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1 / 2)
马政堵截的那队女真铁骑配合默契,有人阻敌,有人放箭,马政的人马还没等接近他们,就已经损失了三十余人。
看到弟兄们死了不少,马政举起木杆长枪,空中打横,嘴里发出一声尖啸。亲卫战士们心领神会,扇形散开,从两翼包抄,转眼齐头并进。
义军士兵弯弓就射,不是射人,而是射马。金兵数匹战马中箭,接二连三惨嘶仆倒,后面的敌兵速度骤减。这时空中套索飞舞,敌兵措手不及,被一队队马政亲兵卫队纷纷套落马下。
第011章 伏击血战
三名金兵惨声长嚎,咽喉处鲜血喷射,当即栽倒。一群卫士席卷而至,刀枪齐下,再看时,只剩下一堆狼藉残骸。
“马老帅,你看那边……”有卫士高声叫喊,“金狗将赵副帅围住了!”马政听后,抬眼看了看,一句话没说,立刻将手里剩下的步兵都派去支援赵邦杰去了。
赵邦杰被被金军押运粮草的主将萧中带领骑兵给困住了。大概因为他这队人马杀的太狠了,逮谁杀谁,结果适得其反,没把金人吓跑,反而引来一群愤怒的金兵围着他舍命攻击。
金人凶悍,在萧中的带领下不要命的向前杀。经过了一番血战,赵邦杰的五百骑兵已经折损了一百多骑,偏偏又碰上了一群不要命的金兵。
此时的赵邦杰丝毫不怕,敌人越多他就越兴奋,杀得酣畅淋漓,面不改色依然与金兵怒吼着厮杀着。
刘山儿是刘三哥的侄子,是刘三哥家老大的孩子。刘三哥举旗之前是个打造兵器的铁匠,刘山儿长大后就跟着叔叔学手艺,手艺学得一般化,但是跟叔叔学的武技倒是学得很不错。
刘山儿力气很大,擅长手使一根狼牙棒,一个小圆球,上面全是尖刺这就是狼牙棒,马上作战的时候,一狼牙棒下去,就算你有兜鍪护头,也能把你砸得脑浆迸裂。
此时,正当刘山儿耍着几十斤重的狼牙棒与金兵厮杀,狼牙棒让他舞起来,就象风车一样,逮什么砸什么。他正砸金兵砸得高兴的时候,在他身边的几个义军战士突然喊了起来道:“刘大哥,赵副帅被困住了!刘三哥头领让您赶快去支援!”
距离赵邦杰最近的刘三哥看到副帅被金兵围住了,他马上下令距离赵邦杰最近的刘山儿帅本部人马赶去支援。这时候战场上很混乱,大家的指挥至关重要。加上这队金兵凶悍无比,四倍义军围杀金兵,一时都没有立刻取胜。稍有不慎,副帅万一被杀,义军就有崩盘的可能。
就在这时,一阵急促而猛烈的号角声从四面八方响起,刘三哥看都不看就知道马政要发飙了,他喊道:“弟兄们,给我杀金狗啊!杀敌!”
“杀金狗!”士卒们热血沸腾,齐声狂呼:“杀敌!”
“呜-!呜-!呜-!”号角长鸣,在马政的号角声中,各路人马纷纷向金兵中路围杀。
此时,刘希头领手下的骑兵纷纷拨转马头,紧紧靠向刘希。此时的刘希神情狞狰,发须上血迹斑斑,手上的长枪好象还没有饮够敌人的鲜血,血红色的枪头正等待着下一轮的吞噬,一抹浓浓的血液沿着犀利的刃尖点点滴下。
“重整队列……”“密集列阵……”一声声声嘶力竭的呐喊,让义军的队伍开始有序了起来。
大旗飘扬,信王大旗张牙舞爪,似欲腾空而去。此时,马政两眼盯着远处的金兵,老迈的他拿着一杆木杆枪,下令擂战鼓冲锋。
“咚咚咚咚咚!”冲锋的战鼓声如同雷点般骤然响起。
“杀……”此时,收拢了本部兵马的刘希头领一马当先,疯狂杀进金兵群中。数百名骑士紧随其前后,高举武器,打马狂奔。
此时,吴风头领、刘三哥头领、赵青儿、王劲纷纷领兵突进,狠狠的插入了金兵队伍里。“杀金狗!杀呀”一时间,蹄声如雷,吼声如潮。
义军们疯了!此时的金兵蒙开始绝望嚎叫,打马开始后逃。这帮义军简直就是疯子,一次次列阵冲锋,不停不喜,不知疲倦,不怕死亡,坚韧如钢,如同铁耙一般,不把金人连根刨杀就绝不罢休。
金兵被他们杀怕了,在这队金兵队伍中,真正的女真人也不过千余人,其他人都是契丹人和渤海人。义军不要命,我还要命,这种死缠烂打的战斗纯粹是拼士气,拼性命。拼到最后,就是两败俱伤之局。金兵中的渤海人和契丹人还要留条命逃跑,不做刀下亡魂。
“嗡……”长刀凌空剁下,发出一声惊心动魄的厉啸。敌卒逃无可逃,凄厉惨嚎。刀头剁进了金兵后背,势头不减,切肉削骨,一泄而下。此时那金兵骑士鞍桥碎裂,跟着长刀重重劈上了马背。那匹战马惨声痛嘶,庞大的身躯腾空飞起,一连撞翻了数匹金兵骑士,最后轰然倒地。
“杀金狗,一个不留……!”王劲嘶哑的吼声在血腥的战场上听起来格外清晰,“一个不留!杀!”
