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2 / 2)
“娘,爹爹来信了,说今年过年的时候就回来住半个月。”一眨眼团哥儿就七岁了,两个双胞胎都已经三岁了,卫安在边关守满了第一个三年,要在这个新年回来了。
当初卫安回道北疆,正逢细作事件,皇上让卫安整顿北疆的军务,一直都没有再回家的机会,终于今年过年取到了假期。
“爹爹要回来了吗?”岳哥儿忍不住一把拿过团哥儿手上的信件,大声的对仁杞念出来。
“那哥哥你还参加今年的乡试吗?”本朝规定满了七岁就可以参加乡试了,团哥儿今年满了七岁,就报了名。
“当然啦,哥哥去试试,然后告诉你们经验,完了你们以后就不会很陌生了。”团哥儿自信的笑笑。
“可是,哥哥不是五经还没有学好吗,有两本是突击背诵的,不要紧吗?”川哥儿还是有些担心的询问。
“放心,哥哥已经背熟了,应该可以应付,如今六皇子渐渐要成年了,咱们已经没有那么多时间等待了。”团哥儿虽然笑着,可是还是让人觉得很严肃。
“弟弟知道了,弟弟会好好学习,也今早去考科举,帮家里的。”岳哥儿没有笑,严肃的说着。
团哥儿笑着摸着自己的两个弟弟,虽说自己一直看着他们两个长大,可是却性格两极,二弟严肃无表情,心里却细致敏感,是个外冷内热的,而三弟虽然总是笑嘻嘻的,不过很爱恶作剧,是个笑面虎,面热心冷。
“好了,这是我给你准备的东西,你到时候让人检查后,考试的时候就穿在里面写卷子,这样就不冷了。”仁杞把做的两套连体衣给团哥儿试了以后就给他收好了,这样全身上下就都护着了。
“谢谢娘亲,虽说考试的时候是十月初,可是坐在没有垫子的石凳上还是冷飕飕的,有了这个就暖和很多。”团哥儿笑着让跟来的白芷收着了,为了让团哥儿适应考试环境,最近半个月特意让他每次在下人住的小倒座里坐在石凳上两个时辰写文章,当做是在考试一样。
定国公府祖籍不在京城,而在距离京城两个时辰车程的登州,团哥儿只能坐车回祖籍考试,当然啦,老国公已经找来了登州这几年高分的卷子,让团哥儿看看,顺便提前通知了祖宅,所以团哥儿在考试前五天的时候出发去了祖宅,拒绝了弟弟的陪同要求,自己一个人上路了。
“娘,你说。。。”川哥儿虽然严肃但毕竟还小,还是有些沉不住气,想要询问娘亲,关于哥哥考试的情况。
“不能问,不能问,我让黄童去打听了一下,说考试期间不能询问,这样惊动了文曲星,就不会有好的结果,我们还是在家里安静等消息吧,明天就出结果了。”乡试是考完隔天就发榜,这样再从登州传回消息,正好就晚了半天也不耽误,所以就让团哥儿考完就回家,在家里等结果。虽然老国公和夫子一直觉得团哥儿没有问题,且登州的考官是个纯臣,没有站队,所以仁杞不断安慰自己要镇定要镇定,不要紧张要相信孩子。
一家人就这样忐忑的睡了一晚,第三天考试结束,晚上团哥儿安全的回到了府上,大家什么也没说就让他直接睡觉了,自然了,这一晚只有团哥儿一个人睡好了,第二天大家焦急的等到下午终于从老宅等候消息的人回来了,说团哥儿考中了第五名,成了秀才,还把抄下的名单给带了回来。
老国公赶紧让人准备了晚膳,大家小小庆祝了一下。
第二天,三个孩子和老国公、夫子聚在泊静斋。
“这么看来团哥儿在五经方面还需要继续下些功夫,四书和启蒙的书都掌握的很扎实。”看着团哥儿大概的把题目写了一遍,又把自己的答案写了一遍,让夫子和老国公看。
“夫子说的是,学生虽然学的快,可是五经毕竟只学习了一年,且后面的两本书还是考试前两个月学生突击背下的,所以不是很熟,好在考的并不多。”团哥儿恭敬的回着夫子的话。
“你们两个小的也已经学得有一年了,如今也三岁了,要像你们哥哥这样潜心做学问,不能耍小聪明。”夫子告诫双胞胎。
