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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皱了皱眉,女孩子识相地退去远处。

算了,这样的男人,就算搭讪上了,也不是她能驾驭得了的。

但她还是忍不住好奇,想知道什么样的女生能被这样的男人放在心上,因而不住地注意着那边。

却只见少女闲适得很,笑眯眯斟上一盏茶,动作优雅。只是斟好了却不自己喝,也不递给男子,而是端着站起身来。

她端着茶,唇边挂着浅笑,阳光里恬静安宁,笑吟吟施过一礼,道:“师兄,请用茶。”

……

十里村虽然离东市很近,但1997年的时候,私家车进村的情况还是比较少,况且对方开着的是红旗车,挂的是京城的牌子。

只不过,村里人很少注意车牌子,只是看见有辆轿车往后山开去。

后山只有一座宅院,住着名老人,老人已在这里住了七八年了,村里人却都没见过他。但每年他都给村里用地补贴,因而这么多年来,他几乎也成了村里的一份子,只是依旧神秘罢了。

“有轿车开上去了,大人物就是不一样。”孟婶探头探脑,直到树林子挡住了轿车的影子,她才把目光收回来,问夏芍的奶奶江淑惠道,“小芍子不是这些年还常去山上?这孩子,就是心眼儿好!”

“可不是么。”提起最疼爱的孙女,江淑惠笑得慈爱。

两人哪里知道,这时,车停在了半山腰的宅院门口。里面下来两男一女——徐天胤、秦瀚霖、夏芍。

“唐大师这些年就住在这里?嘿!倒是风景挺好。”秦瀚霖站在院子外头望了眼四周,目光自然而然地看向夏芍。

今天他真的是惊喜到了,这个世界原来可以这么小的!他们来东市一个星期偶遇了三回的女孩子,竟然是天胤的师妹!世上还有比这更巧的事么?这如果都不算缘分的话,那什么才叫缘分!

夏芍礼貌地对秦瀚霖笑了笑,随即便看向徐天胤。

在车里,她已经将师父这些年来的情况大致说了说,包括师父腿伤的事。她觉得还是有必要给他提前打个预防针,免得待会儿乍一见到师父的腿,他情感上会波动太大。

但,看起来他内心情绪依旧有很大的波动。二十五六岁的男人,这一刻就像个归家的孩子,胸膛起伏沉重,仔仔细细盯着宅院的大门,随即,自己抬手,轻轻一推,却显沉重。

一路走去师父住的院子,路上徐天胤将院中的景致刻在眼中一般深深看过,来到房门口才停住脚步。

“师父在书房等师兄。”夏芍说道,唇边挂着浅浅的微笑。这男人,挺重情的。

徐天胤回身,深深看她一眼,夏芍竟在那一眼里看见了感激,随即便见他点点头,走了进去。

夏芍体贴地并未跟进去,她觉得师父和师兄情同父子,分别这么多年,相聚的一刻给他们一点单独的空间比较好。

转过身,夏芍请秦瀚霖去了西厢,沏了热茶来。她心思全在那边书房里,却不想秦瀚霖是个话痨属性,屋里一静下来他就难受,好茶也堵不上他的嘴。

他闲着没事干,就拉拉杂杂说了一大堆徐天胤的事,最后竟牵起了红线,“天胤这人,你别看他面冷,其实外冷内热,很重感情。认准了的事,一辈子不会变。我敢保证,他结婚以后,一定是爱老婆,爱孩子,爱家的三好男人。虽然跟他过一辈子,闷是闷了点,但我敢保证,他床上功夫绝对不闷!”

夏芍正一口茶喝进嘴里,一听这话差点呛着。她这才转过眼,认认真真看了眼秦瀚霖。她不是普通女孩子,不会一听这话要么脸红不知说什么,要么就觉得眼前的男人不正经。她坐得稳稳当当,打量过他一眼之后,便笑道:“你的面相,没有做媒婆的命,还是别费劲了。”

秦瀚霖立刻眼神一亮,“那你看看我有什么命?”

“你有妻管严的命。”夏芍笑容甜美,“桃花太多不是好事,当心娶个悍妇回来管你。”

“悍妇?”秦瀚霖脸色大变,夸张地从椅子里跳起来,蹲去夏芍跟前,“大师,求化解!我这么英俊多金风流倜傥的男人,怎么能娶悍妇?我喜欢胸大腰细,妩媚多情、风情万种的女人!”

“不化!化去一段天命姻缘,惹多少业障?”夏芍笑着往旁边一让,让开某人抱大腿的行为,“但是我可以帮你化桃花,看在你和师兄是好友的份上,七折优惠。有需要尽管找我。”

“我不需要化桃花。”

“你会有需要的一天的。”夏芍笃定一笑,看着秦瀚霖的眼神已经像是在看钱飞进她慈善基金的账户。

话说起来,她是该扩充扩充账户了,只有一百万的话,有点少。是该准备准备了,成立个慈善基金会,明年父亲工作上的事,就着落在这上头了。等明天上学了,她要抽空去店里一趟。

正想着,书房里传来唐宗伯的声音,“小芍子,进屋来。”

夏芍一听,赶紧起身去里书房。

书房里,师父坐在书桌后头,徐天胤坐在书桌旁的椅子上,夏芍进屋的一刻,他唇边淡淡的弧度还未落下,看得夏芍一愣。

咦?这人,会笑的?

“来来来,”唐宗伯笑着向她招手,“来见过你师兄。”

☆、第一卷 重生之始 第五十五章 玄门恩怨

玄门至今还传承着老一辈的辈分规矩,门派里弟子虽然少,但是对辈分很重视。尽管知道夏芍和徐天胤已经见过面了,但唐宗伯还是要求夏芍给他敬茶,正式见过。

夏芍却是不肯,理由是在茶座里已经敬过了。

“这算什么?”唐宗伯说道,“那不算数,在师父这里才是正式的。”

夏芍自然是不介意敬茶的,她只是原本对徐天胤印象就深刻,如今知道他是自己的师兄,便生出几分亲近与好奇。见他性情孤冷,忍不住逗逗他而已。

刚才进来见他脸上似有浅笑,尽管只是一眼,实在叫人惊艳。她忍不住想亲自逗逗他,看能不能逗笑了而已。就算逗不笑,惹急了也是大好,总之她就是有兴趣看看他有点表情。

夏芍眨眨眼,笑道:“师父不信问师兄,早晨我敬他的茶,他接了没?喝了没?我虽然是师妹,但好歹也该有点分量。手上递出去的茶,喝进肚子里,就要算数的。”

“那为师喝了你这么多的茶,你以后就不敬了?”唐宗伯吹胡子瞪眼,笑容却是无奈,假意训斥道,“你这丫头,平时算计师父也就算了,现在又来欺负你师兄!”

“哪有?师父可别冤枉我,你怎么不问问师兄我有没有欺负他?”夏芍挑眉,看向徐天胤。

十五六岁的少女,裙子洁白,背着手,身子微微前倾,笑起来脸颊粉红,像晚霞初放时最浅最令人留恋的那一抹云彩,声音更是甜而不腻,淡淡雅致,“师兄,我欺负你了?”

徐天胤望着那近在眼前的笑颜,平生第一次,瞳眸一顿,微微失神。

初见她,在巷子里,她留下一个优雅淡然的背影,他甚至没有看清她的脸,也没有在意。

再见她,在迪厅里,她看似找他麻烦,却处处留有分寸,他因此多看了她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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