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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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先告诉他你为何要助小五,捡能说的都说给他,横竖你不说他也能猜着。”

司徒塬苦笑:“那我大约明日就圈禁了。”

“然后你告诉他这些都是借口。真正的缘由么,你自己想一个极简单、极无聊、极不似理由的理由,什么看小五顺眼、他长得像你儿子云云,总之越不像越好。”

司徒塬一愣。

贾赦微笑:“圣人已经赢了。不论你帮着他儿子是为了什么,横竖他都是赢家,你并不能将他如何。故此,如今只看他愿意相信哪个缘由。不靠谱的缘由看着无聊,他却宁愿你是为了那个。因为那样他心里更舒服些。”

司徒塬半晌不明白。

贾赦摇头:“真笨!换了你是他,是宁可你处心积虑的要使什么幺蛾子、还是愿意你不过瞧他五儿子顺眼才帮了他两手?他不过想知道个缘故罢了。你并无余力再与他争夺那椅子的。”

司徒塬皱了皱眉,终叹道:“罢了,信你一回。”

两个人竟无事人一般商议了会子如何在圣人跟前掩下口风,横竖他们利用与互相利用罢了。司徒塬又赶着回去。

他前脚刚进门,天使后脚便来传他入宫。

司徒塬这会子早已想好法子了,淡淡披了件大衣服,随着老太监去了。进宫含笑见了他皇兄,无事人一般请安。

圣人冷笑道:“你可知道今日宣你来所为何事?”

司徒塬苦笑:“贾赦把我卖了,还特使人来告诉我他把我卖了。”

圣人哼道:“这等机密你竟让他知道了,可见你这个精细人未必精细。”

司徒塬叹道:“他就不怕猜错了么?”过了一会子又说,“当日请郝先生换个名字就好了。”

这么藏头露尾的两句话,圣人自然脑补成司徒塬无意露了什么口风让贾赦疑心上了,今日忽然猜出来的。想来他二人因着两个学校常来常往,世人都知道的。不由得心下得意:贾赦虽懒,仍是忠心的。因等着司徒塬回话。

司徒塬笑道:“皇兄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圣人问:“真话如何?假话如何?”

司徒塬想了一会子,慢慢的说:“二殿下为母家所累,想来太子是轮不到他的。三殿下为中宫嫡子、人又聪明、助力足的很。且不说他稀不稀罕我助他,便是我助了他又能得多少好处?四殿下无心太子之位。”说着他以余光偷瞄了圣人一眼,“五殿下母族不强,人么也有几分笨笨的,又有几分礼贤下士。郝先生如今是真的跟了他的。”

圣人听了“礼贤下士”四字眉头微蹙。

“唯有他为太子我才能有好处,没准能得些实差耍耍、或是惠及子孙。”司徒塬笑道,“这是假话。”

这是假话么?圣人奇道:“真话呢?”

司徒塬苦笑:“真话皇兄未必信,然那才是真话。”

“你且说了朕听听。”

“他老五。”司徒塬利落道。

圣人一愣。

司徒塬又说:“真话便是小五他行五。”言语颇有几分萧瑟。“乃因小五他也是老五。”

圣人瞪大了眼睛,分明不信:“只因为这个?”

“没错。”司徒塬不再说话。

圣人细思许久,见司徒塬跪在下头越来越悠哉,忽然哈哈大笑起来。

大约朕想多了。这货,早输净了。

是夜,五皇子谋士郝石悄然离去,留书一封,信中唯有一句话:前途绝于女人之手。

次日五皇子得书又急又茫然。一叠声的使人四处打听,又去问后院出了何事,忽然前头有圣旨下来,又赶着出去接旨。

谁知圣旨竟是狠狠一番斥责,说他不学无术、专走旁门左道,因去了他的差事令闭门读书!五皇子整个人都糊涂了。欲追着传旨的太监打探一二,等他明白过来人家早走了。他这些日子顺风顺水的,哪里受得住这个?随口喊道:“请郝先生来!”

半日无人应,这才想起来郝先生昨夜走了!因忽然忆及他的留书,恐怕今日之祸与女眷有管,立时往后头来问其正妃梅氏。

梅氏可巧在烹茶,见他进来巧笑倩兮:“殿下来得可巧,莫不是闻着茶香来的?”乃舒袖子翩然倒茶。

五皇子一拂袖,案上茶具哗啦啦碎溅一地,吓得梅氏跪下了。

“我且问你,后院出了什么幺蛾子?”五皇子俯□捏着她的下巴。

梅氏惊惧半日,颤声道:“后院……一切安好,妾身这几日身子不爽,不曾出门。”

五皇子阴狠的盯着她:“别人呢?”

梅氏道:“唯有王氏昨日去了一回施家,施家二奶奶长女周岁……”她忽然想起了什么,“哎呀”了一声。

“何事!”

梅氏思忖道:“听下人说,王妹妹昨日曾失礼于荣国府女眷,我正打点礼物去赔罪呢。”

五皇子大惊:“怎么不早说!”贾赦那是个睚疵必报的,只怕今日之事与他有关。

梅氏委屈道:“不过是女眷小事罢了,送份厚礼便是。王妹妹年轻些,殿下多担待。”

五皇子哼道:“她那性子我还不知道么?失礼?怕是得罪吧。她得罪荣国府的谁了?”他心道,但愿是贾政的那女儿便罢。

谁知梅氏笑道:“不是荣府的正经主子,竟是寄住的一位表小姐,姓林的。”

五皇子愣了一愣,忽然狠狠一脚踢翻了一边的茶几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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