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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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听完管理员的话面色更加沉重,走进方亚楠的房间,窗户是开着的,窗台上的镜子刚好对着床,床前的拖鞋一前一后,好像是有人故意摆放,床上很平整几乎看不到一丝褶皱。

我蹲在床边仔细的看,用手一摸,床下有水,给萧连山使了一个眼色,萧连山把床垫翻起来,除了我几乎所有人都不约而同的向后退了一步,脸萧连山胆子这样大的人都面色苍白。

床垫下有一个用红线摆设的人形,大小看上去和方亚楠的身材差不多,人形里面爬满了虫,密密麻麻的蠕动看的人毛骨悚然,红线像是在水里泡过,一直滴着水。

“鬼垫床!”我沉声说。

“哥,什么叫鬼垫床?”萧连山好奇的问。

“有句话叫接地气,人若不沾地气就会虚寡,鬼为什么脚步沾地,就因为鬼不用接地气,方亚楠是天驿星,太阴之垣,阴气过旺,晚上阴气由盛而衰,阳气逐渐变强,刚好可以阴阳调节,用尸体幻化的红线摆成人形,格挡在方亚楠和地之间,就变成阴阳相隔,她睡在上面,阴气会聚集不散,一直围绕着她,久而久之必伤其命。”

我说完回头看看桌上的镜子,皱了皱眉头很迷惑的样子。

胡志文焦急的站在旁边,不时看手上的表,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到现在还没方亚楠的消息。

我慢慢站起身再看看房间里的摆设,摇着头说。

“不对啊,为什么会这样?”

“哥,怎么了?”萧连山放下床垫走过来问。

“方亚楠的房间被人刻意移动过,从摆设上看,这个人深知风水格局的运用,既然如此如果是想要方亚楠的命,根本什么都不用做,就让方亚楠睡在尸水上,只需要等方亚楠这个月月经来的第一天,方亚楠就会因为阴气聚气而噬阴散魂。”我揉了揉额头诧异的说。

“噬阴散魂?哥,什么样的情况叫噬阴散魂?”萧连山一脸茫然的问。

“人讲究阴阳平衡,阳气过甚人会躁狂不安,易惹事端,多拳脚械斗,会沾血光之灾。”我说完看了看胡志文淡淡的说。“警局的阳气就很旺,所以警察多半性格暴躁易怒,阴气过旺,会阴损其体,如不及时调控,会扰乱思绪,胡思乱想,所谓噬阴散魂,就是阴气积聚到一定程度,盛极而衰,自己无法控制,出现幻听幻觉和幻想,女子常见如此,比如恍惚间感觉有人在叫自己,走过去发现什么都没有,等反应过来,自己已经堕楼而亡,还有的是耳边有声音教唆自己割腕或者是自尽,身体好些被控制,神志不清。”

萧连山吞着口水嘴角有些抽搐,心惊胆战的说。

“这么说很多自杀的人都是……都是噬阴散魂?!”

“自杀其实是需要很大勇气的,除非真正厌世,否则没有几个人能做到,也不是说所有自杀都是噬阴散魂,但其中大部分应该都属于这个原因。”

“说够了没有,事到如今还装神弄鬼,你以为谁会相信你说的这些吗?”胡志文心急如焚瞪着我大声说。“方亚楠现在到底在什么地方?”

“想救方亚楠就给我安静点!”我头也没回,声音比胡志文还大。

“哥,你刚才说什么不对,还有什么蹊跷吗?”

我点点头,若有所思的说。

“你还记得之前我选了一个离位的审讯室,在门口倒了一杯水的事吗?”

“记得,你当时说房间向东,在离位,离位属火,警局阳气旺也属火,而方亚楠面相属火,刚好是六合次火局,火上加火本来是火煞,别人受不起,但方亚楠邪魅入体,阴气极盛,三火相交便是三昧真火,刚好可以克制她的阴气,门口倒水,水是百态之首,能溶化万物,也能阻万物,红线是尸水幻化,进不了这房间。”萧连山回忆起当时我说的话。

我深吸一口气起面色焦虑的说。

“当时我以为自己的做法是对的,可我当时算错了方亚楠的生辰八字,方亚楠属虎,甲木生于春季,她是过林之虎,此命局入羊刃格,本命局八字主五行,唯独缺火。”

“既然缺火,哥你不是说六合次火局是三昧真火,刚好有火啊。”

“可是方亚楠生于甲寅日,甲即为木,还是阳木,甲为兴火之材,阳在内而被阴包裹,我用三昧真火原本是想克制她身上的阴气,可谁知催旺了她八字,方亚楠五行属木,木生火,三昧真火非但没克制住她的阴气,反而烧毁了她的阳木,另她阴气更盛。”我摇着头很懊悔的说。

“那……那会怎么样?”萧连山紧张的问。

“孤阴不生,独阳不长,方亚楠本来有阳木和阴气抗衡,现在变成孤阴在体……我没救到她,反而害了她,我们从警局回来的那天晚上一到十二点,方亚楠定死于非命!”

☆、第四十三章 邪魅退烬

萧连山木讷的皱了皱眉头,很诧异的说。

“方亚楠是昨天被人绑架的,就是说她到昨天下班之前都还活着,按照你说的,她早该死了啊?”

“这就是我奇怪的地方!”我又环顾房间的四周,淡淡的说。“有人救了方亚楠!”

“谁?谁救了方亚楠?”

“想要方亚楠命的人!”

胡志文实在等不住,听我说的话颠三倒四,毫无逻辑科学,黑着脸说。

“你的要求我都满足你了,你要到什么时候才说方亚楠到底在什么地方,你现在坦白还来得及,如果方警官有三长两短,你十个脑袋也不够换。”

“你别瞎嚷嚷。”萧连山正想着我刚才的话,回头白了他一眼。“你这话我完全迷糊了,想要方亚楠命的人又救了她?这……这是为什么啊?”

我走到窗边指着上面的镜子,窗边的桌子可能以为方亚楠太忙,忘记了擦上面的灰,离摆放镜子不远的地方,有一处长方形的痕迹,明显要比桌子其他地方的灰少,我把镜子放上去,大小刚好合适,很显然这里之前是放镜子的地方。

“连山,你看,这面镜子原先并不在这个位置,这是后来才摆过去的。”

萧连山走过去低头看问。

“这么镜子有什么不同的地方吗?”

“镜子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而是镜子摆放的位置。”

“位置?”

“这面镜子刚好对着方亚楠的床,从这个角度你看看能看见什么?”我让开身位对萧连山说。

萧连山低下头看看镜子,果真能看到床,然后再看另一边,不解的说。

“什么也没有,就能看到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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