战局突变,引起了金兵本阵的恐慌,但萧中毕竟是一员金兵的悍将,不然的话,押送粮草如此重要的任务也不会落到他的身上。
面对突然凶悍无比的义军,萧中稳定了一下自己的情绪,他仔细看着战场。金兵的周围全都被数倍的义军围住了,金兵骑兵的冲锋优势根本无法发挥出来,反而在战马上成了一个个义军射手和长枪步兵的目标。
此时出乎萧中的意料,自己不去打义军,义军反而对自己打埋伏来了。从目前战局来看,义军的马军数量有限,没有占据明显优势,双方还在缠斗。义军还没有能力一口将自己这五千骑兵全部消灭。
萧中稍加考虑后,下令举旗号,命令各队金兵人马下马结阵防御,不许任何人逃跑,放弃战马徒步战斗。
此时,马政在马上看着前面的战局,沉默不语。金兵比估计的要多,不是三千而是五千。侥幸的是,他们手中的两万余义军都是从几十万民众里挑选出来,经过短暂的训练成就的精锐之士。
而且,在那信王千岁在战前的一番什么保家卫国,什么保护兄弟姐妹,什么保卫家园的一番思想鼓动下。义军士兵一个个久经苦战还士气不减,死战不退。
这些都让马政很很是欣慰,但让他不安的是,如果金兵这五千人让义军损失很大的话,一路到太行山还需要打多少仗?在这里打一仗之后,义军不仅伤损减员,而且还疲惫不堪,万一金兵再派援兵,后果可想而知。
此时的赵榛,已经出现在一个高高的山岗上,亲自举起信王旗帜,看着下面的厮杀。在他的一番战前鼓动下,义军已经士气非常高昂了,义军战士们恨不得吃金狗的肉,喝金狗的血。现在他在这里,在战场上让所有义军都能看到他,义军战士们的士气就永远也不会失去。
此时,战场上一片混乱,敌我双方的骑士们往来飞驰,舍命搏杀,地上到处都是尸体残骸,随处可见丢弃的战旗和武器,杀声、马嘶声、金铁交鸣声、箭啸声、号角声和各种各样的叫喊声交织在一起,震耳欲聋。
一名金兵骑兵和义军骑兵的两匹战马在高速奔跑中撞在一起。“轰!”的一声巨响,地面颤抖,战马惨嘶倒地。
金兵骑士在空中翻滚了十几下,霎时被涌上来的义军步兵们纷纷用长枪刺杀,十几支长枪穿过金兵的身体,金兵的尸体浑身都是血窟窿。
而另外一个义军骑士飞出去之后还没等落地,就被一匹飞驰而过的金兵战马撞飞了,等他好不容易落地,恰好有几匹战马呼啸而过,转眼把他踩成一团肉泥。
两马相错,马上金兵和义军的骑士各自举枪对刺,“扑哧……!扑哧……!”两支长枪同时穿透了对方的身体,战马飞驰而过,而马上骑士则各自带着对方的长枪坠落于地。
赵榛远眺,此时的王劲手举长刀,对着一名金兵将领连续劈剁,第一刀剁碎了金将盾牌,第二刀砍下了对方的手臂,第三刀划空而过,头颅腾空飞起,一腔热血喷射而出。
“吹号,吹号……!亲兵战骑营,列阵,列阵……!”赵青儿身穿重铠,头戴兜鍪,手执长枪,正在前方声嘶力竭地叫喊着,坐下战马扬蹄长嘶,身上的毛鬃被鲜血染得斑斑点点,几乎认不出本来颜色了。
此时,亲兵战骑营的骑士们从四面八方飞驰而来,以赵青儿为中心,左右并列,刀枪前指,一个个神色狞狰,两眼喷火,恨不得把敌人生吞活剥了。
“呜呜……”一个骑卒高举号角,用尽全身的力气吹响了。赵青儿策马再度高扬前蹄,战马仰颈长嘶。
“信王千岁……!”赵青儿纵声高呼,战马前蹄落地,庞大的身躯腾空而起,呼啸而去。
“杀呀,我们是千岁的亲兵铁骑,把金兵屠光!杀!”
“信王!……千岁!杀金狗!”将士们同声高呼,飞马跟随,“杀金狗……!”惊天动地的吼声象春雷一般越过战场,越过山峦,声震天霄。
数百骑席卷而去,战场上霎时间风云变色。金兵骇然心惊,一个个调转马头,急速逃亡。
激昂的吼声剧烈冲击着赵榛的心灵,给他以极度震撼。一股无名的热气蓦然充斥了全身,热血霎时间沸腾起来。
此时,他身边的一名护卫忽然喊道:“不好了,赵青儿将军冲向了金兵中军,被金兵中军大队给围住了。”
赵榛一听,立刻下山岗便要前去支援。数名护卫连忙拉住他,一名护卫说道:“千岁,万万不可,您是千金之躯,万万不能涉险。而且您不在这里举旗,下面的弟兄们就没士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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