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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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然饮下一盏茶,他笑意加深,无奈摇首,淡淡地言:“ 我倒才知晓,原来你的脸皮也挺厚。”

虽然,我看不出他所有的情绪,但是,此时,我能够肯定地知晓他是在调笑我,而非嘲讽,便破罐子破摔,厚了脸皮,狡辩:“才没有……”

他失笑,并不直言我是怎么厚脸皮,只是状似无意地言:“茶不错,可惜,没有那夜的好。”

“……我……”无言以对,我理屈词穷,只好认栽,“好吧,是我先有的错,这奖赏便不讨了。”

固然,奖赏必是佳好的物什,可,若非我舍弃不了的东西,即便没有,我也不会太过在乎。

话毕,我折叠好手中的披风,将其置放在衣屏上,随后,又径直到床榻前,拆铺布被,准备就寝。

然而,就在我抖动被衾的时候,身后的男子笑意盎然地道:“几日后,我们回襄阳待些时日。”

襄阳……

我一怔,手指僵在被角,不可置信地询问:“你说,回哪?”

我想,约莫是我听错了吧,他说的可能是新野,可能是樊城,也可能是临烝,可能是任何一个我和他曾经待过的地方,但决不会是襄阳。

“襄阳。”好听的声音重复着那个地名,口齿清晰,咬字准确,“离开年余,你该想家了吧。”

襄阳,真的是襄阳!

隐忍不住地,我欢愉满溢,转身,合不拢嘴地又问了一遍,“你是要携我回襄阳吗?”

我还以为此生都再也回不去了呢。

“是。”点头,他起身,缓缓向我走来,到我身边时,又从袖中取出一封书信递交到我手中,浅笑说道:“阿均也大了,该成亲了。他看上南阳林氏女,在父亲的帮助下已是和人家定下亲事,如今,六礼过五礼,我们理当早归,回去帮他准备准备,顺便观礼。”

握着那封信,明明指尖触碰到的是淡淡的凉,可传入心底的却是无尽的暖。仰首,对上孔明浅弯的眉眼,我克制不住的激动起来,滔滔不绝,“阿均要成亲了吗?林氏女?你认识吗?是个好姑娘吗?生得好看吗?还有,阿均有在信里提到爹和娘吗?他们好吗?还有厥儿……”

我还想再问,唇瓣却是被人吻住,张不开来。

浅尝罢,他贴着我的唇,笑语,“你想知晓什么,自己看信便是。”

瞠目望着近在咫尺的脸庞,我赤红着双颊,大气不敢喘一下。可是,害羞非是胆怯,转而,我便笑着摇摇头,蹭着他的唇,柔声,“信可以明日再看……”说着,双手紧紧地环住他的颈脖,欺唇上前,主动地探了探舌。

现在嘛,还是春宵一刻值千金。

当即,大手覆上我的脊背,用力将我全然带向他怀中,贴着他,密不可分。

之后,衣衫褪尽,肢体缠绕,顺理成章。

至于,诸葛均书信里的内容我是真的到了翌日才知晓。

信里,他对诸事着墨皆不多,多是简短阐述。通过那些简短的字句,我总算是知晓,黄府的境况尚是佳好,娘亲的身子虽然一直反复但因有老爹和妇人的照顾,倒还算不错。厥儿也长高了,俊秀了,此今正在跟着老爹学《诗》。而阿均他自己,无意中结识姑娘林氏,互生情愫,已通过媒妁定下婚期。信的最后,他还写到,“望兄嫂及侄速归,阅弟人生之大事。”

五日后,孔明同刘备告假一月,携我同不弃归襄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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