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3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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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芍笑容有些发苦,她没想到今天周教授会把她拎出来,毕竟这是周教授的课。

夏芍在身边一群损友看好戏的目光中赶鸭子上架离席,往讲台上走,教室里,气氛却瞬间爆了!

“夏董?!”

“假的吧?!”

“天哪!”

夏芍风水师的身份,在内地并没有大肆经媒体曝光过。她的这重身份只在上层圈子里被述职,京城大学的学生里虽不乏有背景的,但还是少数。且这些人,未必听父母说起过。

夏芍一路被爆棚的气氛推向讲台,面对震惊的目光,她仍是淡定的,毕竟这种场面,常走了。

“我是来听教授的课的,没想到会被推上来。教授,您老人家这是偷懒,这堂课上完,考虑去您老家里蹭饭。”夏芍抬头,对坐去听课席上的周教授玩笑道。

周教授哭笑不得,“你就知道吃!这时候还刮蹭我,赶紧开始吧,想吃饭得先做事。”

两人在学生们震惊的目光里,若无其事地对话,夏芍一笑,冲周教授点点头。

她起初是很意外,但见这满课堂不可置信的目光,大抵也能猜出周教授的苦处和用意了。只怕,这风水选修课开是开了,学子们认可度并不高,大部分是冲着学分来的。这样一来,与周教授的初衷可谓相去甚远,所以他今天才把自己推上讲台。

但也正因他知道大多数学生的想法,所以才在请她上台前说了那么多话,做了那么多铺垫。玄门祖师爷的生平被拿出来说了个遍,无非就是震一震学生们,等自己上台的时候,受的质疑能少些。

夏芍笑了笑,周教授晚年的愿望,她若能帮忙实现些,总是不会推辞的。

看来今天这堂课,要认真些。

正这样想着,夏芍目光往课堂里扫了一眼,便听见一声吊儿郎当的笑,“我以为是谁啊,这不是夏董么?真叫人意外啊。”

夏芍抬眸,学生们的目光也都跟着一转,正见大教室中间,视野位置最好的地方,一名长相中上的男生笑了笑,眉宇间尽是不屑。

夏芍见这人有些眼熟,随后想起,似乎是学生会里的一位部长,那天随着张瑞来请她的其中一人。

名叫……邓晨。

邓晨身旁,两名身材高挑,打扮清纯的女孩子也陪着他一起笑。学生们一看是学生会就业规划部的部长,顿时失声。

夏芍却轻轻挑眉,这明显是个要找茬的。

“夏董真不愧是人才,京城大学新生代表,事业有成,还兼着风水师。呵呵,真是全面型人才啊!”邓晨这话绝不是褒奖,傻子也能听出讽刺来。说完这话,他又看向周教授,“教授,像夏董这样的人才,她演讲我们当然是愿意听的。您老直接拿出夏董的名头就好了,说什么古人啊,仅夏董的大名,就能吓死我们了。”

周教授被当众挤兑,顿时皱起眉头。

夏芍也敛眸,目光微冷,但她越是目光冷,越是笑了起来,“是么?我倒不觉得邓部长会吓死。我觉得,邓部长胆量很令人钦佩。”

邓晨闻言愣了愣,他挤兑夏芍,而夏芍竟然夸奖他?

愣过之后,他皱眉,总觉得这也不是夸奖,大多是明褒实贬。

而夏芍一开口,课堂上气氛便静了下来,学生们的目光又重新看向夏芍。

夏芍的目光却只在邓晨脸上,挑眉,笑问:“敢问邓部长,九岁时在做什么?”

这话问得突然,且让人莫名其妙。邓晨莫名其妙地一愣,但见周围学子们目光都聚在他身上,受气氛所迫不得不开口回答,语气却不是很好,“九岁能干什么?小屁孩一个!”

夏芍闻言,一笑,“李淳风九岁,博览群书,远赴南坨山静云观拜至元道长为师,学习阴阳学说。我不敢于祖师爷相提并论,九岁时拜师祖师爷像前,受风水一脉传承。”

邓晨脸色一变!

夏芍接着问:“敢问邓部长,十七岁时在做什么?”

邓晨这回知道了夏芍的用意,脸色发黑,知道不能再胡乱答。他心里闷了一口气,想跳起来说老子十七岁的时候怎样怎样牛叉,但是一时就是编不出来,只得闷在那里。

“十七岁,李淳风成为秦王李世民的谋士,官拜参军。我还是不敢跟祖师爷相提并论,但十七岁时,华夏集团初具规模,青省有名。”夏芍又是一笑,哼笑,“我大抵能猜出邓部长十七岁时在做什么,香车随便换,美女随便招,挥霍的是父辈的资产,仗着的是父辈的威望。敢问,邓部长个人,建功立业否?”

学生们吸一口气,看看夏芍,再看看邓晨。

邓晨脸色已经黑得锅底一样。没有什么事,比事实更打脸。

“再敢问,邓部长二十岁时,在做什么?”夏芍三问。

邓晨眼神一亮,二十岁!他加入学生会两年,虽然还不是部长,但是是干部!

“李淳风二十岁,编撰大唐历法,授将仕郎,入太史局!我今年尚不足二十岁,华夏集团如何,不必多述。”夏芍不给邓晨说话机会,她说完了才问,“敢问邓部长,二十岁时功业如何?”

邓晨哪还有脸说出来?

夏芍却脸一沉,再无笑意,声音陡然升高,震得邓晨险些从椅子上跳起来,“李淳风二十五岁,著天文观测和历算的《法象志》!在朝为官四十八年,天文学家、地理学家、数学家、阴阳大家!听邓部长的口气,似看不起古人。敢问邓部长,是此时功绩比古人高?还是敢保证,等你去世的时候,能名垂史册千年,供后人敬仰?”

教室里,静悄悄的,学生们大气不敢喘一声。

夏芍冷笑,“古代先贤吓不死邓部长,我也没那本事吓死邓部长。人无知,则无畏。”

邓晨喘着粗气,脸色黑一阵红一阵。

“邓部长无知,在座这么多京城大学的学子们,是不会和你一样无知的。”夏芍目光从邓晨身上转开,扫一眼教室,“谁能告诉我,木星自转一次,是多少年?”

满教室寂静,夏芍话题转换得之快,让很多人跟不上思维。

但迫于她的气度威严,有学生举手答道:“二十年。”

“土星呢?”

“三十年!”又有学子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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