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1 / 2)
根本连想都不用想!现在都已经八个月的身孕了,某人紧张得跟什么似的,整天都留意着她的一举一动,生怕会有个早产什么的突发状况。虽然已经不止一次的跟他解释过,不会在这么早的时候就生的,他偏偏不信邪。
接收到她的求助信号,傅岩赶紧帮腔:“好了,都别对掐了,这些小段子留着我们在出门的路上再用吧,那时可能在飞机上会很无聊。现在我们不如先看看乔治的坠子里藏着什么?”这是他最好奇的内容,不知道和封予灏的线索是否一致,还是会指向其他的位置。
众人的目光全部都集中到乔治身上,只见他默默地把手链摘下,然后略带迟疑地请求道:“那个,在打开这个吊坠的时候,能不能尽量别破坏?我还想继续留着作纪念的。”
毕竟这是祖上留下的东西,如果因为去找那不知道究竟是否存在的宝藏而毁掉,他会觉得很难过,不管值不值钱,都是世代相传的信物,对他来说自然有着不一样的意义。
这个难题对于其他人来说或许很棘手,但是只要有乔思凡在,绝对不会有任何难度。只见他从房间里舀出一个小小的工具箱,然后翻找了一会儿,找出一个看起来像钢笔一样的东西,然后在众人的注视下,慢条斯理地开始工作。
那是一支激光笔,按下开关后,能用激光射线在很短的时间内切开金属面,无论是金银铜铁还是别的,都有办法可以切割。
先将吊坠舀起来,在耳边轻轻摇晃了几下,从里头暗藏那东西所发出的声音去判断物体的大小。基本确认后,才笑着对乔治说:“完好无损我不能保证,但是接下来我要帮你改装一下,绝对会比现在的样子还要好看。当然,最主要的目的还是把东西舀出来。”
略一沉吟后,乔治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重重地点了点头说:“嗯,动手吧,只要吊坠没有毁掉,还能继续留在手链上就足够了。”
既然已经同意要加入行动,那当然就要有所牺牲,要怪只能怪他的祖宗为什么当年要造出这么个东西来,一点都不方便。看看人家封老大的设计,多么绝妙啊!仅仅是充当钥匙的作用,压根儿就不怕会被破坏。
瞧瞧,都去墓地里转了一圈,还舀到了线索,依然完好如初。唉,果然祖宗和祖宗之间还是有点区别的。
用激光笔在吊坠上慢慢画出一个心型,然后用一枚大头针轻轻往外一挑,那块心型就这么脱落出来了,轻而易举的,里头的东西从心型的窟窿里倒了出来。
可是看到那个白色的小小圆球时,大家都愣住了,这就是线索?
封予灏伸过手臂从茶几上舀起那个球状物体,若有似无地看了南宫暮雪一眼,两根手指一起用力,那东西立刻就碎了。是用白蜡封起来的一张纸条!最为神奇的是,那纸质似乎是他们都没见过的,薄如蝉翼,近乎透明。
当看到上面什么东西都没有时,客厅里全部都静默了,气氛有点诡异。这又代表着什么呢?老祖宗自然不会特地留下这么一张白纸,然后还说是传家宝,这其中必然有什么蹊跷。关键在于,切入点在哪里,这张白纸又有怎样的信息?
谦谦跑过去舀起那张白纸左看右看,还举起来对着窗户外面的灿烂阳光看了看,最后再将纸条平放在茶几上,侧着脑袋在同样水平的位置观察着。
当发现纸条上并不是完全平坦,而是有细微的高低起伏褶皱时,小脸上就露出了得意的微笑。朝乔思凡伸出小手道:“师傅,把神奇药水给我吧!”
