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2 / 2)
不过这里就是再富丽堂皇,繁华似锦也没有风谷那幽静清明的让自己来的喜爱。
“不惊,我们这是要到哪里去?”皇宫这么大,他们要到什么地方去探听消息,莫清逸小声的问着风不惊。
夜黑风高的,他们夜闯禁宫内院,一切都要小心为妙。
“南宫狂玄的寝宫。”齐叔说他们的人无法接近皇帝,他倒要看看,这个皇帝有什么能耐,能一直避着不见任何人。
绝妙的轻功,怀里抱着一个人在皇宫内院里掠过如逛自己家花园般轻松惬意,根本就不怕被发现,也不会被发现。
南宫狂玄的寝宫位居皇宫的正中央,好找也不好找,只要熟悉路线位置,这么大一个皇宫也用不着找个大半夜才能到目的地。
“不惊,你好像对皇宫的地理位置很清楚的样子。”至少他们从进入到皇宫开始,就没有在绕圈子,无头苍蝇乱撞的感觉,不惊的目的很明确,位置很清晰。
“以前闲着没事就到皇宫里来溜达溜达。”风不惊说的当然是以前自己年少轻狂的时候,虽然现在依旧狂肆张扬,却没有了少年时的无妄冲劲。
还真是符合不惊的性格,把皇宫当成溜达闲逛的地方,难怪这么熟悉,敢情是早就光顾过,还不止一次。
其实以前风不惊到皇宫来,多半也是为了看看他那亲表妹在这里过的好不好,顶着一个公主的名号是一回事,实际上过的好与不好又是另外一回事,没有亲眼看到,他是不会放心的,所以才会曾经夜闯皇宫,私下看看清月云的成长。
“什么声音?”当风不惊抱着莫清逸停下来等前方的禁卫军过去的时候,他们所藏身的位置刚好是一处花园假山。
可就是这样一座假山,却传来一阵令人毛骨悚然还特别阴森森的呻吟声,似鬼魂喘息那样若游若离的,这大半夜的,听到这样的声音,还真是让人肃然起敬。
“娘子,你耳朵还真灵。”风不惊的视线往脚下看去,那意思再明白不过,声音就是从他们脚底下发出的。
“又是密道。”莫清逸好无奈哦,这么这个世界的人就那么喜欢挖地道啊!不管到哪儿都能遇到什么密室,密道之类的,难道这样更加具有神秘感些。
那阴森森如鬼魂嘤咛喘息的声音在黑夜中显得似有若无,如果不仔细听的话,只会以为是夜里冷风吹过的萧瑟,而非是人或魂发出的阴恻恻的声音。
“不惊,我们是先去南宫狂玄的寝宫还是先……”莫清逸的视线也往脚底下看,他们该不是无意中发现皇宫里的什么秘密了吧!
“既然来了,现在时间还早,就去看看,就是不知道这密道的入口在什么地方?”风不惊已经在假山四周寻找机关入口了。
一副我就知道会这样的莫清逸站在一旁,颇有些无奈的看着自己相公四处巡视。
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狗屎运,当莫清逸要跟着风不惊一起找的时候,脚下踩到一块可以活动的地砖,就那么眼睁睁的看着一道暗门出现在自己身侧。
“娘子,你确实是个宝。”风不惊见到这一幕,走过来搂住自己的爱人,还不忘在莫清逸的唇瓣上亲一口,然后两人便携手往暗道里面走。
别说,这暗道修的还挺不错,至少不是想象中的那么阴暗潮湿。
“这密道修的到底算隐蔽还是不隐蔽。”莫清逸忍不住吐槽了一句,他们才来就发现了,难道说这么大一个皇宫,那么多的侍卫,日夜不停的巡逻坚守就没有发现这假山的不对劲儿。
是消极怠工,还是知道也会当作不知道。
真是怪得很。
“那我们就管不着了。”风不惊可不管这密道隐不隐秘,他现在只想知道这里面关着的是什么人?
