等无用,无法医治太后娘娘。”

胤禛听闻后,紧紧闭上了双眼,一双手在无人看到之处,微微地颤抖着。

谁想那许太医却接着说道:“还有,还有一事要启奏皇上,臣发现太后娘娘似是常年服用某种药物,这极大的刺激了脑中穴窍……”

胤禛听后死死的攥了下拳头,咬牙道:“那药会造成什么后果?”

“类似于五石散,人吃了,情绪会起伏的特别大,易燥易怒,久吃成瘾。”

胤禛的呼吸急促起伏着,半晌后,闭眼问道:“太后还有多少时日?”

“心脉已伤,最多……还有三日。”

随后的日子里,甜儿衣不解带的悉心照顾太后,胤禛也总会独自坐在寝房的一角沉默的看着昏迷中的太后,就那样静静地,不发一言的看着。

每当这个时候,甜儿总能感觉出一股难言的悲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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