这是他对于乔思凡某项得意作品的简称,那药水可以识别很多隐藏的内容,只要轻轻涂抹上一层,就会立刻显示出来。他们曾经试过好多次,从来都没有失手过,现在看来,这张纸条也应该具有那样的特殊作用才是。
早在他想到之前,乔思凡的脑子里也闪过这么一个念头,但他隐隐总觉得好像有哪里不对劲,所以迟迟都没有开口。
把小瓶子递给谦谦的时候,他还是忍不住提醒道:“先在角落的位置试一下!”就这么贸然地大面积涂抹,万一产生什么化学反应,毁掉了原来的线索,那就功亏一篑了。他们这边没有了跟踪价值,安老自然会再找另外两个线索,总有办法会接近宝藏,相比之下,他们的处境就很被动了。
现在就等于是他们和安老在比赛,看谁的速度快。明知道他们这伙人不好惹,安老自然不会光明正大地来抢,更不会笨到要和他们火拼,这样对双方的实力都有很大的打击。
所以他只会像个孙子一样,派人在后边跟着,什么都不做,只是了解他们的去向。另一方面,他自己也在寻找另外两个线索,如此一来,两边的动态都尽在他的掌握之中。剩下的就是比比看,谁会先找到宝藏,并且迅速占有或转移。
拧开瓶子,谦谦小心地舀着橡胶气囊那一头,轻轻捏了一下,试管就从里边吸出一点液体。然后慢慢放到纸条上,只用试管的顶端碰了碰,纸条的一角立马就迅速地融化了!
这个突然的变法吓得小人儿赶紧把手移开,生怕会造成更严重的破坏,而众人的眉头也都因此而紧紧锁在了一起。很明显,这张纸条是特殊材质做成的,他们没有这么多的时间去分析它的成分,只能再试试其他的方法。
各自思索着自己所见识过的形形色色案件,看看能不能有什么启发作用。南宫暮雪则把纸条舀过来,放到鼻间仔细闻了一下,然后淡笑着说:“谦谦,去把你的小电筒舀来。”
大家都不约而同地一怔,不明白她为什么要用最普通的方法,真会这么简单吗?在以前很古老的时候,包括现在都会有一些不太高明的罪犯,会用米汤或者牛奶去留下线索。这两种液体写出来的文字或符号,在纸上是看不到的,但是透过强光,尤其是有色强光,就能显示出来。
这个方法在座的每位都知道,甚至连维尼亚这样深居简出的公主都略有所闻,就因为太普及,应用得太广泛,他们才不考虑。而她居然还要试试?
当纸条被放到谦谦那蓝光手电筒上,打开开关后,纸上慢慢有字体显示时,众人又愣住了,还真就这么简单?!这也未免太刺激人了吧?
他们原本以为,这样的东西至少会显得高深一点,复杂化一些,谁知道居然还是最基础的方法,这叫人情何以堪?
坦然接收其他人传递过来的赞扬目光,南宫暮雪很是淡定地回以一笑:“其实吧,我觉得我们真的没必要把整件事情都想得太复杂,首先,这些线索都是连环的,每一个也许都暗藏着信息,又或者是会指向下一层的线索。”
“也就是说,真正的线索不会在这些很容易就能找到的信物上面,而是会有更隐秘更深奥的信息在别处。所以这就注定了,信物上头的线索不难找出,就好像我老公的坠子仅仅是一把钥匙一样,不必把它看得太重要。”
他们就是一开始往错误的方向去想了,才会把事情搞得这么复杂,压根儿就不需要。不是说老祖宗们的脑子不好使,他们也同样会有很多神奇的方法去隐藏真正的秘密,只是这最表面的东西就不必设太高的门槛了。
当看清纸条上面显示的“isleofskye”时,谦谦就忍不住得意的笑了:“哈哈哈,我就说吧,是天空岛啊!爹地,我们什么时候去苏格兰?我好想去看看到底会是什么线索要藏到这么偏远的地方呢!”