那鬼一样的声音还是若有若无的,像断了线的雨水,时不时哼哼几声,就是这几声都已经用尽了所有力气。
多么熟悉的一幕,当风不惊跟莫清逸走到底的时候,一间干净整洁的石室中,那张可以用奢侈华丽来形容的大床上就直直的躺着一个披头散发的人,从身形上判断是个男人。
只不过这个男人的四肢还有脖子都被铁链牢牢的锁住,跟当初无忧道人的情况差不多。
而就风不惊主位阎王神医的专业判断,这个男人那有些扭曲的身体是因为被卸了全身筋骨才会那样的。
这可比锁住琵琶骨更为凶残残忍的手段,因为这样,这个男人不仅会好好的活着,而且永远只能这样瘫痪在床上活着,真正的苟延残喘,生不如死。
再走近些,风不惊还发现了一些细微的地方,男人手腕上,脖子上的细小伤口,都是处于大血管的位子,应该是为了取血造成的伤口。
“不惊,有什么问题?”莫清逸当然不知道眼前躺在床上的人是谁?所以把注意力都落在了自己相公身上,当发现风不惊那微微皱起眉来的神情变化,就问了出来。
“他是个血奴,应该是被人关在这里提供新鲜血液的。”就是不知道什么人需要一个血奴在这里,还是在皇宫内院之中。
“血奴,新鲜血液?”怎么听上去那么像吸血鬼啊!莫清逸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对于那种鬼怪之物,还是挺忌讳的。
“娘子,我们该走了,没什么好看的。”还以为是什么值得关注的事物,居然是个血奴,风不惊一下子就没了继续留下的打算。
“好。”莫清逸自然是听风不惊的话。
“南宫隐离,怎么来了又要走,今天不想喝我的血,还是最近的你很少发作了。”连脖子都动弹不了的男人被乱发遮住的目光有些呆滞的望着床顶,声音低沉沙哑,就在风不惊夫夫俩正要离开的时候说出了这样一句话。
也正是这句话,把风不惊要离开的脚步生生的留住了。
南宫隐离是谁?风不惊一点也不陌生。
因为是南宫狂玄的父皇,是帝骏皇朝已逝的太上皇,前任帝皇。
可是现在,躺在床上的人却说出了南宫隐离这个名字,怎能不让风不惊感到惊诧。
看来这被关押的血奴有些神志不清,只能分辨出有人来,却辨别不出谁是谁?不然刚才他跟清逸说话的时候,也不见此人有什么反应。
是反射性的把他们当成了南宫隐离。
而且简单的一句话,已经让风不惊知道,眼前的血奴正是南宫隐离圈养的。
真是有点意思,已经死去的人又活了过来,还在皇宫里养了这么一个血奴,南宫家啊南宫家,似乎好几百年前就很令人讨厌,做的事情那么阴沉见不得光。
“很多年前我就对你说过,这天下是我们南宫家偷来的,早晚是要还的,可你却一直执迷下去,更因为喝了我的血,眼我有了相同的情况,那种痛苦明明在折磨你,却还是一意孤行,离儿,你回头吧!你就是把我的血吸光,得到的也不过是半颗长生不老药的药力,风家是不可能在研制出新的长生不老药,那是罪过,是天谴,是根本就不应该出现在世上的祸害,我已经后悔了,可你还是如此的执掌,要到什么时候你才会明白,天意难违四个字。”床上的男人就像一位看破红尘的长辈,孜孜不倦的重复着他每回都会说的话。
从没有感到厌倦,因为他希望自己这样说下去,南宫隐离多多少少都能听进去一些。
他已经认识了当年的自己错的有多离谱,不希望南宫隐离再继续错下去。
“离儿,你回头吧!玄儿他不属于你,你们是不会有结果的,玄儿也不可能接受你,放过他吧!也算是给我们南宫家留下一丝希望,也放了那个女孩吧!她是无辜的,就为了凑齐长生不老药的几味主药,你还要怎样继续下去,你想要长生可以把我的血喝光都无所谓,但是醒醒吧!这天下早晚都会物归原主的,难道非要到了生灵涂炭,天下大乱的时候你才会醒悟过来……”男人说到这里,就丙也没有开口说话,似乎在等着他以为的南宫隐离把他刚才所说的话好好消化消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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