“学生知道了。”双胞胎立马站好,乖巧的答应。
“今天你把周易再看一遍,五经就再重新学习一遍,从周易开始,我再给你重新讲解一遍。你们两个小的,把最后的一点弟子规抄写三十遍,明天交给我。”夫子说完就带着团哥儿进了泊静斋的第一间,算是给团哥儿的教室,两个小的进了第二间屋子,抄了十遍弟子规后,夫子进来给他们讲解一遍,又让他们读了三遍,确定他们明白后,就让他们回去了,因为这已经是两个孩子呆在这里的极限了。
不得不说双胞胎是幸福的,生下来的环境就很好,没有夫人迫害,在内宅之中受到多重保护,所以要比团哥儿顽皮一些,不过好在仁杞管教严格,又让人带着他们和团哥儿在休沐日去街上观察三教九流的人,还让他们早早的了解了朝中的争斗,让孩子没有和现实相隔太远,没有被宠坏。
作者有话要说:
☆、再有身孕
第二十三章再有身孕
不知不觉就到了腊八了,双胞胎四岁了,卫安也在这天进了家门。这还是在双胞胎懂事记人以来,第一次看到卫安,让卫安也感慨良多。也渐渐有些明白自己被迫离开时,父亲对自己说的话,没有看着自己孩子的成长,确实是件非常遗憾的事情啊。
“团哥儿带两个弟弟给爹爹请安,爹爹一路辛苦了。”
“都起来吧,一眨眼川哥儿和岳哥儿都这么高了,爹爹在你们才满月的时候回来看过你们,你们当时才这么点小,时间过得可真快啊。”卫安感概着,手里比划着。
“岳哥儿有办法以后让爹爹知道我们的样子。”说着岳哥儿把之前阿嬷请人给大家画的自画像拿出来,给卫安看,里面有两个双胞胎的,有祖孙五个人的,还有仁杞带着三个孩子的,还有三个孩子自己的,零零总总居然有近二十张。
“外叔公很会画画,有空就教我画画。”卫安回味着孩子的这句话,想来仁杞和国舅爷达成了某种协议,不然也不会教岳哥儿画画。
“你喜欢就好,不过你外叔公很忙可不要累到他哦。”
“每次都是外叔公偷偷叫人来接儿子,儿子才去学的。没有人知道,儿子只把这个秘密告诉爹爹。”
“你阿公也不知道吗?”
“儿子告诉阿公的,三弟没有说。”川哥儿冷不丁插了句嘴。
“你弟弟喜欢画画,你喜欢什么?”卫安问着。
“三弟不是喜欢画画,他喜欢打算盘,您看他腰上就挂着个小算盘。”川哥儿纠正卫安的说法,“儿子从小被阿公说筋骨好,所以下午就习武,三弟打算盘。”
“我也有习武的好不好。”岳哥儿被哥哥说的不服气。
“你和哥哥一样只是为了锻炼,我是学习,不一样。”川哥儿面无表情的说着。
“那你怎么不告诉父亲你也还在学木雕呢。”
“我才学了半年而已,而且没有你学画画那么快。”
“学木雕?”卫安抓住了重点。
“我儿天生神力,奈何年幼不懂控制,只是为娘这里的名贵瓷器伤亡惨重,太过可惜,所以我就让他学习木雕这种,既要力气又要控制力气的细致活计。”我端着茶和糕点进来,接上卫安的话,川哥儿听到娘亲的调侃羞红了脸。
“看看,这是我和川哥儿一起设计用小叶紫檀和寿山石做的一个镂空球形小香盒,只有巴掌大小。他阿公一个,将军一个,这个从左边旋开可以可以放两个香丸在身上,这样喝酒应酬的时候可以醒酒、提神,从右边旋开革成两半可以装止血的三七和马勃,边关乱的很将军带着防身也是多一重保险。”卫安接过摸着上面用魏碑体写的一个安字,心里觉得暖融融的,刚刚觉得错过孩子成长的遗憾少了很多。
“这个安字可是仁杞写的?”卫安揽着仁杞的腰问着。
“自然,仁杞可没有你儿子那么大的力气,可以又掏石头又钻木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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