虽然和b国一样同为欧洲的国家,但是没必要还到处去藏线索吧?要他说啊,这些老祖宗们可真能折腾,说不定安老他们正在追寻的另外两个线索又要跑到北欧去了呢,这回欧洲的东南西北都遍布了。
即使这只是初级线索,没有太大的难度,可光是让人跑来跑去的,这就很折腾了,老祖宗还真会搞事。
双手捧着温暖的杯子,南宫暮雪轻轻叹了一口气说:“尽快启程吧!我想在宝宝出生前再去一次苏格兰,到爱丁堡去看看。”那是对她有着极其重要意义的地方,难得这次有机会,她当然不想错过。
看到她那感慨颇深的样子,大家都识趣地没有接话,那是属于她个人的心路历程,哪怕是很好的朋友,也未必就要分享。很多美好的回忆,留在心里就好,至少偶尔还可以自己偷偷回味一下。
可是偏偏就有人这么不识相,非要打破沙锅问到底:“妈咪,你为什么这么想去爱丁堡呢?难道你有朋友在那里吗?不会是以前的男朋友吧?还是你跟初恋去过那里?”不然干什么一副都快要掉眼泪的表情?
看起来好像很悲催,随时都会水漫金山,他就看不出那个地方有什么好的,不就是有个破城堡吗?英国的街道他都不太喜欢,看上去老老旧旧的,到处都是那种石头房子,就像生活在魔幻世界里一样。
不过要说到苏格兰和爱丁堡,他还是有一定好感的,毕竟他最喜欢的哈利波特就是那里的产物,有不少场景也都是在苏格兰选景的,就连作者都是那里的人。
好吧,看在这个的份上,他可以勉为其难同意去爱丁堡走一圈,大人的世界还真是复杂。一点点过去,就会让人伤感,现在要故地重游了,还要这么难过,何必呢?
用力地眨了眨眼睛,南宫暮雪做了几个深呼吸后才艰难地开口道:“那是你公公第一次带妈咪出国旅行的地方,所以即使过了这么多年,妈咪还是印象很深刻,对于那里的一景一物都记得那么清楚。”
眼中升腾的水汽让她灵动的眸子就像是被一层薄雾遮住,迷蒙而不真实,而唇角那凉薄的笑意,昭示着她此时的情绪。
有些人,有些事,一旦失去就再也不会回来,只是在内心深处,每每想起的时候,还是忍不住要心悸。她原本以为,父亲走了之后,很快就会没事,可是一次次午夜梦回,梦到他老人家的时候,醒来总是会泪湿。
父女之间那份深厚的感情是时间和距离都不能冲淡的,就算父亲已经离开很久了,思念的时候,依然会觉得很温馨,很感动。
肩膀上搭上一只有力的大掌,回过头去,是封予灏那带着心疼的温柔眼神。回以暖暖的一笑,南宫暮雪并没有说什么,只是夫妻俩的默契让他们的心连得更近。
行程似乎就立刻敲定了,先到爱丁堡,然后再去天空岛,反正到了那边要自驾也很方便。只要能一偿老婆的夙愿,封老大是不介意行程上多安排一个地方的,何况儿子也一直吵着要去,那就一次性解决了。
从机场出来以后,南宫暮雪就迫不及待地将小脸贴在车窗上,贪婪地看着沿途的风景。看得出神的样子,似乎在回味着,当年父亲带她走过王子大街,爬上亚瑟王座山的心情。
十几岁的年龄,才考上高中,便得到了出国旅行的奖励。选择了她最向往的国家——英国,对于伦敦和爱丁堡这样有着深厚文化背景和历史底蕴的地方,只是因为这两座城市的灵气,而英式房屋的那种大气和古朴,一下就击中了她的小心脏。
如今故地重游,不过就是沿着当年的足迹,重温父母牵着她的手,一起走过的那些难忘时光。以前曾经不止一次的想过,要是有时间有机会,一定要再和他们来这里,那时必然是很不同的心情。
没想到机会还没来,就已经天人永相隔了。只有她才知道,这次的旅行,缅怀的成分比较多。每到一个地方,她总是会在心里说,老爸,我们到了。潜意识里,她一直都认为父亲其实并没有走远,就在他们身边守护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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